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年关将近，燕晋两军将士都寻着过年的借口，不想打仗。今天难得的没有开战，两边君主也开始准备谈判，准备撤军。 形势比人强，面对燕军的骑射部队，晋王很无奈。这军队厌战获得了休息机会，想要重新发动这台机器，很困难。强行发动还有爆炸的可能，于是无奈的李世民派遣房玄龄出使燕军，准备谈谈地盘划分问题。 房玄龄，（579年～648年），汉族，齐州临淄人（今山东章丘市）人，是中国唐朝时的开国宰相。玄龄博览经史，工书善文，18岁时本州举进士，先后授羽骑尉、隰城尉。 隋末大乱，李渊率兵入关，玄龄于渭北投李世民，屡从秦王出征，参谋划策，典管书记，任秦王府记室。每平定一地，别人争着求取珍玩，他却首先为秦王幕府收罗人才。他和杜如晦是秦王最得力的谋士。 唐武德九年（626年）他参与玄武门之变的策划，与杜如晦、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侯君集五人并功第一。唐太宗李世民即位，房玄龄为中书令。贞观三年（629年）二月为尚书左仆射，监修国史。 贞观十一年封梁国公。与杜如晦、魏征等同为太宗的重要助手。至十六年七月进位司空，仍综理朝政。曾受诏重撰《晋书》。太宗征高句丽时，他留守京师。二十二年病逝，玄龄公去世后谥号“文昭”，配享太宗庙廷，陪葬昭陵。贞观前期，他协助李世民经营四方，削平群雄，夺取皇位。李世民称赞他有“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 贞观中期，他辅佐太宗，总领百司，掌政务达20年；参与制定典章制度，主持律令、格敕的修订，又曾与魏征同修唐礼；调整政府机构，省并中央官员；善于用人，不求备取人，也不问贵贱，随材授任；恪守职责，不自居功。后世以他和杜如晦为良相的典范，合称“房谋杜断”。 房玄龄死后。长子房遗直嗣爵，高宗初年做到礼部尚书的大官。次子房遗爱在太宗活着的时候，由于老婆高阳公主特受宠爱，他作驸马时与皇室别的女婿也大不相同，礼赐恩宠异于诸婿。 高阳公主骄恣成性。高宗继位后，她想自己老公承袭房遗直的公爵爵位，就诬告房遗直对自己无礼。高宗还真当回事，让舅舅长孙无忌审理此案，这一下子不得了，竟审出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两人参与了吴王李恪谋反的事情。 可惜房玄龄一世忠贞，家族终为逆子恶妇所累，公主赐自尽，房遗爱伏诛，诸子都作为刑徒流配岭南。房遗直因父亲之功，总算保得不死，除名为庶人。 至于高阳公主和唐三藏的弟子辩机之间的事情，纯粹就是瞎扯。两人相差将近二十岁，辩机三十多岁的时候，高阳公主十几岁，纯纯的大萝莉。有一个皇帝老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大叔？ 至于吴王李恪谋反案，唐朝处理的皇室谋反案还少么？唐朝八九成的谋反案都是一种清洗的口号，没有什么罪名比谋反更好用了。 房玄龄二代而爵除，心里自然不爽。奈何他陪葬昭陵，只能跟着李世民混。到了燕军营地，房玄龄心里就烦愁，与晋军营地不同，燕军营地内正在宰杀牛羊，准备先过一个欢欢乐乐的年，然后再去寻找晋军的晦气。 燕王朱棣长相只是英武，英明而神武，似乎和帅气扯不上关系。至于为什么他长得不帅，可以参考朱元璋的相貌。他身材高大，站在大帐前审视房玄龄。 虽然是平视，可房玄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朱棣在高高俯视。他不卑不亢，淡然如徐徐清风。 “不愧是贞观名相，那个淌着胡人血液的家伙准备投降了么？”朱棣出言不逊，对于胡人，明初的人，没有一个不痛恨的。甚至还颁发过去胡姓令，数次北出大漠，打的蒙元鸡飞狗跳直喊娘。 “年关将近，晋王想与燕王休战。” “他怕了？他背后是那个女人的周，还有大秦，他其实早该派人来认输。可惜为了天可汗的虚名要和俺的燕军对抗，害的两军士卒折损不下十万，其罪甚深！”朱棣本就不是什么仁和宽厚的主，现在自己占了上风，就该好好折损一下晋国的脸面。 “年关将近，晋王想与燕王休战！” “看来是他认输了，说说地盘怎么划分。俺要常山、巨鹿、清河郡，冀州的赵郡、魏郡都给他，如何？”朱棣摸着手指上的扳指，仰望天空，仿佛对面是一团空气。 冀州九郡，按朱棣的意思来划分，燕国会拿到上述三郡，那么三郡以北的四郡还是他的，等于是拿到了七郡。而晋国，只能拿到两郡。 “年关将近，晋王想与燕王休战！” 房玄龄沉声说出第三遍，将年关二字咬的很重。 朱棣摸着短短的胡须突然说道：“俺是君，怎么能和一个敌军的臣子交谈？解缙，你是内阁首辅，你和这位贞观名相好好谈谈。” 面对水泼不进的房玄龄，朱棣觉得没意思，转身进了大帐。 “大燕内阁首辅解缙，见过晋国左丞相玄龄公。”解缙出场，先是对房玄龄一拜，房玄龄回礼。 “晋国想停战就停，想战就战，我大燕无权干涉，军中事物繁忙，告辞。”解缙说罢第二句话，就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前恭后倨，狠狠打了晋国的脸面。 房玄龄强忍着没有开口，李世民的意思很简单，冀州九郡，晋国起码要有四郡。所以想要多划分一点地盘，就不能在谈判中示弱。见营门前的燕军武将文臣悉数离开后，房玄龄暗自叹息，这事情不好办。 大燕营帐内，燕王朱棣毫无风范的躺在毡毯上，双脚脱掉靴子，搭在小木几上，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菜点。 “大王，臣无能。”解缙进帐请罪。 “无碍，那房玄龄死鸭子嘴硬，随他去吧！晋军已经撑不住了，明天好好打他一顿，这场战争就结束了。”朱棣对房玄龄很无言，形势比人强，大家都是复活的英灵，心头都是很亮堂的，玩小手段没用。 “末将这就回营准备，明日好好厮杀一番！”说话的是张玉， 张玉（1343年－1401年），字世美，谥号忠武，河南祥符人。张玉早年曾在元朝做官，任枢密知院，元朝灭亡后，随元廷逃往漠北。洪武十八年投降明朝。洪武二十一年随大军出塞，至捕鱼儿海，以功授济南卫副千户，迁安庆卫指挥佥事，后调燕山左护卫。并随从燕王朱棣出塞漠北，征黑松林。因作战骁勇、擅长谋画而为朱棣所亲信，为燕军第一大将，累官至燕王府左护卫指挥。 建文二年十二月，燕军与盛庸所率领的南军于东昌（今山东聊城）决战。燕王朱棣攻盛庸东侧，不料进入伏击圈，燕师死伤数万人，突围中被盛庸包围。张玉、朱能率亲兵冲阵救主，朱能负责救朱棣；张玉负责引开敌军。后朱棣会合朱能死战得脱，逃离战场。张玉则遭南军包围，力竭而死。燕师被迫还师北平，史称东昌之役。 战后，众将叩头请罪。朱棣闻知张玉战死，恸哭道：“胜负常事，不足计，恨失玉耳。艰难之际，失吾良辅。”痛哭失声，不能自己。众将皆泣。朱棣又亲自为张玉写悼文。 建文四年（1402年）六月，朱棣入南京称帝，追赠张玉为都指挥同知。九月，追赠荣国公，谥号忠显，以为靖难第一功臣。洪熙元年三月，明仁宗加封张玉河间王，改谥忠武，位在诸人之上，并与东平王朱能、金乡侯王真、荣国公姚广孝并侑享成祖庙廷。 张氏英国公一系传承九代，最后一任英国公张世泽被李自成所杀。值得一说的是，英国公是明朝最高世袭公爵，即使是刘瑾，魏忠贤当政，这一家也是稳稳当当，无人敢动。 张玉一家世受明恩，张玉心中本没什么遗憾，但他出于报恩之心，还是复活来替朱家效力，这让朱棣很感动。不像明初将领，大多数都不愿醒来，继续在鬼界沉睡。 “报！”斥候的声音打断了燕王朱棣将要说的话。 “启禀大王，斥候来报，说晋军右翼发生营啸。魏军统率庞涓不告而走，引发晋军附属各国军卒作乱。此时晋军正在弹压，正是我军进攻之良机！”朱能从帐外走来，一脸喜色。他也是牛人，最高战绩是几十个骑兵追在几万人后面大杀特杀。 “进攻不进攻，要看唐玄龄的表现。把他带进来！”朱棣还是那副模样，躺在毡毯上等唐玄龄。 唐玄龄被招呼进来，本以为燕军要做出退步，没想到朱棣似笑非笑，直接说道：“晋军快完蛋了，庞涓率魏军南撤，引发其余附属军卒厌战心理，现在已经发生营啸。所以，前面俺说的那两郡的条件，似乎有点太优厚了。” 第二十二章 年之关 除夕之夜，公孙策也吃上了饺子，有手下士兵包的，也有他自己动手包的。全军已经退回蒲城，此时整个军营，飘扬着肉味。 张耳在陈谅的护卫下，在军营内行走，除此之外还有两名虎卫随身。望着一张张挂在绳子上的生牛皮，张耳突然就是一叹。 “耕牛要比人命值钱，泾阳君如此厚待手下军士，其心所图必然不小！”张耳望着牛皮的眼神，在陈谅看来其中蕴含着一种惋惜和愤怒。 “丞相大人，那泾阳君是现世人，久居城市高楼之间，哪里会知耕牛对耕作的重要性？末将觉得，丞相高看他了。”陈谅对公孙策很是愤怒，他询问张庄情况，秦军回答说是魏军尽数战死，已经挖万人坑给统统埋了。 “糊涂！他不懂，他手下人难道不懂?耕牛和战马都是一样的宝贵，人口可以抢，牛马现在还能抢来多少？君上自降临人世，体恤民力，不敢妄杀牛马，只吃了三顿肉！”张耳低声说着，语气激动。 陈谅默然，虽然魏侯无忌下了数道禁肉令，可他知道，私下悄悄破令的人不在少数，就连他也是如此。 公孙策望着其乐融融的部下，心里高兴。今夜的联欢，军中任职司马的军官就来了一半，还有各部校尉，整整六七十人。 “可惜今夜不能放烟花，就连火药都制不出来，我们想把原来的文明传承传下去，很困难啊！”公孙策对身旁的刘威、叶轻舟说道。 “将来怎么对自己的孩子讲我们以前的世界，告诉他有飞机，有网络还有春晚？有枪有炮有导弹？他们一定会问我，这些东西是什么样子。我会解释给他们听，他们一定会惊奇，又会问这些东西怎么没了。”公孙策对原先的社会只能说是适应，说不上喜欢。 可面对现在的这个世界，他虽然是一方人主，可却有些不适应，更别说喜欢。可他必须要适应，要去喜欢，还要混出一个名堂。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聚集在自己身边的人。 “你说说，我到时候应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找木匠做模型给他们看，还是找画师给他们画出以前我们生存的环境？”公孙策指着刘威，刘威苦苦一笑，他知道公孙策喝的多了一些。 “知道么？有一次我无聊，怀疑这个世界的物理定律都发生了改变，就做了一个实验。”公孙策指着桌上的酒杯和菜碟做着比划继续说：“两块石头，从悬崖上同时丢下来，知道结果么？不是一起，而是重的那个先落地！前后五次，都是一样的实验结果！” “还有火药，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私下制造，我也在弄，我手下几十个匠师一起忙活，各种资源砸进去，结果弄出了黑火药，但是根本无法掌握，原来的化学比例彻底失效。就是现在同一比例的火药，在不同地方都有着不同的爆炸效果！”公孙策对着许盾勾了勾指头，侍立在一旁的许盾走来。 “去拿一罐火药来，今夜我为大家放爆竹，传统不能丢！”公孙策说的话，让许盾脸色大变。 “君上，火药威力不好把握，今夜还是算了吧！”许盾一边劝着公孙策，眼神示意刘威等人一起劝。 公孙策起身，整个大堂安静下来，他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军令，速去速回！如果这杯酒凉了，你还没拿来爆竹，就拿你的血将酒泡温！” “子龙，几点了？”公孙策问赵云，因为他送给赵云一块手工表，现在性能没变化。公孙策也有手工机械表，但没有赵云的精准。 “十点二十四分！”赵云看了一下手腕，很干脆的回答。 “很好，大家继续！十一点五十提醒我，我给大家放爆竹！” “遵命！”赵云的回答很干脆。 十一点五十五，城中空阔处。一个竹管被放在稻草堆上，竹管高一尺，粗如手臂，裹着火药的引信从顶端的小孔露出。公孙策手里拿着火把，身旁几个虎卫持盾挡在前面。 说到底，公孙策还是很热爱生命的，尤其是自己的生命。秦武王生前的悲剧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没有必要，公孙策绝不会亲身涉险。 “十！”开始读秒，天兵齐声呼喊。 “……” “二！”公孙策一把将火把投向稻草，瞬间稻草被点燃，爆竹引信被点燃。 “一！”公孙策跟着大吼。 “轰！”很震耳的爆鸣声，所有人伸手护在脸前，挡住爆竹的碎片和炽烈的火光。 “嗷吼！”爆竹爆炸产生的火光中发出一声巨吼，将众人发出的欢笑声覆盖，所有人扭头望向还在燃烧的火光。爆炸的火光只是一瞬，纷纷奇怪眼前的火光怎么还在半空燃烧？ 火光之中，公孙策看到一个巨兽人立而起，后足踏地，前足仰天长啸。