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孩子自己回家后(01)
这是一个悲伤, 又让人心生感慨的故事。 季云帆是一个军人,二十五岁回家探亲的时候,经过熟人介绍娶了秦香草。 刚开始, 小两口也算恩爱, 一年的功夫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只不过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 再加上季云帆的老娘是个寡妇,性格不是那么好,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不好相与的, 所以在季云帆收到调令跑到沿海一带当驻防军后,小两口的感情迅速陷入了低点。 其实吧,严格来讲, 季奶奶性格不好,是因为她是寡妇,带着孩子性格不强势一点的话, 会很受欺负。 但其实季奶奶真的并不是很刻薄的人,只不过家里平日里就两个女人带着孩子,都要做事。可季奶奶上了年龄, 又因为常年累月的劳累, 不能干重活, 一些琐事重活自然而然,就堆积在了作为儿媳妇的秦香草身上。 并非磋磨, 而是生活的无奈。 秦香草却不这么想, 她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嫁给季云帆, 最主要的是媒人说季云帆当不了多少年的兵了, 毕竟家里有个不能干重活的寡妇娘, 自然等到年份, 就得回家给寡妇娘养老。 秦香草当初就是看中这点, 再加上军人一旦退伍的话,退伍费很丰富,她完完全全可以从中挪一部分给娘家,帮衬娘家走上富裕,所以秦香草一咬牙就这么嫁了。 可结果呢,刚刚结婚一年倒还好。可自从为季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后,日子过得越来越不是滋味,跟她所想的完完全全不一样。 秦香草觉得季云帆就不是个男人,哪怕他是为了驻防海域不得已暂时舍了小家,留她在老家接受季奶奶的磋磨也是一个事实。 再加上独守空房,一个人在夜晚的时候总是会很寂寞,渐渐地秦香草也就起了见不得人的心,和小镇上的一个二流子勾搭上了。 要知道八|九年代,国家经济还不怎么发达。农村特别是距离农村很近的小镇县城,风气并不怎么开放,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没多久就会闹得满镇皆知。 秦香草耐不住寂寞出轨二流子的事,没过多久就暴露了。 眼见奸|情暴露,二流子害怕担上破坏军婚的罪名,鼓动秦香草卷了所有家产同他私奔。 而且由于秦香草领着二流子搜刮家产的时候,被带着孙子回家准备做饭的季奶奶迎头撞上。二流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捅了季奶奶一刀,还抢走只有三岁大的季言,在带着秦香草离开小镇后不久就把季言给卖了。 眼睁睁看着姘头卖了儿子却无动于衷的秦香草自然也没有讨到什么好。没过多久,姘头就把卖孩子的钱以及卷来的季家钱财花得一干二净,转而就将秦香草卖到了穷山沟沟里,让秦香草过上了‘伺候’一家三兄弟的‘愉快’日子。 秦香草这样的下场,说老实话,并不值得同情。 值得同情的是季奶奶和被亲妈伙同姘头卖了的季言,还有被妻子在头顶种了绿色大草地的季云帆。 季奶奶当初挨的那刀子并不是致命,只是见了血又因为情绪上过于激动,才会倒地昏迷,被送去医院没过多久,季奶奶就在众人的抢救下幽幽转醒。 “快,去救我孙子,秦香草那不要脸的,居然狠心要卖掉我孙子,给姘头筹钱。”季奶奶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喘息,不过吐字倒很清晰。 临昏倒之前,季奶奶听得清清楚楚,那丧了天良的二流子居然嘀咕要把一个劲哭着喊着要奶奶的小孙孙给卖了。 秦香草那不要脸的,也是丧了天良。就算孩子一生下来,她这个做婆婆的带得多,导致孩子更亲他一点。也没必要那么狠啊,好歹也是她肚皮里钻出来的,三岁大的孩子也不记事能知道个啥,怎么就…… 季奶奶哭诉着,请派出所的公安刑警们一定要帮她找回季言。 这一回,小镇派出所的公安刑警们还是很给力的,很快就找回了被亲妈伙同姘头卖了的季言。 这是小季言第一次被拐卖,三岁时的遭遇并没有被他记挂在心头。 