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至于庞统、张松什么的，就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孙策也是差不多，因为毁容，导致心理崩溃，情绪亢奋时弄得箭疮迸裂，一命呜呼。留下大乔和儿子孙绍孤儿寡母，屡屡被孙权欺凌。 虽然时隔两千年，李儒他们的观念受到现代思想的冲击，观念多少有点改变，可以貌取人这一点变化却是不大。又见郭亮赤子心胸，不由的更是喜欢。 郭亮带着疑惑返回府邸，找雪凌商量明日拜访董卓之事。 第五十一章 嗣？ 李儒回府，见大堂内董卓高坐主位，两旁武将罗列。董卓正要开口，李儒就说：“主公，那府邸主人名公孙策，与主公同乡。此人英雄了得，单骑出咸阳，近日已将平凉郡城攻破！” 董卓不淡定了，急忙问道：“同乡？” 李儒很肯定的点头继续说道：“此人确实与主公同乡，而且家族在山人县是有名望族。发迹于明处，历经三朝，族中世代为将，也是一方将门世家！” 董卓大喜，直说：“看来咱家西行，有这公孙策帮衬，西北之事不难定也！” 一听公孙策源出将门世家，而且本人又如此勇武。董卓自然是打定主意，要将公孙策笼络住，一起发展，共谋富贵。 “但有一事，小婿不得不说。”李儒突然改了称呼，表示这句话是站在家人立场说的。 董卓皱眉，示意李儒继续说。只听李儒说道：“那公孙策获得了奉先传承，只是不知泰山大人如何考虑？” 李儒先说公孙策的重要性，让董卓充分意识到之后，才说了这个信息。他知道董卓脾气，发怒时根本不会考虑别的。只有让董卓先知道公孙策重要性，只要再劝劝，董卓就不难摆平。 出乎李儒意料的是，董卓只是叹了口气。 “奉先我儿也是受奸人蒙蔽，才会步入歧途。老夫曾在鬼界立誓，此番重返人间，只为诛杀太原王氏一族，以解老夫心头之恨！余下，再无他想！” 面容粗犷的董卓眼睛发红，淌出几滴浊泪：“老夫待那王允不薄，他却离间奉先与老夫父子之情！更令老夫身死族灭，我那老母，年高九十却遭刀兵之祸。实乃我董卓之大不孝也！” “兄长，我董家与他王家不共戴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阿弟赞成李儒的意思，当摒弃与奉先的前仇，与那公孙策结为亲盟也不是不可！不杀尽王氏一族，我董旻死都不会瞑目！”董旻被提及伤心事，嗷啕大哭，扑在董卓脚下，以拳捶地，声泪俱下。 那一日的记忆他们记得无比清晰，早上董卓听说天子病愈，百官在未央殿摆宴相庆。董卓身为国相，哪有不去的道理。不想吕布安排同乡骑都尉李肃带亲信数十人顶替了原来的卫士，潜藏在董卓将要通过的侧门两旁，等待董卓。 董卓再权势滔天，也要遵守基本的规矩，再说那时候他对吕布很是信任，自然不会带兵进入未央殿。孤身经过未央殿外侧门时，遭到李肃等人袭杀。尽管奋力抵抗，还是被乱刀砍死。 而三国演义里，则是董卓听说天子要禅位，百官还一致拥护，大喜疏忽之下被吕布砍死。 对于母亲的死亡，董旻的感受比董卓还要深刻。他董氏一族尽数都在郿坞，结果被一网打尽。他力战被擒，与母亲一起在郿坞城门被汉军斩首。同时被杀的还有侄子董璜，董卓的一堆儿女，还有董卓孙女董白。 董旻能力比不上董卓，但在那个时代也是一流，被大将军何进召为部将。召董卓进京是袁绍的主意，能让董卓掌控洛阳，则是董旻的功劳。 大将军何进和弟弟车骑将军何苗一起率兵围住皇宫，想要逼自己妹妹，也就是皇太后何氏交出宦官，结果孤身被骗入城，被宦官诛杀。头颅被扔出城外，何进部曲大乱，这个乱不是惊乱，而是因为愤怒。 