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发现的身影
苏书来被正式免职的那天，许多家人门口都挂起了红灯笼，虽然村子里放炮是家常便饭，可挂红灯笼这种 “关起门来乐呵呵”的普遍态度，更是让苏书来险些把鼻子气歪。 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苏书来被免职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村子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赵大年作为即将上任的县委组织部部长，也竭尽全力守好最后一班岗，那就是在文物研究所的岗位上，再组织一次大墓挖掘工作…… 一时间杨家寺村车如流水，人马如同长龙，热闹非凡。 接连几天，苏书来家的大门都紧紧地关闭着，门口还站着警卫严看死守，只等待进一步调查出结果，就会宣布对他的惩处。 杨起的日子过的十分美满，刘惜雪更是温柔可人，卫生站有工资养着，杨起还托付了县城里的朋友，也许下一次招商引资最终就会出现在杨家寺村。 村中男女老少依旧如同往日一样来看病，但是大家都发现了一个新的现象。 那就是村子里的小混混都销声匿迹了…… 这些平日里依靠着黄土，换几两黄汤的懒汉，也都变得十分勤快，开始下地干活。 可杨起左看右看，现在也不是开荒的时令，都下地干毛呢？ 喝完杯子里的茶水，杨起吐出来一根茶叶根，多少有些纳闷。 刘惜雪看着杨起十分不解的样子，悄悄的在杨起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纳姆节？这是什么鬼！” 纳姆节，是乡下特有的一种节日，其形式比较像城市中的大型联谊会，或者用一档火爆的综艺节目就可概括。 “非诚勿扰！” 听明白了纳姆节的构成，杨起愣了又愣，想不到乡村里还会有这么新潮的东西？ 刘惜雪在旁边颇有些得意：“这可不是什么新潮，老祖宗留下的节日啦，都流传了好几百年了！” 纳姆是当地掌管爱情和婚姻的女神，充满了民族风情。 在杨家寺村和周边的几个村子里很是盛行，人口老龄化，年轻一代又刚刚长大成人，村中人丁本来就少，因此原本在上世纪已经逐渐没落的纳姆节，又逐渐兴起。 纳姆节的产生，充分地说明了村落的存在和形成，完全是依靠着本能。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挑剔，怎么也不会嫁给一个懒汉吧？所以如你所见，他们都下地去干活了！” 杨起恍然大悟，原来是临时抱佛脚，哪怕是装装样子，没准就碰见一个“你丑我瞎”的姑娘呢，王八看绿豆看对眼这种事，几率那是相当的大！ “村子里年满20岁的都可以参加，这是规矩。”刘惜雪在杨起的耳边轻声呢喃，弄得他周身痒痒，如同被呵了一口热气。 而俯下身子来的刘惜雪，那一抹浑圆沉甸甸的，好似随时都能不堪重负压在自己的身上。 俗话说“女人是一个男人燃起斗志和争得头破血流的神奇产物”，正如同那些不事耕作的懒汉也要下地去装装样子，其本质就是打光棍打的太久，即便是看见丑女，也会热烈欢迎！ “杨大哥……纳姆节你会去的吧？” 突然，刘惜雪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搞的杨起面红耳赤。 这叫自己该如何回答，去还是不去？ 安琪儿会去吗？ 虽说多年未见，可杨起这些年来没少收到安琪儿的资料，对于她的性格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把握。 她是一个不愿意被压抑住天性的人，在内心深处更隐藏着活泼和开朗的一面。 不知道纳姆节上，杨起会不会见到安琪儿？ “啊……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有点事要准备……” 说着，杨起好似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冲上了楼。 留下刘惜雪在楼下一个人发呆，过了良久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来。 回到房间中的杨起，翻箱倒柜从自己的皮箱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红皮盒子。 在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木雕。 这是杨起在深山老林里练功的闲暇时，一个人雕的。 已经见过了安琪儿，想不到女大十八变，竟然长成了现在这一副极度美艳的模样。 可木雕上的那个相貌，看上去很是单纯，甚至还有些呆板。 杨起自嘲式的一笑，重新将木雕放回到盒子里，双手托腮坐在床边发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安琪儿也从一个小女娃长成了大姑娘。 如今的她与木雕之上的模样相去甚远，不过在杨起的记忆之中，她始终都是那个一颦一笑之间都充斥着甜甜酒窝的女孩。 纳姆节，通过手机查阅资料，杨起不禁紧皱着眉头，只要是有看上他或她的人，就会在自家的门口系上一条彩绳。 而外村来的女孩子，在白天时会从地上的锄头上拿走另外一条相同的彩绳。 至于当天晚上会发生多么旖旎奔放的事，那就见仁见智了…… 杨起心里突然一惊，不知道安琪儿会不会不知道这个风俗？ 会不会看见彩绳好看就拿走呢？ 杨起的心头一次起了波澜，心急火燎的冲下楼去，刘惜雪顿时瞪大了眼睛：“杨大哥，你……这么晚了要出去？” 点了点头的杨起不由分说抓起外套冲出了门外。 