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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嘉染:“……”

    幸灾乐祸的劲太明显了,也不稍微藏一下。

    江秦,大房的少爷。大夫人在她才被抱回来时生的他,因要叫她姐而耿耿于怀。性子顽劣,小时候一回私下叫她野种,被老太爷听见请了家法。自此就单方面跟她结了仇。

    江嘉染一时没说话,江秦以为她感到难堪,流露出得逞的快意。还要说什么时,却见她突然抬眼,视线直勾勾盯着他看了过来。

    后背不由自主有些发毛。

    江嘉染视线虽在他身上,瞧的却是系统。

    江秦靠近后,系统数值一点点往上跳了几截。

    从他那儿吸纳到了浓重的腐浊气息。

    江嘉染沉默片刻,忽的伸出手,冲他勾了勾手指,嘴角有笑缓缓勾起,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又有些冷凉的笑容。

    开口,一字一字清楚地说:“你,很快,就要死了哦。”

    ……

    应府。

    二夫人命人去让江嘉染来见她,结果去的下人却回禀说没找到人。

    “院中无人?”二夫人已备好架势,要和进门的新妇讲讲应府的规矩,听到下人回话不由纳闷。

    她还能去哪?

    江嘉染离开江家后,带玉儿从小偏门回了应府,还顺便给罗嫂子捎了一只门口酒楼的酱鸭,央她保密。

    再看看天色,心想看吧,果然蹭不上饭点,她真有先见之明。

    等回到偏院时,却见门口等着一个下人,说二夫人要见她。

    江嘉染微微挑眉,今天还真是热闹充实。

    跟着下人过去后,她稍稍打量了下这位名义上的婆婆,问道:“夫人找我?”

    以她的理解,江嘉染觉得自己喊她母亲,她才更要翻脸。

    二夫人从得知没找到人到这会儿,已然等了些时候。此时脸色显然不大好,手里拿了几张帕子在挑看,嗯了一声点头就没再说话。

    江嘉染看她一副要晾她半个时辰的架势,没打算奉陪,自顾自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脸色沉沉:“让你坐了?”

    江嘉染像是惊讶不解:“夫人刚点头不就是让我坐吗?还是说已无事了,若没事我就先回了。”说着作势要走。

    “慢着。”二夫人丢下帕子揉了揉眉头。江家都什么人啊个个不安常理。她肯定是最近太累,被她油嘴滑舌钻了空子。

    索性不再这上面纠缠,质问起应雪霜的事。

    江嘉染笑了,反告起状:“夫人贵人事忙,定然不知厨房怎么苛待我吃食。”

    二夫人还真不知,不过想想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人和人身份本就有差,这算不上理由。

    “还有夫人弄错了,不是我。”江嘉染一手靠着桌子,轻飘飘说,“是我夫君让栗儿去的。”

    二夫人一怔,想到那人脱口道:“不可能!”

    “夫人派人一问便知。”

    江嘉染信口胡说也一点不心虚。

    应照楼过问了她的吃食是事实,虽然全是因为栗儿的缘故。既然大佬的威势这么厉害,她就小小借用一下好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敢让她和应照楼对质。至于应照楼做的事,需要解释?

    之前栗儿让饭菜送到他那,是怕她被找了麻烦。但因为应照楼发了话,这些立刻就无关紧要了。只要他们还忌惮应照楼。

    虽理智让她无法理解,可看江嘉染神态自若的模样,二夫人已然信了七八分。何况的确问一问就能知道的事,她作不了假。

    “你可有说了些什么?”

    应照楼连成亲都没露过面,又怎会在意一个强塞来的妻子。二夫人觉得定是江嘉染使了什么手段。

    “我没说什么,倒是夫君有说。他有点生气,说你们没把他放在眼里。”江嘉染说着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一口一个夫君,她怎么还越说越顺溜了……

    江嘉染见二夫人皱眉陷入思考,没兴趣理会她在想什么,起身便打算走了:“夫人若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见她转身要走,二夫人忽地想起来,问她方才去哪了。

    江嘉染是走小道回来的,寻常也不会有下人在那附近出现,一路不会有人瞧见。

    她回头道:“就在隔壁和夫君说话呢。”

    二夫人脸色有些精彩,难以置信道:“和……他?”

    江嘉染故意纳闷说:“我们既是夫妻,和夫君在一块说说话又有何奇怪?”

    真的是,谎话说的太流畅了,自己都差点要信了。

    这不能怪她的。

    谁让应照楼三个字,真的很好用。

    第8章

    “他竟然会为江嘉染出面……怎么会呢,你看他又是什么意思?”

    急忙把二老爷喊回来后,二夫人就拉着他疑惑不解地问起来。

    今日见过江嘉染后,她就心神不宁的,总不自觉地往别处多想。

    家里有一个疯子真是太让人心累了。难道他是故意如此的?

    为什么?因为之前对他们所做的不满,却等到这个时候才要发难?他是不是还打算做什么。

    “好了,你先别想这么多。”二老爷打断她思绪,安抚道,“既然还没再做什么别的,那就不管他。”

    想管也管不了才是。

    应照楼是一个常理歪理都揣测不了的人。这么多年了,他想做什么的时候,谁又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