这时候董旻连同何进的另一名部曲将吴匡大喝‘杀大将军者阉贼也’‘何苗与阉贼同谋’，何苗部众不明所以，谁让何苗平日和宦官走的确实很近。要知道他何苗是外戚，何进死后外戚势力的继承人。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就连部下都看不惯，于是何苗被杀。 值得一说的是，何进只是敢带兵围攻皇宫，不敢攻击。而袁绍一帮人毫无顾虑，在何进兄弟死后，直接带着西园八校联合何进部曲攻入皇宫，诛杀宦官。如果不是卢植赶到的及时，皇太后都会差点被杀红眼的士兵逼死。 这群士兵确实是杀红眼了，当时候不仅在皇宫里杀，还跑到洛阳城里杀。看到年青无须的男子拔刀就砍，不少青年被逼得当场脱下裤子才保得性命。也有拖得慢的，直接被砍死。反正不是阉党，阉党同伙也是死罪。 当天晚上董卓率三千飞熊军赶到洛阳，一句话，这时候的洛阳很乱。西园士兵杀累了，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攻击皇宫那是铁铁的谋反之罪，纷纷逃亡。西园军是驻守洛阳的中央主力部队，这些兵一逃，剩下的都是老爷兵，怎么敢面对如狼似虎的西凉边兵？ 之后就是董卓人生辉煌的开始，他之所以能凭借三千飞熊军镇住洛阳各势力，首先的条件就是何进何苗兄弟死亡，外戚势力没有领头人，成了散沙。这就是董旻的功劳，这个功劳远超董卓麾下任何一人！ 大堂内的其他将领，无不紧握拳头。华雄更是热泪盈眶，他跟董卓跟的时间最早，和董卓家人很熟悉，几乎都可以算半个董家人。 “主公，他日杀进并州，杀他个鸡犬不留！”华雄跪在董旻身后，引得一群西凉悍将纷纷跪倒，齐声大呼：“杀入并州！鸡犬不留！” “我董卓此生若不能诛尽太原王氏，当如此凳！”董卓一剑斩破身后座椅。诸将纷纷起身，拔剑斩凳，发下毒誓。 第二日郭亮一早，就备了一份厚礼，前去董卓府邸拜见。他很重视这一次的行动，董卓带着西凉悍将，可以说是大秦此时最强的一股军事集团。如果能化开董卓与自家大哥的这段仇恨，对大家都有好处。 不过董卓历史上的名声，让他缺乏信心。诸如董卓残暴嗜杀，夜宿皇宫的记录在郭亮接触的历史相关书籍里头，屡屡出镜。 郭亮刚来拜访，守在门里面的李儒赶紧出来迎接。他对郭亮很重视，当看到郭亮给的礼单时，心中更是喜悦。因为礼单不是别的，整整五十套上等铠甲！ 这都是这个年头的硬通货，比黄金还要硬，还要坚挺的玩意。董卓此时手下军魂尽殁，只有飞熊天兵五百余，近半数飞熊天兵有兵器，却没有铠甲。这五十套铠甲，可以说是解了董卓的燃眉之急。 当看到郭亮，董卓也是一愣，随即对这个英武少年好感大生。与郭亮聊了几句，见他尚未成年，却谈吐不凡，心中更是喜欢。不由想起李儒昨夜私下给他的建议，不由大是心动。 “李儒已经说过，奉先是奉先，你大哥是你大哥。两者不可混为一谈，只是老夫心中遗憾，奉先我儿不想掺人世这场浑水。老夫想和他见见，却是无能为力。”董卓叹息。 郭亮对董卓这个面相只有四十多岁的大叔感观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董卓远远不是历史书上写的那样的骄横跋扈，残暴嗜杀之人。尽管董卓的面相，确实和电视上的黑大佬一样，有点唬人。 见董卓神色悲戚，郭亮皱眉想了想说道：“我大哥得了传承，吕布还出现过一回。