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迷梦重重
莫子鱼只觉得胸间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眼神开始迷离起来,眼皮疲惫的再也不想睁开,身体也停止了挣扎,漂浮着向着林睿霆靠拢过来,手臂轻轻的环在他的腰间。 莫子鱼只觉得耳边不停的有人在喊着一个名字“小鱼,小鱼,你醒醒。”她微微皱眉,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林睿霆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目光急切的看着自己。 莫子鱼心中一惊“他怎么在我的卧房。”想着她直起身子坐起来,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将军。” 莫子鱼听到自己对林睿霆的称呼,微微一怔,伸手在自己额头上轻轻一拍“我是睡糊涂了吗?怎么还叫他将军。” 林睿霆闻言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他拉住莫子鱼抚在额头上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攥紧“小鱼,你终于醒了,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说着低头吻上莫子鱼的手。 莫子鱼脸颊微烫,想抽回握在林睿霆手中的手。她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头,用力的推了一下,可低头吻自己手的人分毫未动。 莫子鱼觉得脸颊更加羞红,张嘴就想斥责林睿霆,可一张口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我以后再也不离开您了,和您永远在一起。”说着自己的手还轻轻抚上了林睿霆的头顶。 莫子鱼被自己的言语和举动吓呆住了“我,我怎么了?我怎么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我,我是在做梦吗?”她想着,目光开始环视着自己所在的屋子。 屋中的装饰和摆设都透出遥远的气息,这让莫子鱼心中生出一丝的寒意。她看着偌大的房间中只有自己和林睿霆两人,便不得不鼓起勇气再次问道“将军,这是哪里?房间的摆设怎么好像与我们大唐的有所不同?” “大唐?我为什么会提起大唐?”莫子鱼心念电转之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也看了看仍然低头不语的林睿霆的服饰。 果然,两人的服饰也与平时的不同,带着悠远的古代气息。这处处透出的诡异,让莫子鱼的心跳不住的加快。 “这,这是哪儿?”莫子鱼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这里是我的南诏世子府,自然与大唐的风格不同。”沐熙楠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莫子鱼脸上现出一刻的惊喜,她环视四周,寻找着沐熙楠的身影。可瞬间她又将目光锁定在坐在自己床边,低着头的林睿霆的身上。 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景,着实令莫子鱼惊讶不已。她不禁浑身战栗起来“林睿霆,你……” 吻着自己手的人慢慢抬起了头,一张俊逸而邪魅的脸迎视着莫子鱼,嘴角挂着那抹让人无比熟悉的不羁的笑容。 莫子鱼声音颤抖中却带着几分惊喜“你是熙楠,怎么会是你?” “在我的世子府,不是我还能是谁?”沐熙楠将唇凑近莫子鱼的耳边。 “什么你的世子府?你住的地方不是叫归云楼吗?”莫子鱼十分不解的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啃书网推荐阅读 拉住了沐熙楠的手臂。 “我叫寻千幽,是南诏的世子,我住的地方就叫世子府。”沐熙楠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的戏弄。 “寻千幽?南诏?”莫子鱼眼眸中溢满了疑惑“你在说什么呀?” 沐熙楠只是看着莫子鱼,嬉笑着不语。 “熙楠,你说话啊?”莫子鱼抓住沐熙楠的手臂,摇晃着继续追问道“我记得,我刚才和林睿霆在一起。我怎么会在世子府?林睿霆呢?” “你是在问徐天霖吗?”沐熙楠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声音也透出了冰冷。 “徐天霖?是,是那个大唐的将军,和林睿霆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莫子鱼怯生生的反问道。 “对,大唐的镇西将军。你刚刚拥抱亲吻的人。”沐熙楠眼眸中闪出一抹忌恨的光。 “不,不是的。”莫子鱼脸颊一红,她再次拉住沐熙楠的手臂,慌忙解释起来“熙楠,我没有要亲吻他,是,是……” 莫子鱼突然停止了解释,她猛烈的摇摇头,眼眸闪过一丝涟漪“是梦,对,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说着她翻身下床。 沐熙楠上前一步一把按住莫子鱼的肩头,声音透出了愠怒“你想要去哪儿?是想去找徐天霖吗?你刚刚才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和我永远在一起,难道你忘了吗?” 莫子鱼奋力甩开沐熙楠,用手指着他,大声的反驳“你不是熙楠,我才不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不想离开,想永远在一起的人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是你。” 沐熙楠的眼神由温和变成了狠戾,他鼻中轻哼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清冷和怨毒“你想在一起的人是徐天霖吗?哼,你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了,他已被我斩杀在山岗上。现在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要留在我的世子府,永远陪着我一个人。” 莫子鱼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和沐熙楠一模一样的人,她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惊恐,身子不由的颤抖,口中轻轻的低呼“不会的,这是梦,他不会死,林睿霆不会死。你也不是熙楠,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流着眼泪缓缓闭上了双眼。 莫子鱼突然觉得耳边一阵的寂静,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牢房中。她四处环视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依然还是大唐的服饰。 “我还在梦中吗?这古怪的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啊?”莫子鱼如是想着,沿着牢房中的长廊向前走着。 “哼!你少在这儿替你的大将军惺惺作态了。”突然,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莫子鱼的耳中。 莫子鱼心中大吃一惊,肩头不由一颤,急忙转身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 只见身后的牢房中吊立着一人,他的双手高举过头被绑在一起,脖子上套着绳索,与绑着手臂的绳索合并在一起,挂在牢房的顶梁上。他的身体被高高拉起,双脚的脚尖轻轻的触碰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