第二次被拐卖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季云帆已经再婚。 也不知道季云帆本身是不是有吸引渣女的特质,他的第二任妻子标准的面甜心苦,刚开始嫁给季云帆没有自己的孩子还好,可自从被查出有了身孕,背地里就没少磋磨小季言,让原本开朗活泼的小季言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这样也就罢了,反正季奶奶也没指望过当后妈的能够真心疼爱丈夫前面妻子留下的孩子,反正趁着她这把老骨头还硬朗,自己辛苦一点也能够把小孙孙带大。 可谁想季云帆的老婆一任更比一任强,标准面甜心苦的继母在生下儿子以后觉得小季言留在家,即便都是季奶奶在带,她作为继母只是头口上表达一下关心,也是在占用她亲生儿子的资源,分薄职业又往上升了升的父亲季云帆的父爱,还会跟她儿子争夺财产。 所以继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亲自联络了人贩子。不久,人贩子就在季奶奶接送孩子上小学的途中,强行把小季言抢上面包车,卖到了穷山沟沟里。 有意思的是,那穷山沟沟刚好就是秦香草被姘头卖的地方。 不过那时候不管是被磋磨得目光呆滞再也没有以往神彩的秦香草,还是三岁时就被亲妈伙同姘头卖了一次的小季言,都没有认出彼此。 秦香草这一生都被困在那穷山沟沟里,而小季言……七岁的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 他很想疼爱他,丝毫不介意他有一个不堪为人|妻不堪为人母的生母的奶奶,所以从被拐卖来的那一天起,他都致力于逃跑,结果到死,他都没有逃离那穷山沟沟。 小季言到死也不知道疼爱他甚深的季奶奶在失去他这个孙孙之后,被继母以照顾不好孩子,她也没精力照料老人为由给送回了老家县城,甚至背地里拦截了季云帆寄给季奶奶的生活费,任由季奶奶有儿子还有孙子,却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寡老人。 小季言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回家。 在这愿望的衬托下,就连报复让他和季奶奶祖孙分离的恶毒继母也变得微乎其微,不那么重要起来。 不过既然季大佬成了小季言,以他的小心眼来看,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加害小季言的人。 在季言之看来,哪怕是季云帆这位官运亨通,从小兵蛋子一路坐到了副师长位置的生父,也是有责任的。 的确,季云帆是一位伟大的军人。 他这一辈可以说无愧于祖国和人民,可却有愧于家庭。 先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不了解秦香草到底是个人就匆匆潦草的结婚,事后也没有想过留寡母、妻子两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在家,会不会有矛盾,会不会辛苦。 秦香草‘为爱私奔’,小季言被找回来后,等到娶第二任妻子,也是匆匆忙忙想找个能够照顾家庭,善待前面妻子留下的孩子的女人。 既然有这个心思,那就该好好的找吧。 不拘长相,只看人品。 可季云帆偏不,想着组织给他介绍的离异对象带着孩子,容易起不好的小心思,所以就选了一个看起来乖乖巧巧,实际上却面甜心苦的黄花大闺女做他的第二任妻子。 又因为他的疏忽,或者说大男子主义,一直没有发现第二任妻子的‘特点’,导致小季言遭殃不说,还害得苦了一辈子的季奶奶到死都不得善终。 季云帆他的错,就错在全程的不知情,还有小季言第二次被拐卖后,作为亲生父亲的他只寻找一段时间后就把寻找小季言的工作交给了他信任的第二任妻子。尼玛贼喊捉贼,能找得到小季言那才奇了怪了。 季言之这次来的时机不太恰当,恰好是小季言第一次逃走,却被村里人发现,慌不择路之下不小心摔下,嗯,大概有百米样子刚的小山坡,腿瘸了的时候。 原剧中,小季言到底还是个孩子,买他的那家人又因为极度想要一个传宗接代的男孩,所以刚刚被卖到穷山沟沟里头的小季言还是过了一段相对其他被拐卖孩子要好一点的日子。 不过这一切,都终止在小季言逃跑,结果把自己摔断腿的那一刻。 在腿骨折的那一瞬间,到底还是个孩子的小季言因为疼得受不了的关系,喊了出声导致被买他的那家人给寻回。 