等我回去给大哥说一声，等吕布再次出现时，让他转告一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董卓还想再说什么，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一旁李儒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李儒轻咳两声，徐徐说道：“还记得昨夜，李某对小将军所说之言么？李某要送小将军一场大富贵！” “还请先生名言，如果是让小子背离大哥。那就不比再谈了，大哥待我如亲弟手足。这条性命，早就托付给大哥了！”郭亮瞳孔一缩，闪着寒光，语气不复刚才的温和，很是坚决。 董卓听了，更是喜笑颜开，大是满意。见他笑的莫名奇妙，郭亮右手已经按到剑柄上了。 “小将军想多了，还让李儒慢慢说来。”李儒赶紧一把按住郭亮的手，生怕这个小家伙一冲动，把剑拔了出来。剑拔出来，说什么都不好收场，而且第一次见面拔剑，根本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家泰山大人生前本有一子，却病夭而死，之后老来得子，尚未成年就横遭刀兵。前者魂魄衰弱，未到鬼界就散去，后者魂魄尚未凝聚就散去，更谈不上借此人世大乱复活。”李儒说着，语气有些悲哀。 李儒恳切说道：“昨日我见小将军英武非常，而我岳父膝下无子。不由想撮合一桩好事，不仅小将军能得到西凉众将的教导，成为世之虎将；在下岳父，也解了思念亲子的悲痛。” 李儒一席话，让郭亮如遭雷劈，直愣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刻郭亮的脑海，真的很混乱。董卓给他的感观不错，而且他对李儒也很有好感。 可对一个现代人而言，去给别人做嗣子是很难接受的，尤其是对一个有自己思想，又极为自信的人来说，真的是很难接受，甚至根本无法认同这种理念。 “再说你大哥与我岳父又是同乡，何不亲上加亲？只要我们两方携手，完全可以横扫西北诸势力。你不是说你大哥要去西域迎接父母么，这时间更是耽误不得。”李儒见郭亮眼神正常了，继续说道。 郭亮揉了揉眉心，见董卓眼神中的期盼，又见李儒神色恳切。他感觉到了董卓一方的真诚，他虽然有个弟弟可以继承家业，可他真心不想改名易姓。再说他要跟公孙策混，如果拜董卓为父，以后两方出现了争斗，他该何去何从？ 他对这个意见很动心，更准确的比如说是对得到西凉诸将的指点很动心。 “可以，但必须要征询我大哥的意思。但我也有三点要求，如不同意，先生这番话小子权当未曾听过。” “别说三个，十个老夫都依你！”董卓拍着桌子，很是豪迈。只要郭亮这里过了，公孙策那里自然很是好说话。他相信一个能单身打到平凉郡的人，绝不可能只是靠浑身肌肉。 没有脑子的家伙，在乱世是保不住脑袋的。 第五十二章 李卫和周青 大秦不会给董卓配发秦军的，这些复活的秦军都是大秦将来的中流砥柱，需要时间成长，在这之前，大秦不会将他们交给外人统率。 董卓只有五百兵，李斯让董卓拿这点家当去西北征讨，纯粹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军魂不能给董卓调拨，但可以调拨强壮的奴隶。 李卫，雪凌的西北老乡。二十一的李卫，一个月前还是学校的运动健将，阳光校草。现在披头散发，一脸污垢，浑身衣物因为高强度的劳动磨得破损。 “小子，咱们可以翻身了！”孟逵一口带着川音的普通话，洋溢着对自由的渴望。他就是驻守体育馆的原朝廷军中尉，本来想保护李姓大佬孙女，捞取一个大大的功劳。结果朝廷当夜覆没，他们最高指挥机构收到李斯通牒，全军投降于大秦。 “呵呵，翻身了又能怎么样！