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而王猛叮嘱再三要苻坚除掉的鲜卑、羌族上层阴谋分子，如慕容垂、慕容冲、姚苌之流，因为未被除掉，这时便乘机举兵造反，纷纷割据自立，把前秦的一统江山搅得七零八落。 到了建元二十一年，苻坚被羌族姚苌杀害，年仅四十八岁。又过了九年，前秦也终于灭亡。大分裂的局面一直延续到元嘉十六年北魏统一北方才告一段落。 王猛临终遗言，寥寥数语，却都关系到前秦国家的兴衰存亡，可谓一言九鼎，胜过千言万语。他死后八年的历史结局完全证实了他非凡的远见。苻坚在淝水惨败后经常痛悔自己忘记王猛遗言，从而铸成大错，但已悔之晚矣，终成千古之恨！ 就好像曹操在赤壁大战后感叹一样，感叹如果郭嘉还在，必不让他曹操陷入那样的境地。 王猛死后被秦国按照汉朝安葬大司马大将军霍光那样的最高规格，隆重地安葬了王猛，并追谥王猛为“武侯”——如同蜀汉追谥诸葛亮为“忠武侯”一样。秦国上下哭声震野，三日不绝。 可见，王猛丝毫不逊色于诸葛亮。王猛的军事能力，比之诸葛亮不知道高出多少。至于为什么王猛名声比不上诸葛亮，原因只有两个：第一是前秦败得太快；第二是王猛辅佐的苻坚是氐人。 楚萌萌说完王猛的事迹，突然感叹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从。’古来多少俊杰因为缺乏‘择主’之明，明珠暗投，结果宏才枉费，遗恨九泉!王猛的才能能完全发挥，全是苻坚有识人之明啊！比项羽身边的范增，袁绍身边的田丰，不知道幸运了多少倍。” 对于楚萌萌的话，公孙策身边诸将无不点头。找主公这事，就像买股票一样，自己的资本很重要，但买什么样的股票更重要！ “我不是项羽，我也不是袁绍。我虽然获得了吕布的传承，可我也不是吕布。我公孙策自认谋略比不上阿萌，统军能力比不上马超、高顺。但我自认能衡量诸君长短，使诸位扬长避短，各展所长！” “所以阿萌才会为主公效力，否则早就远遁千里之外了！”楚萌萌笑着回应，其他各人也是点头。 第七十二章 咸阳 雨幕中，王猛随着牛车摇晃而摇晃，想他为人一世，由一个贫贱小儿成为前秦执政宰相。可谓是极其成功的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寿命短暂，没有为新生的前秦打好基础，扫除毒瘤。 王猛本不想复活，继续在鬼界沉睡也是一件乐事。可经不住苻坚的再三恳求，苻坚对他有知遇之恩，王猛不能不报。再说两人名为君臣，实际上说是朋友也不为过。所以他复活后，苻坚视他为友，并让子侄称王猛为仲父。 苻坚复活后，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重建前秦。他复活只是为了诛杀羌族姚氏以及鲜卑慕容氏，为自己和自己被杀亲族报仇。 本来他提兵来金城，就是想协助先秦军队攻破金城，并借此功劳依附先秦。不想先秦军队在与凉军兵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一夜之间攻克金城，并俘获张重华。 这在苻坚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兵力比张重华强，他都愿意去招惹张重华。所以他对攻克金城的这股秦军很感兴趣，派出自己的好友王猛前来探查，并放出他有心依附大秦的信息。 王猛对于苻坚此时的想法很是赞同，先秦能在一个月间攻到金城，可见先秦已经有了独吞西北的潜力。再加上先秦的底蕴，再次横扫天下也不是不可能。早早的靠上秦国，才是上策。 牛车上，王猛已经看到城门口等待他的公孙策一行人，距离五十米的时候王猛下车，步行走向公孙策。 “大秦横野将军公孙策，见过先生。”公孙策对王猛冒雨走来的行为，很有好感。 “公孙将军有礼了，王猛只是一介白身，当不得先生之称。”王猛见公孙策身后马超神武，高顺威严；又见公孙策左边少年英武不凡，右边由公孙策撑伞的一个青年面相普通，脸色泛白，眉目间却满是英睿。看公孙策帐下英才济济，心中对好友苻坚依附大秦的深以为然。 这公孙策麾下就如此英武，本人可能会更加出众。公孙策仅仅是投靠大秦的兵家传承子弟，一月多的时间就能坐到横野将军的位置，可见大秦是何等的蒸蒸日上！此时若不依附，将来可就晚了。 城内最奢华的地方自然是张重华的王宫，可公孙策还没活腻。入城除了对王宫搜刮了一遍后，就将王宫封闭。于是就在刚刚建造的大都督府为王猛设宴，至于大都督府的主人宋配同不同意，那是宋配的事，与他公孙策何干？ 双方客套了一阵之后，王猛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听的公孙策等人很是诧异，，苻坚这个曾经统一北神州的雄主居然要依附大秦？ 王猛对苻坚有多重要，公孙策众人听了楚萌萌的介绍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王猛可是经过张重华验证过的真身，不是西贝货。苻坚不会拿王猛的性命来玩手段，所以王猛刚才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这让公孙策很是为难，因为苻坚不是投降。投降的话他就能处理，可人家苻坚要求的是依附，这就不是公孙策所能决定的。 “不瞒先生，这事必须要上报秦王，等咸阳方面的决议。我虽然被授命自行征讨西北地区，手中只有招降的权利，却没有处理这样大事的权力。再说苻坚也是一方雄主，只有咸阳那位与苻坚对话，才不会辱没了苻坚身份。” “是王某急切了，公孙将军所言甚是。”王猛也知，苻坚依附大秦一事，公孙策比他和苻坚还要着急。 “这事耽搁不得，不如此时就派人前往咸阳！”公孙策也怕夜长梦多，当即派遣郭亮携带金银五十吨，装了整整二百辆牛车，内藏金银，外掩米粮，当天下午雨势变小，带着一千来骑出发了。 王猛与苻坚往来数信后，表示要随郭亮前往咸阳，随行的还有苻坚长子苻丕。出于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这次去咸阳的除了郭亮五百飞熊士外，还有杜征、诸葛爽、姜鹏三将部曲。 张重华表示也要去，公孙策不敢放他离开，只是让他写了乞降书状一并交由郭亮带往咸阳。同时还有劝降宋配的书信，希望董卓的速度不要太快，书信到了，到时候的宋配只剩下头颅的话，一切都就晚了。 宋配活着投降秦军，自己的好友马成也就成了秦军将领。到时候再想办法弄到自己麾下，务必要好好调教一下。让他熄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跟着自己一起打天下。 夜里，公孙策登上城楼，望着城外的前秦军队扎下的营寨，可谓是千帐灯火，连绵不绝，他心中很是不安。 “主公，心有何忧？”楚萌萌到了夜里就会服食五石散，这时正陪着公孙策散步，散发体内的药力。 “不得不忧！前秦三万，还有后续部队陆续前来，据王猛所说，整整七万！若有变故，到时候真不知道如何处理。”公孙策心里很是紧张，这事成了，大功一件，比攻破金城，俘虏张重华的功劳还要大。 他现在是左更，大秦二十级军功爵位制中的第十二级，已经步入高级武官之列。军职是横野将军，是一个杂号将军，比不上董卓的平西将军这样的名号将军。 “主公多虑了，苻坚依附大秦之心很是坚决。遣长子苻丕入咸阳为质，又将次子苻晖送到主公帐下听令，可见其心。”楚萌萌也能理解公孙策此时的心境。 一头饿狼刚刚捕获了猎物，受了重伤正在休养。结果这时候过来一头强壮的狼，说要跟着饿狼的老大混，并睡在饿狼旁边。