啸声中，浑身的火光被巨兽吞食，巨兽的身躯也彻底实化。 “狮子？”公孙策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持盾虎卫，看着类似狮子，却在额头有锥角的巨兽发出了疑问。 “君上，这是年兽！它们再次出现了，这是年关，每年都要经历的一关，是生死关！”叶轻舟大声说道。 “每年都会出现？打不过这玩意，所有人都会死？”公孙策手里抓紧了青龙戟，面对年兽这个难以理解的存在时，他最信任的还是手里的家伙。 “不是，年兽出现只为吃人，只吃一人，就会离开！年兽有很多分身，我们面对的只是县级年兽，他只吃一个县级人物，吃了就会离开！”叶轻舟望着年兽，对公孙策说道。 “到处有这玩意？”公孙策开始担忧家人。 “对，哪里有人聚集，年兽的分身就会在哪里显化！”叶轻舟见年兽咆哮连连，同样大声给自家君上解释，让他早做选择。 “能不能干掉这玩意？”公孙策哪里愿意把手下给年兽吃，所以起了杀心。 “有年，年兽就不会死！但年兽的分身，可以杀死！据说杀死年兽分身者，能获得巨大的好处！”叶轻舟见公孙策浑身散发出来的战意，不由自主的取出背上宝弓以及金羽箭。 “不管轻舟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干掉这个年兽！”公孙策已经看了出来，眼前的这个年兽只是一个灵体，灵体他杀了不下一百。所以他猜测狮子模样的年兽虽然高两米，但实际不会有太大的力量！ “杀！”公孙策大步跨开，双手紧握青龙戟，对着年兽杀去。 “嗷！”年兽见眼前的人类没有将自己的口粮送上来，还要挑衅自己的威严。作为分身，它的意识有限，但也知道愤怒。怒吼一声，抬起左爪对着公孙策就扇了过去。 “君上，危险！”赵云提枪大吼，马超更是抓起一根短矛直接投掷过去。 “去死！”公孙策一戟刺出，刺中年兽毫无反应，好像刺中空气，而年兽拍过来的一爪，却是实打实的一爪，直接将公孙策拍的横飞过去。 年兽正要扑过去吃了公孙策，它已经从公孙策喷出的血液里，嗅到了一种对它实力有着显著提升的东西：信仰！ “嗷！”年兽痛嚎一声，马超投来的短矛正好钉在它的爪子上，将爪子牢牢钉在了地上，使得向前扑向公孙策的年兽猛地摔了一跤。 年兽两爪随即虚化，宛若流质，从钉在地上的短矛处脱身，张着大口就要吞向公孙策。公孙策已经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咻咻！”叶轻舟射出连珠箭，一根根金羽箭射向年兽的头颅，此时年兽的头颅已经实化，瞬间就插了七支金羽箭。年兽感到浑身的气力正在被金羽箭吸收，狮子一样的脑袋一摇，脑袋虚化，金羽箭落了下来。 公孙策陷入昏迷后，整个人来到意识星空，这里的景色他已经失去了查看的兴趣，现在的他只想离开这里，那样他就能在现实中苏醒。 “姐姐，我正和年兽战斗，被它拍晕了，现在有没有办法能让我迅速苏醒？”公孙策看到黛姬，急忙发问。 “只要弟弟能心平气和，就能醒来！”白袍黛姬想都不想，就说出了公孙策被困在意识星空的原因。 见公孙策闭目深呼吸，黛姬继续说道：“年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世中的武器对年兽根本起不了多少杀伤能力。因为年兽是神，他的分身是半灵体！所以普通的兵家传承武器对他分身的伤害有限，想杀年兽，必须要拿灵兵！” 黛姬越说，公孙策的心越是静不下来，睁眼问黛姬：“姐姐，灵兵是什么？” “就是拥有自然之灵力量的武器，比如温侯留下的那把方天画戟！”黛姬指着湖水之中泛着雷光电蛇的方天画戟说道。 “我拿走方天画戟之后，又拿什么来镇压意识星空？没了方天画戟的镇压，这里的五德之力会混乱，意识星空会坍塌，姐姐会死，我会变成傻子！”公孙策很早就能将方天画戟拿出去，但意识星空离开不了方天画戟。 在外面，马超赵云联手斗年兽，年兽并不是很强，躲过他实化的躯体攻击就成，至于虚化的地方，人站到那里都不会有事！ 所以只要知道了年兽的特性，就能和年兽一直耗下去，直到天亮为止，这就是武斗过年关。公孙策前面不知道年兽的虚实变化，所以一照面就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