我喜欢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媳妇！”李卫搓着脸上的黑泥，一脸无所谓。 想起来他好冤，刚刚穿上军装，还不知道合身不合身，甚至传说中的枪都没来得及摸一下，就跟着大部队投降秦军了。 公孙策的消息已经在咸阳奴隶阶层传得火热，消息是其他传承者家眷，在奴隶中寻找亲人时泄露出来的。听到消息的奴隶不断传扬，人云亦云，不断神化夸张。就连公孙策的夫人，是他少年同学的消息都被挖掘出来， 于是奴隶之中，男的无不羡慕公孙策的武运，女的无不羡慕雪凌的好运。李卫也是其中之一，他只羡慕公孙策的好运，在他看来公孙策的这一切完全就是运气使然。如果他获得吕布传承，他可能做的会比公孙策更加辉煌！ “嘿嘿，这次来募兵的可是平西将军董卓哦！你想想，董卓率兵杀到西北，遇到获得吕布传承的公孙策。会撞出怎样的基情火花？想着，就期待啊！” 对于孟逵略有扭曲的心态，李卫见怪不怪。在秦军的压迫下，成为疯子也很是正常。 “管好你的嘴！秦军听到，非把你的脑袋剁下来不可！”说话的是章强，原先是朝廷军少校，孟逵的顶头上司，也是孟逵的大哥大。 “周围都是咱们弟兄，这有撒不能说的！”孟逵口中虽然不以为意，但眼神还是向四周扫视，见秦军站的很远，胆气复壮。 在他们扯淡中，董卓带着二百飞熊天兵赶到咸阳新城中心的这块空地上，一杆遮阳伞下，董卓大马金刀端坐，身后立着华雄、李儒。 他一旁还坐着一个英武帅气少年，面配青色护额玉带，俊美异常。身披银色铠甲，披一顶大红披风，头盔提在手里，望着黑压压的战俘，有些紧张。 望着董卓身旁而坐的郭亮，不少战俘脑海中闪过很多难堪的词汇。偷偷望着郭亮的眼神，也猥琐起来。郭亮一身战甲，但短发还是暴露了他现代人的身份。再加上董卓不好的名声，不能不让人多一份遐想。 “亮儿，这挑选兵员，除了体壮，还需要胆壮！体壮之兵，只能巡守境内，捕盗驱匪；胆壮之兵，能成为纵横天下的虎狼精锐！”董卓指着面前黑压压不知多少的战俘奴隶，面色淡然，毫不为意。 “高顺挑选陷阵天兵时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治军首在军纪。军纪严明，自能逢战必胜！”郭亮自然知道董卓在教导自己军旅经验。 董卓听到高顺的名字，也只是一笑，说道：“高顺此人颇有能力，只是太古板。当初在我飞熊军中，战力最强的就是他手下二百人。三千人内指挥能力，李傕、郭汜二人比不上高顺。” 随即开始挑兵，一百飞熊天兵出列，站在战俘面前。华雄提着大刀，他粗眉大眼，半脸胡茬，面相凶猛。 “我就是华雄，《三国演义》里被关羽砍了的那个华雄！当然了，正史里是被孙坚干掉的。废话不说了，你们也知道我华雄来这里干什么。”华雄自我介绍，他声音响亮，郭亮听了，轻轻一笑，紧张神情一去。 “我家主公要挑选你们之中最强的，重新组建西凉精锐！” “很简单，每次出列一百人，接受飞熊士的考验！其中优异者直接成为主公亲军，获飞熊战魂；上等良好资质，可为我西凉诸将麾下部曲；合格的，将会被整编为大秦戍卫军！” 片刻，等所有人吸收了这些信息后，华雄扭头望董卓，见董卓点头后，大手一挥，飞熊士站成一排，手持枪戟并列。 “第一批百人，出列！”华雄一声大喝。 这些战俘都是原朝廷军，深明军纪，在理解了华雄的意思后，就按百人排成队列，站的齐整。 一百人心中虽然忐忑，硬着头皮出列。他们敢站到第一排，可见心中对获得战魂，改变身份的愿望是多么的热切。他们与飞熊士一对一站好，不知道接下来的考核是什么。 “杀！”飞熊士突然大喝一声，手中枪戟猛地刺出，直指面前两米外的战俘面门。 “老夫的飞熊军，非胆气雄壮者不能入。这三四万战俘，能挑出一千飞熊就令老夫满意了！”董卓望着有三十多人没有躲避，直愣愣面对刺来的枪戟。他心中也是高兴，因为这样的挑选，第一批的成绩最为真实。能挺过第一回的，无不是心志坚毅之辈。 华雄在原地站立的三十多人里挑出二十人，对这二十人说道：“你们合格了！去那里列队等待！”余下未被挑选上的十来人，要么是被吓得惊愕不知反应，要么就是体质不强。 接着华雄又对另外及时躲开的六十人说道：“你们成绩不错，去那里站着，一会自有我西凉诸将过来挑选。” 华雄一批批的测试，第五十场，才轮到李卫等人。李卫等人已经知道了考核的方法，无不想成为董卓亲军。 毕竟起点高，比什么都重要的道理他们是知道。作为原来的朝廷军，更是知道嫡系和非嫡系之间巨大的差异。 李卫眼神漠漠扫了一眼郭亮，心中发誓，他有朝一日也要获得那样的地位，成为人上之人！ 他盯着面前的飞熊士，盯得这名飞熊士好不自在。这名飞熊士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家伙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有恐惧呢？心中有疑问的飞熊士一枪刺出，未能全神贯注，这一枪刺得远了。 李卫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其后眉心处一阵刺痛，一阵暖流顺着眉心淌下，经过他高挺的鼻翼，嘴唇，直到下巴。 伸手接住下巴处滴下的鲜血，李卫一把拨开还停在面前的枪刃，低头伸舌舔了一口积在手心的血液。让对面失手的飞熊士心中大骂变态，同时内心泛着一股寒意。 “很好，你是飞熊军中什长了！”华雄走过来，和李卫对视片刻。见李卫眼神漠漠，一道鲜红的线将一张匀称的面庞从中一分为二。华雄突然想起了一种人，和他生前经常打交道的人：死士！ 其后这一百飞熊士和立在董卓身后的飞熊士调换，继续挑兵。挑足一千飞熊士后，董卓带着郭亮打道回府。不想经过城墙处时，一个劳作的奴隶猛地将手里工具丢弃，跑到他们面前，俯首就拜。 “在下周青，乃是公孙将军旧人。那一夜和公孙策将军走失，还望郭大人略施援手！”他此时的模样，衣物虽然破损严重，一张脸却是干净。不像其他劳作的奴隶那样，蓬头垢面。 周青在白羊观得到一丝奇遇，就被秦军俘获。本以为此生就劳作累死在土石之间，后来公孙策的传说给了他莫大的希望。他无意间知道了郭亮，知道他是跟着公孙策混的，听说身份不低。 虽然看到郭良和董卓一起行走，虽然奇怪吕布传承者的人，怎么和董卓混到了一起。可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这次放过，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甚至有没有下次，还是个未知。 不远处手持皮鞭的监工急忙跑过来，扬鞭就要抽打，董卓却是伸手制止了监工。监工悻悻然退在一边，望着周青眼色不善。如果公孙策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个中年人，这家伙分明就是那一夜的那个保安头目！ 他得到秦军的赏识不容易，成为了一名罪吏。终于摆脱了繁重的体力劳动，每月俸禄只有米粮各一袋。再加上家人劳动所获的口粮，一家人倒不用担心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