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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来也不见踪影。嘉言是个倔脾气,初中以后就不让抱了。” 季嘉言拎行李箱进门。 看到老妈抱着林稚,脸色僵一僵。 “谁让你来的?” 林稚头都没回,“你管不着。” 男生把行李一扔,过来掐她脖子。陶玉龄拍儿子手臂,“你怎么回事,那么大了还欺负妹妹。” 林稚故意伸长舌头。 “……我死了。” 陶玉龄让她逗得笑死。 季嘉言气得狂拍死小孩脑门。 两个人这样闹,陶玉龄看得头疼,拿包翻两张水上乐园的票出来,“去玩吧,两个小祖宗。” 林稚不乐意。 她好不容易躲了那么久的太阳,怎么能说晒就晒了。 回家躲起来睡午觉,还没钻进被子,就让老妈揪着耳朵拎起来。 “你看你有没有出息,一个暑假就在家里蹲着,这不学那不干的,赶紧出去。” 何娟说着便给女儿收拾东西。 就跟送瘟神一样一样的。 小姑娘拎着一袋子东西下楼,就看季嘉言穿着很骚气的沙滩裤坐在她家沙发。 还弄个墨镜戴着。 浑身的贵气和锋芒,都不知道收敛。 这家伙搞了个发明专利。 用在季建林工厂里,据说把排污成本降了三分之一,这趟出去光是采访就走了好几家媒体。 季阿姨开心,很正常。 林稚就不懂了,为啥她妈也跟着那么开心。 逢人就说季嘉言怎么怎么,感情她是水里漂来的,捡着凑合养? 女孩气得甩包,还没甩呢,又让她妈掐住,押犯人似的押到男生身边。 “我让司机送你们去,妞妞包里放了很多保鲜盒,都是嘉言你爱吃的。” “妈!”林稚喊了一声,“我说怪不得这么重呢!” “嘉言肠胃不好,吃不得外面的东西,你帮哥哥背点吃的怎么了?” 林稚噎得胸闷。 等到车上才喘过气儿。 等下了车又喘不过气儿。 该死的季嘉言,她背着那么大一个包,他还要把自己的包扔她身上。揣着手往前走,他满身的贵气别人不敢碰,她像条死水潭里的小鱼苗,随便哪个乌龟王八都能来撞一撞。 抱着东西踉踉跄跄。 娇小的女孩按着宽沿帽,凉鞋带勒得脚疼。 走走停停,最后到人造浪潮那边,放下东西就罢工。 她太委屈了。 皮都晒红了,脚还磨起大泡。 自顾自往前走的家伙终于停下来,折身问她要水喝。女孩叫一声,“你……你喝个屁,季嘉言你不要仗着我妈喜欢你,就总是欺负我。” “……你呢?成天来我家串门,要不要脸。” “我去找阿姨,又不是找你。” 男生推她脑门。 “你再说一遍,你找谁?” “我找阿姨!” 季嘉言按着她捶几下,小姑娘帽子落了,抱着头在长椅上哭,“……我……看看你回来没有。” 对方这才收手。 抱住人往腿上放,捏着她下巴上薄薄的一层嫩皮。 凑近亲了一口。 “你不是在躲我么,又来找我干嘛?” 看看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搞上呗。 林稚眼神暗了暗。 Эw丶ρΘ①八丶ǔSv 前世这个时候,季嘉言住到一个女白领的公寓里。 学校传他被包养了。 然后没几天,林稚深夜就看到男生被父亲拎回家,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那里面有烟疤印子、抓痕、吻痕,还有被人狠揍过的淤青。 她拿着红外望远镜看得心惊肉跳。 他从始至终,没把脸转向她窗户。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 季嘉言不是被包养,而是被囚禁了。 虽然身心创伤很大,但是季建林还是坚持认为是儿子在外乱搞的错,救他出来,立即拳脚相向。 那时候父子关系形同水火。 哪还有现在季建林带着他到处受访,引以为傲的样子。 和他有关的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