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对夫妻
第一套衣服她裁得比较慢，她怕会把它裁剪坏了。到了第二套第三套的时候就快了。 三套衣服裁好，太阳要下山了，四九把被子收回来铺好。 打开锅，看发的面也差不多了，可能是因为放在暖和的锅里，所以发得很快。 四九把馒头揉了揉，找来蒸笼，又把做里衣剩下的布搓洗干净点在蒸笼上，把馒头做成一个个的放在上面，她怕太冷了，就把锅里放了一点点火，让锅里暖和一些，这样面发得快。 太阳完全下山了，一天过去，雪也化得差不多了，没有白色雪的反射，大地一片漆黑。 可是哑巴还没有回来，四九有些着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馒头再次发起来的时候，四九把锅里添了水，开始蒸馒头。 她和的有点多，准备带明天早上一起吃的。 馒头蒸在锅里，四九掌灯后开始缝衣服。她先缝的是里衣，因为她不知道棉花在哪，没有棉花就没办法做棉袄。 哑巴回来的时候远远看着他的屋子里竟然有亮光，这亮光让他感到幸福在蔓延！ 他推开门除了满鼻子的馒头香之外，看到的是一个女子坐在油灯前缝制衣裳，恬静柔美。 “你终于回来了。外面那么黑，哪里能看到。”四九看他回来忙把缝制的衣裳放到房间里。给他倒了一碗茶放在桌子上。 哑巴把肩膀上扛着的什么东西扔在地上，把背上的弓箭挂在墙上。 “这是什么呀？”四九好奇地问道。 想起来哑巴是不会说话的，她蹲下来看了一会说：“这是野猪呀？你太厉害了，连野猪都敢打，不是说野猪咬人么？你怎么不怕呀。” 哑巴没说话，端起四九给他倒的水喝一口气喝光。 “你喝这么多水，待会怎么吃得下东西呀？”四九真想说他傻，“肚子饿了吧？你去洗手，我来拿吃的。” 哑巴直接去了屋后，四九猜他可能去温泉那洗去了。 四九把粥盛在碗里端到桌子上，筷子摆好，又把馒头装了放在桌子上。中午剩下的兔肉煮土豆也热了端上来了。 这样就用了四个碗里，四九想幸好她不在这常待，如果常待的话，再炒两个菜，碗都不够用了。 哑巴好一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衣服也换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洗澡啦？赶紧把头发擦擦吧。”四九本想站起来给他拿干的擦布巾，想想又坐下了，她只是一个借住几日的，如果什么事情都给他支配着，感觉就像她是他小娘子一样。 哑巴把头发擦擦就坐下来了，看着白面馒头发了一会呆，才拿起来吃。 他吃馒头不是直接放在嘴巴里咬，而是一点点的撕下来塞进嘴巴里。 哑巴可能是真的饿了，也可能是觉得这个馒头特别好吃，他一下吃了四个。 吃过饭，哑巴没有动，等四九吃完之后，他收拾碗筷。 四九有些意外说：“我来洗碗，你去忙你的吧，今天也也累了早点休息。” 哑巴不理她，继续洗碗。 四九也没有说什么，去房间把他的衣服拿出来继续缝，问他哪里有棉花，她想给他做件厚的棉袄。 回答四九的永远只有沉默，不过四九知道她说了哑巴心里就有数了。 油灯下，男的洗碗收拾，女的缝制衣裳，看着好不和谐！ 哑巴洗好碗，又给锅里添了水，烧了个火把扛着野猪就走了。 四九不懂他这个大晚上出门做什么，想问还是止住了。 直到深夜，哑巴还没回来，四九哈欠连天的实在忍不住了，就洗洗睡了。睡觉前她纠结了好一会，白日里跟哑巴说她睡灶台后的，如果去床上睡，肯定不太合适。 果断在灶台后的小凳子上睡着，只是心里的恐惧和寒冷，让她感到全身发抖，最后决定先去房间睡，等他回来，她就立马让。 临睡前把油灯弄了小小的亮点在厨房，厨房门没有栓，用凳子抵着在。她睡觉的房门是没有装闩的，只能用椅子抵着。 虽然都用凳子抵了，但她还是会有些害怕。 对于哑巴她现在是不怕了，她怕有坏人和野兽会来。 不知道熬到了什么时辰，终于睡着了。 早上醒来，拍着自己的脸想着怎么昨晚一下就睡着了，快速穿上衣服起来看。发现厨房的油灯还是燃着的，而他一夜未归。 四九灭了灯，屋前屋后四处找着喊着，都没发现人。 这人昨夜就走了，是去哪里了呢？不会去清洗野猪了吧？ 四九快步跑向温泉那，影子都没有，四周也没有蛛丝马迹，看来是没有来。 一个大活人扛着一头野猪，天寒地冻的会去哪里呢？ 四九在哑巴家门口，看着出村子的路，突然想到，莫非哑巴扛着野猪去县城换钱了？ 因为她说要棉花絮给他做棉袄，而他家没有棉花絮，所以他就连夜扛着野猪去了县城！ 四九非常认同自己的这个观点，她猜哑巴就是去了县城。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四九熬了粥，把昨天剩下的馒头也热了。又和了一些面，她感觉哑巴喜欢吃馒头。 四九怕有人经过哑巴家看到她，除了上茅房的时间外都是在屋子里待着的。 过了正午，哑巴还没回来，四九不停地翘首以盼。 直到天快黑了，四九才听到哑巴回来的脚步声，激动的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他，身上背着很多东西。 “哎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怎么搞的呢。来来快进屋吧，外头冷死了。”四九让开身子，等着他进屋。 哑巴放下身上的两个麻布袋子以及手上的一个大布包裹，直起身来擦擦额头的汗，从他的长发下看了一眼四九。 “你说你这人也真是，去了县城吧？昨夜走干嘛，今日一大早走不也一样嘛。累坏了吧，来，喝点水，我把锅里的热一下。”四九很贤惠的倒了一碗水放在桌子上，就去把灶台里添了点柴火把锅里的粥和馒头热了一下。只是她没有发现她现在跟哑巴说话，那感觉就是一堆夫妻。 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散发着香气的馒头，哑巴拿着火把去温泉那洗了把手和脸，坐到凳子上看着面前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开吃起来。 四九看他真的是饿坏了，她喝着粥，没有吃馒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