这让受伤的饿狼如何能安心睡觉？ “对了，你觉得这次咸阳方面会怎么升我的官？爵位是只升一级还是连升两级？”公孙策不得不转换一个话题，换一个他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 楚萌萌吸着冰凉空气说道：“这个不好说，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功劳连升两级成为右更也是很可能的。就看咸阳方面有没有压制主公的意思了，要知道右更再高一级就是少上造，可以入咸阳做卿当相了。” “商鞅当年可就是以大良造的爵位，当的大秦相国。少良造不是那么好得的，估计我再回咸阳，也不可能升到少良造。” “其实主公不必如此，阿萌看来，主公这次可能会被封君。”楚萌萌平淡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喜悦。 封君，就有自己的封地了。那时候的横野军才会有扎根之处，不像现在，像浮萍一样随江奔流。 “也对，秦武王赢荡要登王位，怎么也要赏爵位一级，如果这次给了我右更，赏爵时那样岂不是直接成了少良造？他这次给我只升一级，只能从其他地方补充。大秦现在有的只是土地，能赏赐我的只有土地了，希望给一块好地方。” 九月二十七中午，此时的咸阳城内各个区域被划分完毕，开始在城内建造屋舍，无数的奴隶在监工的皮鞭下，和秦军的看押下辛苦劳作。将城外烧好的砖块用板车推进来，开始在城内垒砌。 “他们太可怜了。”吴影儿望着一个青年在监工的皮鞭下翻滚哀嚎着向监工求饶，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只是以前是心灵被折磨，现在是心灵与躯体一起被折磨罢了。”回答吴影儿不是许盾，而是一个异常高壮青年。 一旁许盾一身残破的铠甲，右手提着铁戟，左手牵着吴影儿。对于高壮青年的回答只是点点头。吴影儿自然也知道这青年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也是闭口不言，四处观察着建造中的咸阳城。 “现在我们要考虑肚子的问题了，秦军给了我们自由的身份，却不给我们工作。真羡慕那些获得兵家传承的家伙，一到府衙就能被重用。不像我们这些融合战魂的天兵，只给一个士的身份，别的啥都没有！”高壮青年继续吐槽。 他和许盾一样，被一个不愿来人世搅浑水的牛人看重，赏赐了他一个战魂，就让他四处游历。希望他能突破天兵的桎梏，成为一个新的神将。 他是河北人，河北此时很乱，乱的让他无法呼吸，乱的让他目不暇接。各种势力你来我往，让他无法确认哪一方更有潜力。于是他渡过黄河想找稳固的势力投靠，至于突破天兵的问题，在他看来还不如自己肚子的温饱问题来的重要。 许盾对于他的吐槽只是笑笑，并不言语。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吐槽，就算不习惯也要习惯，因为是高壮青年在他和吴影儿最危急的时候现身，杀退了围攻他们的乱军。 “先要解决住的问题，肚子饿一顿还能活。今晚如果找不到住的地方，我想我们会被冻死。”吴影儿也感觉饿了，可怜兮兮望着许盾，许盾一脸黑线。 “更该死的只许我们进城，却不让我们出城。不然在外面随便找个村子就能过夜，还有吃不完的东西！”高壮青年这次的吐槽深深说进了许盾二人的心里。 这时候公孙策的堂弟公孙恩正带着名为家丁，实为护卫的二十名天兵推着五辆装着米粮的板车经过吴影儿三人。 他们很惊奇，从早上入咸阳到现在，他们看到的不是奴隶监工就是巡逻的秦军，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自由行动的人，而且这些人都是天兵！ 