那家人对于小季言逃跑的行为很生气,又因为穷山沟沟里医疗条件极差,毫不意外只活了二十来岁的祈愿人就这样成了跛子。 而现在换做季言之…… 季言之强忍了那钻心的疼痛,假装自己没有骨折,从地上爬起往更深的山里走去。 这个时候,买他的那家人已经联合其他或多或少参与了拐卖妇女儿童的村民,一起沿着他逃跑的路线慢慢的搜找。 即便季言之稳住了没有痛呼出声,也不过拖延了他们寻声找过来的时间。如果季言之不赶紧找个妥当的藏身地点,只怕还是会被找到,然后像祈愿人一样,被‘找’回去后当做买回来的牲口,用铁链子栓一段时间。 季言之可不想被这样子对待。 因为这会让他控制不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将这里的一切都毁灭掉。 他会毁掉这罪恶之地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 季言之猛地停住了身子。 他如今不过八岁,小小的个头,藏匿在草丛堆里屏住呼吸的话,哪怕是经验最老道的猎人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发现他。 不过季言之并不没有往草丛里钻。 他眯着眼睛朝着山林中的某个方向看了看,随即继续拖着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的左腿,往深山老林中钻去。 逐渐间隔开的小村子闹了起来。 与‘丢’了买来的儿子那家人相同,一户花了大价钱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媳妇也不见了。 两家人开始汇合,开始敲锣打鼓,一边让村民堵在了唯一能够通往外界的吊桥入口处,一边准备火把,显然是准备连夜在大山里搜寻。 季言之没有理会小村子的热闹,而是继续朝着深山里走。 天色越来越黑了,季言之即使不回头,也感应到了逐渐燃烧起的火把就好像点缀黑色绸布上的星星一样,格外引人注意。 季言之再次停住了身子。 他的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一位长得很不错的姑娘双手抱胸,惊魂未定的躲在山洞中。 季言之的到来,让姑娘的脸瞬间变得雪白。 姑娘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抬头,一看到来的不是那群恶魔,而是一个脸上带着擦伤,左腿红肿得十分厉害的小孩子时,姑娘突然有了动作。 她很快速的出手将季言之扯进山洞,并且紧紧的捂住嘴巴,恶狠狠的警告。 “不许喊。” 我不喊。 季言之直直的盯着姑娘。 姑娘就好像感应到了季言之想说的话一样,慢慢的放开捂住季言之嘴巴的手。 “这里并不安全。”季言之很冷静的跟姑娘分析:“只是在进入深山的地段。他们举着火把找我们,很快就能把我们找到。” “…那…我们怎么办?” 姑娘并不觉得问一个孩子,有什么羞耻。 古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严格来讲,其实很有道理。在很多人的认知里,熊孩子特质十岁以下不懂事的孩子。但实际上,很多孩子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懂事了。 之所以会有熊孩子的存在,不过在于有熊家长的言传身教。 大人都不懂事了,你能指望歹竹出好笋? 小季言之所以是好笋,自然是季奶奶教导得好的缘故。和季云帆那坑儿子货没关系,但却与季言之有一定的关联。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小季言就是他(祈愿人),他就是小季言(祈愿人)。 “继续往深山里走。”季言之忍住腿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蹙眉说话。“我反正是不会留在容易被那些坏人逮回去的地方的。” “一起。我们一起。” 遭受了好几天折磨,终于找到机会逃走,姑娘可不想因为自己躲藏得不够深被抓回去,到时候少不得会落得小村落里其他同样被拐卖而来的人的下场,被当做牛马一样用铁链子拴在猪圈里,逐渐变成呆滞麻木的行尸走肉。 姑娘越想越恐惧,“快走。”她又打起了哆嗦,却始终没有想过抛下季言之独自往深山里钻。诚然有季言之那双眼睛有蛊惑催眠的作用,但更多的却是姑娘被拐卖来的时间还不长,良心未泯。 这时候,天已经大黑。 