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白蛇(已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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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背着包看着与场馆里公园赫然不同的冷清, 拢了拢背带, 漫无目的地游逛, 他现在不想看比赛结果了。 这么久了谁输谁赢心里也有一些底,手冢能为青学做到这一步, 那他呢,月初呢?摇摇头,他现在想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一路走走停停看着葱茏一片的绿色,心情也舒畅不少,吐纳着心里的郁气, 眼眸瞥见脚下草丛里隐匿一轮白色水管, 眉头一挑,走近了几步仔细看着, 瞬间脸色煞白, 紧抓了背包,脚步踉跄往后退了退, 目光紧张看着地上的水管。 卧槽! 有蛇! 观月深深地呼吸平复着心里的恐慌, 放低了惊呼声, 生怕惊扰到了它, 他以为是洒水管谁知道会是一条小白蛇,还幸好他刚才没有直接踩过去,不然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软体动物什么的都可怕了。 “水……水……”白蛇睁了睁眼恍恍惚惚看着面前的身影, 吐着芯子, 张了张嘴, 声音细弱蚊呐,它好热快晒脱皮了,需要水,水水…… 看着皮肤干涸已经泛着红的蛇,观月觉得有点瘆得慌,转身就想往反方向走,耳边传来轻微的求救声,瞬间他一怔,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草丛,空无一人。没有人哪里来的求救声,观月摇摇头,大概是他幻听了吧。 “水,水我需要水……”白蛇再次呢喃着,声音更加孱弱,整条身子已经开始冒着青烟,头晕目眩的刺痛让他更加难受只能求助于他眼前的人了。 “谁?谁在说话!”观月紧绷着神经,看了一圈厉声喝道。 公园里静悄悄的一片,除了风声外就只剩下他一人了,观月不死心再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白蛇身上,眼眸带着几分顾虑和惊讶,四周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那声音该不会是这条蛇发出来的吧? 成……成精? 妖妖怪? 不对! 这个季节怎么可能有蛇? 大白天太阳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妖怪,而且他身上有要哥给的御守,哪怕有妖怪也近不了他的身,特别心思不纯手染人命的妖怪。 “水,水……”白蛇依稀瞥见有人回头,嗅到一股淡淡的蔷薇花的味道,嘴巴动了动,说了一句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观月还是难以置信看着地上的白蛇,真的能听见它说话,看着它奄奄一息难受的样子,观月迟疑了一会,忍住对爬行动物的害怕,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拿出温水杯,拧开杯盖将所有的水都淋在它身上,水浸透鳞片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他吸收掉,微红干瘪的鳞片又变回了白色,状态比之前好上许多。 “我只有这么多都给你了,待会比赛结束人多,我先想办法把你带离这里,你可别突然醒来咬我一口,听到了吗?” 话音一落,观月都觉得自己都有些不正常,他跟条蛇说什么,它又听不懂人话。 起身收好保温杯,四处看看寻找着什么东西能把它带离这里,不然待会结束后万一有人被它咬了或者把他踩到了,岂不是受伤的人更多。 离开后草丛里飞出一只幽蓝色翅膀的蝴蝶停在公园的椅子上,蝴蝶翅膀动了动紧接着草丛后又飞出了一群带着浅浅光圈的幽蓝色蝴蝶往白蛇的方向飞舞着,蝴蝶围绕着白蛇紧紧笼罩着它,最大的一只停歇在它头上,翅膀翻飞着,紧着白蛇和蝴蝶又都消失在了原地,地上留下一层浅浅的荧粉。 观月看着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两条木棍,市中心根本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也只能将就了,拿着木棍朝白蛇躺的地方走去,看着消失不见的蛇,观月眨了眨眼,他记错了还是眼花了?蛇呢?不见了?刚刚都还在的! “观月君,好久不见。”背后突然乍起的声音吓得观月手一抖,手里的木棍落在地上,身子瞬间僵硬几分,它还该不会真的是妖怪吧,背后一股冷气不停地上冒,慢慢地转身看清着身后的人,眼眸一怔,瞬间松了一口气又打起精神。 戴着棕色帽子和灰格子围巾的儒雅男人,观月瞬间想起来他见过他,是那晚上那个怕狗的人,好像叫什么御影吧,声音微哑问道,“御影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想到观月君还记得我呢。”御影笑了笑,目光看着地上两根小木棍,观月瞬间脸色微热,他,他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观月君,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御影看着他羞涩的样子,笑了笑,扶着眼镜,开门见山地说道。 “嗯哼?交易?我们能做什么交易?”观月一愣,他和御影今天也才是第二次见面,他们能有什么交易可以做。 “观月君难道忘了观月初了吗?我可以帮他但也需要请观月君答应我一个条件。”御影看着观月迷惑的样子,开口说道,看着观月脸色一白,诧异的眼光望着自己,御影就知道观月初在他体内,也不着急,静心地等待着观月的回复。 “你真的可以救月初吗?”观月听到御影提到了月初,心里又惊又疑,刚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抬头对上御影澄澈的眼眸,终究还是关心占据了上风,松了口,迫切地问道,眼眸紧盯着他。 “我救不了他,但是可以帮他多留他一段时间,他来这里是因为你,这是因果。”御影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他只能看见眼前少年体内有一团灵光,也知道是和他名字一样都叫观月初的少年,但是他没有办法满足观月的愿望,观月初来历不简单,不,应该说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媒介不简单,利用气运来改变命数,他一个土地神目前做不到。 “那也足够了,我能做什么?你怎么留他?