刘惜雪的内心充满了苦涩，是自己长得不够漂亮？ 还是家庭出身的问题让杨起这个城里人望而却步？ 少女的心思从来都是那么难猜，尤其是自负美貌的刘惜雪。 她生得好看，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女娃，这一次纳姆节也不知道有多少外村的年轻人是奔着她而来。 可她的心却始终都在杨起那里，从他来到杨家寺村，似乎就带来了一种风潮。 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还有大头皮鞋。 似乎最近村子里的年轻人也都学着他的风格在穿衣打扮，好几次出门，刘惜雪都差一点认错！ 空荡荡的房子里，刘惜雪忽然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好似在乞求着什么。 月光映照进来，洒在刘惜雪的身上，遍布着一层银灰，看着杨起送给她的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蕾丝内衣，刘惜雪有些迷糊。 送这么私密的东西，是不是说明他真的不排斥自己？ 也许是城里人本身就带着矜持吧？ 处于胡思乱想中的刘惜雪，忍不住暗暗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 而此时此刻，杨起在村中一路狂奔，他此刻竟然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去看一看安琪儿。 哪怕是远远看上一眼也好，如果能告诉她明天不要随便拿村子里到处系着的彩绳，那就更好了！ 安琪儿的住所在村西头，那里是杨家寺唯一的小学，校舍就在其中。 此时安琪儿正在批改作业，时而秀眉微蹙，时而又舒展开眉头，好似感到很乐在其中的模样。 乡村静谧的夜，挨家挨户都黑的十分早，杨起蹲在土坡上，刚好看俯瞰到安琪儿的窗。 透过那并不甚明亮的灯光，可以看见安琪儿批改完作业，习惯性的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让杨起血脉贲张的一幕出现了…… 只看安琪儿忽然转过身去，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脱下一身职业装，是已经到了入眠前放松的时刻。 虽然灯光昏暗，不甚明亮，但漆黑的夜却给了最好的对比，在夜色中杨起可以看清楚安琪儿每一个动作…… 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充满了趣味。 “哗……”听见一声花洒开启的声音，杨起脑子一抽，迅速辗转制高点，换了一个观察的位置。 似乎土坡旁边的这个地方，正对着的是安琪儿宿舍的浴室。 那里有一个用于透气的小窗子，遮遮掩掩，刚好可以看清楚安琪儿的半个身体。 心中一股子邪火猛然窜了出来，杨起眯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副眼镜来。 这眼镜可不是普通的眼镜，犹记得在山门时，杨起就经常用它来偷窥山里守门人王二狗和他婆娘做羞羞的事。 此时眼镜出现在杨起的手里，杨起心中很是感激，“窝糙！这也太清楚了一点吧？！” 即便有氤氲的水雾，可是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啊！”不知不觉间，杨起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然而再度抬起眼镜，映入眼帘的是单手搂着胸，另外一只手朝着杨起勾了勾手指：“你给我进来！” 窝糙！这太简单粗暴了一点吧？ 虽说自己一直都喜欢安琪儿，可两人之间已经多年不见，再次会面之后又没有太多的交集，这样直接的邀请他进入浴室共同沐浴，是不是有点不好？ 正当杨起思忖间，又听见安琪儿喊了一句：“杨起！你今天要是不过来给我解释清楚，明天我就让全村人都知道你偷看我洗澡！” 杨起鼻头一凉，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 自己不过是“恰好”赶到这里，偶然间无意撞见了安琪儿洗澡啊！ 硬着头皮百般无奈的杨起，索性从山头上悻悻地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走了下去。 当他站在安琪儿的门口时，此时安琪儿已经穿好了睡衣，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上一绺，还有那不施粉黛依旧好看的惊心动魄的颜值，顿时让杨起有些失神。 安琪儿……怎么长大了这么漂亮？小时候的她没这么好看啊！ 杨起心中不禁对女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你为什么偷看我洗澡？”安琪儿抱着肩膀的冷峻模样，再一次让杨起确定，好看的女人，无论是生气还是欢笑，都是那么的好看……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在看什么！”万分恼怒的安琪儿狠狠的瞪着了杨起一眼。 杨起目瞪口呆的看着安琪儿某处，硬生生吞咽下一口口水去，“真大……” “啪！” 清脆的一巴掌，杨起顿时愣在原地，安琪儿气的咬牙切齿，揪着杨起的袖子：“你跟我进来！我有事找你！” 在这个时间节点，还能有什么事做？难不成…… 不知不觉间，杨起的鼻孔里流出两道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