越来越多的火把聚集在了进入深山的小径处。 隐隐约约间,在黑夜的笼罩下,呈现墨绿色泽的大山像会吞噬一切进入之人的巨兽一样,传来了鬼哭狼嚎。 举着火把聚集到了小径处的村民彼此你看我我看你,在有‘鬼哭狼嚎’声作伴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贸然进去深山的念头。 他们这片穷山恶水,可是不光有凶狠的野猪群还有会吃人的恶狼。 “你们停在这儿干锤子哦!”丢了媳妇的大娘用方言骂骂咧咧的道:“还不赶紧的帮劳资把人找到,不然二天不管你们哪个砍脑壳的想娶婆娘,劳资都会把人给你们弄脱。” ‘丢’了传宗接代儿子的那家人也紧随大娘,开始用方言骂起娘来。 村民们被骂得恼火,但却不得不承认‘丢’了媳妇孩子的两家人所说的事实。 他们这个小村子的男人,娶妻基本上都靠人贩子。甚至有的人家,为了娶上媳妇传宗接代,还主动做起了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渣,干起了贩卖妇女儿童的勾当。 他们什么坏事做尽,却对同村人保留了一丝‘善良’。即便被骂,他们也没有恼火,反而真的就听话,在‘鬼哭狼嚎’声作伴的情况下举着火把往进了深山。 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除了根本就不能去的深山老林——真正进入大山深处的外围山林,每一处土地和花草树木,他们都很熟悉。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每个自然形成的山洞,都搜寻了一遍。 原先季言之遇到姑娘时,姑娘所躲藏的山洞也被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 夜很近,偶尔微风吹拂,却让人打从心里感觉到寒冷。跟着季言之跌跌撞撞走着的姑娘,浑身直打哆嗦。 她很冷,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阴寒伴随左右。 不过嘴皮子冻得乌青发紫的同时,姑娘也在庆幸,幸好听了也被拐卖来此的孩子的话,没有就在那处山洞里躲藏,不然依着恶魔们势要把他们找到的架势,说不得现在他们已经被逮住,押回了村子。 姑娘重重的哈了一口气,这时候季言之停了下来。 “不…继续走?” 姑娘紧张兮兮的询问。 “不了。” 季言之停下步伐,并没有告诉姑娘附近有狼这个事实,而是避重就轻的问姑娘闻到硫磺的味道没有。 姑娘摇摇头:“没有。我的鼻子前几日受过伤,什么味儿都闻不出来。” “我们往左的方向走。” 季言之弯腰按了一下已经痛到麻木的左腿,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道:“…那里应该有温泉。” 不能生火取暖,因为怕被还在到处搜找他们的人渣发现。不过如果有温泉的话,倒是可以将身子全数泡在温泉里取暖。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开始往左的方向继续走。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白雾弥漫间,硫磺味儿更重了。 季言之所说的方向果真有温泉,面积不大,但泡下一大一小的他们两个,完完全全够了。已经冻得嘴巴乌青发紫,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层疯狂冒出来的姑娘刷先一步跳进温泉。下一刻,就被滚烫的温泉水烫得‘哎哟’连连。 “这深山里头的温泉水的温度,看来要比外面的度假山庄里的温泉水温度要高。”即使被烫得‘哎哟’连连,姑娘也没舍得起来。温泉水的水位不高,她就这样坐在了温泉池中,露出了整个脑袋以及伤痕累累甚至有咬痕的肩膀。 她直直的看着季言之,特别小心翼翼的道:“我叫陆佳音。小朋友,你叫什么?” “季言之,我叫季言之。” 季言之坐在了温泉池旁的枯草地上,开始按摩起了已经差不多快要失去知觉的左腿。 和原剧情一样,甚至严重的是,季言之不光左腿骨折,更因为长时间用受伤的腿一起奔走,断骨处的肌肉已经出现了坏死的情况。如果想彻底治疗好,少不得季言之要自己给自己进行一次刮骨疗伤。 季言之不动声色的瞥向陆佳音。在察觉到陆佳音在精神放松后,有晕晕欲睡的趋势,干脆不动声色的捏着一根银针,射向了陆佳音。 