这让许盾和高壮青年顿时有了一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急忙拦住公孙恩。 “几位有事情？”公孙恩见这三人面生，他来咸阳有一阵子了，上到秦武王赢荡，下到周围邻居，他都见过，所以断定这三人肯定是刚来咸阳。 见他们三人又一身尘土，衣甲残破，想来也是刚到咸阳的传承者。他也奇怪，毕竟传承者不论传承到什么，府衙都会根据才能发配任务或公职。起码每人都是有一栋宅院的，现在不在自己宅院休息，在大街上有什么好转悠的？ “在下武昌，这是结拜义弟许盾和弟妹。我们刚来咸阳，人生地不熟，见兄弟你也是现代人，想和兄弟你打探一些问题。”高壮青年也就是武昌，开口问向公孙恩。 见这三人这么客气，公孙恩也很是激动。他虽然如今在咸阳有着很大的名声，可都是来源于他堂兄公孙策，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且他只是天兵，不是神将，很多传承者对他表面很尊敬，实际上他也知道，那些传承者还是看不起他的。 突然被三个疑似传承者的人发自真心的客气，都让公孙恩好感大起。可想而知，没有获得传承的人，这时候身份有多么的低下。 “我叫公孙恩，对咸阳上下还算略知一二，三位有问题尽管问我好了！”公孙恩拍着自己的胸前的铠甲，啪啪作响。 公孙恩毫无心机，又很坦率的样子，让武昌三人好感大生。 第七十三章 册封 “原来你们也是天兵呀！”公孙恩听了武昌的介绍，只觉得很是亲切。他终于碰到了同是天兵的人，只觉得相见恨晚！ 对于公孙恩的感叹，武昌三人默然，他们并没有听出公孙恩的嘲讽，而是一种一种惊奇。 这让他们有点难以明白，大秦的威名向四周辐射，很多兵家传承者都带着手下天兵前来投奔，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天兵。所以眼前这个类似天兵小头目的公孙恩似乎没有必要惊呼吧！ “你们没地方去的话先去我哥那里，他住的地方很大。我是用米粮来城里换些肉菜干货的，家里一帮人想换换口味。”公孙恩岁数只比郭亮略大，知道了眼前三人无处落脚，当即就将向他们发出邀请。 “不知道你哥哥是谁？看起来身份好像很不一般。”武昌看到周围秦军路过时，会主动绕开车辆。他们可是深刻的记着，秦军巡逻时，有奴隶一车砖翻倒在路边，挡了秦军的巡逻路线，当场每人就被赏了五鞭子。 “他叫公孙策，是我三伯家的儿子。他现在正带兵杀向西域，似乎快到金城一带了。他是左更，官拜横野将军，手下有一万多人！”说起自己的堂兄，公孙恩很是崇拜。 “公孙策？早该想到的，咸阳城里姓公孙的能有几人！我们正好要去西北，当时候还要麻烦兄弟你了。”武昌大惊，他们三人在咸阳溜达，没少听奴隶休息时谈论公孙策。 “嘿嘿！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咸阳市正交换东西吧，这里太吵了，还是待在家里清静。”公孙恩带着车队找到咸阳城正中的市正，交换了物资，在市正讨好的笑容中带着车队朝北城门行去。 不想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烈马奔腾，道路中央一名秦军策马奔来，秦军在马上高呼：“西北大捷！公孙将军大破凉军！攻破金城！俘获凉王！” 紧接着又是一骑，继续在马上高呼：“西北大捷！公孙将军大破凉军！”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秦军纷纷以兵器相磕，打着节奏高呼：“胜利！胜利！胜利！！” 奴隶们也是高呼，只要秦军一直胜利就是好事情，起码跟着大秦还有安稳日子可过。不少从长安逃来的民众可是将长安的惨景告诉了他们，汉唐两军接连攻杀，那里彻底成了一片鬼蜮。 “我大哥又打胜仗了！咱们赶紧回去向我嫂子们报告去，让她们高兴高兴！”公孙恩和周围公孙氏天兵无不拍手庆贺，手舞足蹈。甚至还有打口哨的，周围秦军目光扫来，见是公孙恩等人，也只是一笑，不再理会。 秦军的再次不作为让武昌三人感到麻痹，他们可是看到有个奴隶突然不想劳作在工地上大声吼叫，就被闻声赶来的秦军枭首拖走……更有当街声音过大的，秦军也是鞭子伺候。 “咸阳城可谓日新月异，上次我离开的时候，城墙还没有造好，现在已经完工了！”郭亮与王猛一起坐在牛车上，他指着刚刚经过的城墙对王猛说道。 “大秦以法家治国，人尽其力，方能在短短一月之间建好如此巨城啊！”王猛也是感叹，言语间对法家很是推崇。郭亮也知道王猛生前，治国就讲究律法。 “郭亮！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想你小媳妇了？还有我大哥还好么？”公孙恩跳到牛车上，张口就问。 郭亮无奈的笑了笑说：“大哥在金城一切都好，一根头发都没伤着。啥叫我又来了，我这次还是因为公务来咸阳。你怎么来城里了？家里还好吧？” “都好着呢，一个个都有人伺候，不好能成么？不过我怎么都不习惯被人伺候，感觉很别扭。家里现在只有米和面，我是进城换东西来的。”公孙恩说罢，扭头看向王猛。 郭亮指着公孙恩说道：“王先生，这是我家大哥堂弟，公孙恩。” 听了他的介绍，王猛对公孙恩点头一笑，公孙恩有些紧促的报之以傻笑。 “这位是前秦使者王猛王先生，现在我们要去面见秦王。如果你还不下车，估计你又要被秦王收拾了。”郭亮说完不由哈哈大笑，公孙恩一脸黑线，对着王猛抱拳一礼，就跳下牛车穿过护车的飞熊士，眨眼消失不见。 他对秦武王赢荡很是恐惧，他与郭亮一起护送家眷返回咸阳时。赢荡出于对公孙策的好奇，也想知道一路战情，就将他和郭亮召进章台宫。 听郭亮说公孙策与公孙恩面貌相像，又见公孙恩长得不错，一幅很能打的样子，于是要和公孙恩玩摔跤。公孙恩使出吃奶的劲，都没能挪动赢荡寸步，反倒让赢荡好好的给他松了一遍骨头。 公孙恩离去，王猛摸着胡须笑道：“这公孙三兄弟，公孙策本人雄烈果敢，胆气过人；其兄公孙英性格豪烈，不失谨慎；而这公孙恩性情洒脱，本性未泯，眉目之间有一股百折不挠的英雄气。俱是英雄人物！” “可惜大哥还有六位兄弟身死，不然公孙一族必能成为大秦一等一的将门。”郭亮也为自己大哥感到可惜，语气有些低落。 王猛听了却是摇头笑道：“郭将军却是想错了，这一家之中，英武之人多了，反倒会导致家门不合，容易让外人伺机可乘。祸起萧墙说的就是这，再说资源也是不够，向外争夺，反会引得群起围攻。” 郭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路上跟着王猛他学会了不少东西。只觉得王猛所说的，不会有错。不过他还是坚持认为，兄弟多了好处肯定多于坏处。 建章宫内，赢荡一身黑色冕服，心中的喜悦显露于面色。听着郭亮的汇报，他没有想到公孙策如此犀利，一夜时间大破夜袭的凉军，并偷取金城，生俘凉主张重华。 尤其听郭亮说道最后公孙策所在的中军大寨被凉军攻破，部下尽数战死，而公孙策依旧独战凉军。他心中对公孙策大加欣赏，要知道赢荡生前最重豪勇之人。他认为，勇力强盛之人，大多都是心思简单淳朴，不像动脑子的文人，一肚子心思。 当郭亮说到前秦国主慑于大秦雄壮，又念及公孙策的武勇军略，才新生依附之心时，赢荡忍不住胸中激荡，拍着几案高声呼道：“壮哉！寡人西北有公孙将军这样的勇烈将军，何愁不平！” 赢荡之前已经和李斯讨论过了封赏公孙策的事宜，李斯的主张与楚萌萌猜测的无二，建议只升公孙策为中更，迁威西将军，封君。先封公孙策一个男爵，给上一镇之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