花皮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县令夫人不好当在线阅读 - 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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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世道还没乱的时候沈瑜生活在水乡之地,从小就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水车中玩耍,架在水井上的水车,她自然不陌生。

    但毕竟也只是看的不陌生,这设计图也是她花了好久才画出来的。

    为了避免出错,沈瑜把凿大口圆井,用水车车水的想法讲了一遍,让陈木匠给把把关。

    陈木匠再次低头认认真真地看沈瑜拿过来图纸。半晌,他一拍大腿,“妙啊!用这水车不用费很大力气就能把水从地下弄出来,省时省力,真是太妙了!”

    陈木匠对水车大为赞赏,“只是这个地方……”

    不愧是老木匠,哪里不合理哪里需要改动,一看便知。他看出图纸有不合理的地方,两人又商量了许久,把错的地方改过来,又商定凿井时,陈木匠实地测量观看一番。

    办好两件大事的沈瑜终于舒了口气,至于水车的动力——牛,等水井和水车都到位再买。

    沈瑜大概算了一下,一辆水车三两,一口井二十两,一头牛差不多也得十两左右,等她把这些都置办齐全,她手上的银子够不够都两说。

    沈瑜有一丝丝后悔,如果当初听齐康的意见锦水川买下一半就好了,手上的银子也不至于这么紧吧。秋收还得有两个月的时间。要怎么度过?

    算了,沈瑜甩甩头,想这些有的没的一点用没有,还不如把眼前的事情办好。

    下午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凿井师傅,沈瑜纳闷,还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锦水川那边走来了六个人。为首的正是凿井的老师傅。

    原来沈瑜说要在锦水川凿井,所以老师傅就领着徒弟们从县城就沿着锦水川一路勘察过来。

    沈瑜不禁对老师傅的负责心生佩服。

    “姑娘,锦水川都是你的?”一位打井师傅不禁咂舌,怪不得要凿那么多大井,原来是锦水川啊。

    县城早有关于锦水川的传说,都说是个姑娘一个人弄的,许多人都是不信的,如今人就在眼前,哪还有假。

    沈瑜大方地肯定回答了众人,“各位师傅辛苦了,到家里歇会儿吧。”

    外面热的很,这些人从县城一路走过来,还背着找水源的工具,已经是满头大汗。

    一行人来到小院,老师傅知道沈瑜家没有男子,便让几人在院里阴凉的地方歇息喝了口凉水。

    “我一路走来,按照五百亩一口井计算,最少也得凿十五口井。锦水川百年前是菏泽,地下或许还有水脉,出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老师傅既然这么说,八九不离十,沈瑜高兴,别她心辛辛苦苦花了全部家当凿了井买了牛,没用几天水干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约定好,从明天开始凿井,沈瑜让大川赶着鹿丸把几人送回县城。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师傅就驾着牛车拉着凿井的钻具来到靠近小河村的地头。沈瑜昨天有跟他说过,第一口井从小河村这边开始,以便实验第一驾水车的效果。

    几位师傅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再用牛配合。本以为可能得挖个十几丈才能出水。没想到第一口井只挖了一丈深就咕咕的往外冒水,时间居然还没到中午,这可乐坏了众人,尤其是沈瑜。

    “沈姑娘,好命啊,第一口就挖正了,以后就沿着这条线凿,保证你有用不完的水。”一位脸色黝黑的师傅擦擦汗笑着说。

    “是几位师傅技术好,一找一个准儿,剩下的就有劳师傅们了。”

    中午白米饭加炖肉,几位师傅吃的心满意足,一下午把水井用石头砌好,因为水源较浅,所以井口比预定的要大上一圈,六尺水井变成了八尺大井。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很顺利,一天一口井的速度让沈瑜乐开了花,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三天时间,陈木匠那边才把第一架水车做好。沈瑜叫上大川还有陈木匠,把第一辆水井水车固定好,暂时用鹿丸当做牛。

    水井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村民,就连凿井的老师傅也早早的过来观看。

    随着鹿丸的走动,水车“咯吱、咯吱”的响动,围着水井的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沈瑜也不例外,毕竟图纸是凭记忆弄出来的,是否能行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当涓涓的水流像小溪一样流入水槽再流到田间的时候,在场的人们一阵欢呼。“成了,成了!”

    就像他们自己做成了某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激动。

    沈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难掩内心的激动,把沈星抱起来狠狠的亲了几下,天无绝人之路。

    有些人来了兴趣,把鹿丸牵到一边,自己上去或拉或推,他们发现并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就可以让水车转起来,甚至连小孩子都能推得动,于是人们更加惊喜。

    沈瑜对还没从激动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的陈木匠说:“陈师傅,就按照这个样子再做十四架,每口井上一架。”

    “好勒,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做的好好的。”陈师傅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做木匠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作品是这么的惊人。

    村民们见沈瑜的水车车水是那么的方便,忍不住眼馋。

    “我家地里要是凿一口井,做一辆这样的水车就不怕旱了。”

    “是啊,我家那十几亩都快旱死了,可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