银针正中陆佳音的昏睡穴,陆佳音准时从晕晕欲睡的状况中,变成了熟睡。 季言之没有立即为自己刮骨疗伤,他先把陆佳音拖到岸边,让她的头靠着堤岸继续熟睡,这才开始从空间里摸出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和一瓶82年生产的特效麻醉剂以及一次性注射器。 先在左腿红肿程度最厉害的地方打特效|麻|醉|剂,等到特效|麻|醉|剂迅速起了作用,局部麻醉暂时性失去了痛觉,季言之这才运用手术刀,极其迅速的给自己左腿做起了手术。 季言之去过的星际位面只有辣么一次,所以季言之有点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只搜索了很多超级先进的科技技术,应景似的往空间塞了一些家用机器人以及可用来搞侦察的纳米昆虫机器人,没有丢几台只要人一趟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自动修复人|体伤患处的医疗仓。 不过好在季言之给自己开刀做手术的手艺并没有落下,所以后悔那么一秒钟,季言之的心态就开始放平和了。 季言之在刮骨疗伤的同时,用意念在空间里翻找出一块能够被人体自主吸收容纳的纳米生物板,用它来代替用来固定断骨处、加快恢复速度的钢板,固定了自己差不多已经断成了三节瓣儿的左腿,然后免拆线的医用美容线也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来,在少了几块肉地方用可吸收消融的营养硅|胶体塞满的同时,一边快速的穿针引美容线,缝合伤口。 这过程需要极大的专注力和耐心,毕竟季言之什么都要靠自己,可不像那些大型医院的专家医师做手术时,还有专门的助手为他递手术刀钳子外加擦汗。 很快,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季言之就把自己左腿所需要的一切手术都给做好了。 季言之取了一方手帕,自己给自己擦汗。 然后不动声色的摘了还插在陆佳音昏睡穴上的银针,像个木偶娃娃一样,开始发起了呆。 没有银针的‘帮助’,陆佳音睡得很不安稳。她开始做起了噩梦,并且在季言之手起刀落,用手术刀扎死了一条误闯掉进温泉水潭子里的菜花蛇的同时,发出了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难受的梦呓。 “不要,不要过来。” “妈妈救我,爸爸救我。”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梦魇缠上的陆佳音声声犹如啼血,听得季言之心里难受。 “陆姐姐你醒醒。”他拍醒了陆佳音。 陆佳音愣愣,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季言之,突然‘哇’的一声,嚎嚎大哭了起来。 季言之明白,陆佳音这是在宣泄着自己所遭遇的苦难,所以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陆佳音将所有的苦难哭完,才幽幽的开口道。 “饿了吗?刚才有只笨蛇撞到了我偷藏的刀子上,等会把蛇处理干净,蛇肉片成薄片儿,我们就用温泉水烫着吃。” ※※※※※※※※※※※※※※※※※※※※ 这个故事架空,不要随便和现实代入! 昨天下午,还不满四岁的儿子跟我蹦嘴。 儿子:坏妈妈,今晚你睡厕所,不要你了。 我:你说啥子? 儿子:不要爸爸了,爸爸睡厕所,爸爸睡厕所好舒服哦! 老公在旁哭笑不得,说这臭小子放在过去,妥妥的汉奸! 感谢在2020-04-26 15:12:10~2020-04-27 16:2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々独来独往ㄟ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々独来独往ㄟ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喵啊、々独来独往ㄟ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陌颜〆、羲和 10瓶;明月碧水间 6瓶;白茶清歡 5瓶;艾舞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