他现在我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观月点点头,薄唇一张,一连串的问题通通倒了出来,能留月初一段时间争取一下也足够了,只是这段时间他联系不上月初,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心里实在是放不下。 “有人来了,周末去一趟埼玉县川越市御影神社就行了。”御影看着前方公园传来的声音,慌忙地说道就直径绕着小道离开了。 观月皱着眉头看着御影匆忙的样子,去神社?他什么意思?眼眸又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一群人手里拿着应援牌,讶然着,这么快比赛结束了? “这次比赛果然很精彩啊,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迹部君赢了,可惜了手冢君,还差一分,可惜了……” “是啊,不过他们实力好强,不愧是全国大赛四强之一,只是不知道和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比起来三个人哪一个厉害呢。” 一群人路过观月身边时都还在议论着,显然这场比赛让他们印象十分深刻。 “迹部赢了,那岂不是手冢输了。”观月呢喃着,突然脸色难看,抓着包直奔向道馆。 “唉?经理呢,刚刚就没有看到他。”秋园随着赤泽他们挤出来惦着脚在人群里望了望,问道。 “经理不在?”桥本抓住重点,抬头诧异看着赤泽,顾着看比赛,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观月离开,只是这场比赛不是他也期待的吗?怎么前面的都看了反倒是精彩的部分都不看了,有些不像他的风格啊。 “裕太怎么也不见了?这小子受了伤也不老实。”柳泽转了一圈,他们就差裕太和观月了,观月倒没什么,倒是裕太那家伙让人很不放心啊。 “裕太去青学了,他去看看手冢国光然后和不二周助回家,今天不回学校,你还有意见?”赤泽瞥见一眼喋喋不休的柳泽,淡淡地说道,一句话瞬间旁柳泽悻悻地闭上了嘴。 “观月刚才状态有些不对,你们待会说话注意点,省的给自己找罚。”赤泽数了数人数,看着他们想到离开时观月难看的脸色,也顺带提醒了他们一句。 “那不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么?那个戴黑帽子少年是他们部长吗?”千叶点点头应下来,眼睛到处看着,瞥见道馆里出来一群便服少年,隔着远远地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冷冽的气息,悄咪咪地问道。 身侧其他学校网球部的人都是一脸害怕看着他们,还说什么那就是去年全国大赛的冠军立海大,桥本微皱着眉头打量他们,他们看起来和他们没什么区别,怎么他们就像是老鼠遇见猫一样,他们有那么可怕吗? “他不是,那是他们副部长真田弦一郎,他们部长叫幸村精市,俗称神之子,唉?等等,话说幸村精市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最近看到都是副部长和他们军师,赤泽,这有点怪啊。”柳泽看着真田他们从他们前面绕过,听着其他网球部议论又看着千叶好奇的样子,以为他没有看到立海大的资料,刻意压低了声音解释着。 突然想起他们最近比赛里都没有看到幸村精市的身影,话说幸村精市是他们的部长照理说应该会出现的,都快全国大赛了也没有见他出现过,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们部长生病了,你有什么可好奇的,倒是你能不能不八卦这些小道消息,别把他们几个给带坏了。”木更津看着柳泽一惊一乍的样子,回头伸手给他一个爆栗子,目光看了看几个后辈们。 “搭档很疼的!你知不知道?”柳泽捂着隐隐作痛的头,看着木更津意有所指的样子抱怨道,又注意到赤泽也是不友好的脸色,也敢反驳说些什么,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就躲在野村身后揉着头。 “观月回来了。”赤泽看着往场馆飞奔的观月,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便走了过去。 “结束了?”观月看着赤泽走过来,停了下来喘着气问道。 “结束了,和你想的差不多。” “不用说,我知道了。”观月摇摇手,让他不用说了,抬头看着望着他的一群队友,微微一笑,将眼底的情绪藏好,开口说道,“既然比赛都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裕太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今天比赛大家都有收获,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明天的训练还是按计划进行。” “也行,不过迹部状态不是好,似乎很愧疚,你不去看看吗?”赤泽看着观月脸色如常却透露出疲惫来,又想起迹部赢了手冢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观月和迹部还是老相识了,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他现在恐怕也不想听这些话,这事得让他好好静静,他和手冢的事我们都不好掺和进去。”观月听闻眼眸一暗,摇摇头拒绝了。 他现在去看迹部,恐怕迹部也只会当他是来看笑话的,毕竟他上次还怼了他一把,他赢了手冢却加重了手冢的伤,比赛虽赢犹败,心里也不好受,这一战他们双方都是为了网球部为了荣誉不能避免,不然按照迹部惜才的性子,为了胜利恐怕也不会把手冢逼成这样。 “看你的吧,你最近怎么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又生病了?”赤泽想了想观月说的也对,看着他眉眼的疲惫,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别多想了,还是想想最后一场出线赛的比赛吧。”观月抬头惊愕看着赤泽眼里的关心,心里一虚,慌忙错开视线,回避着。 他倒是没有想到赤泽居然眼光这么毒,观月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凉的脸,犹疑着,他最近的脸色很难看?可能是刚刚被蛇吓到了的缘故吧。 想起柳泽他们也怕软体动物,观月还是摇摇头不打算说了,省的他们害怕。 为了不然其他人再追问这个问题,观月躲在背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的脸色变得正常点。 柳泽看着观月的小动作,嘴唇几次张了张又在木更津的眼神威胁下没敢问,也只能忍受着好奇心,他可不想被搭档记上,观月不行,他关照关照后辈总可以吧,柳泽看着身侧同行的几个小萝卜头,笑得一脸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