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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小女孩了,哪能看不懂秦覃这目光背后的意味? 秦覃眼见她动作,心中没有丝毫不快,反倒生出几分怜惜来。 本来就是自个儿垂涎的佳人,虽说欺男霸女的事儿他早做的多了,但小美人毕竟是头一回被人掳,受了惊吓也是常情,少不得他软言细语哄上一番。左右这是在流波江的江心,无人打扰,他有的是时间! “小美人,这厢有礼……”秦覃阅美无数,一看甄真这文绉绉的样子,就猜得出她大概喜欢什么路数,当下便假模假样地行了一礼。他样貌扑通,衣着架势却不凡,如此举止,还真有几分谦谦君子的样子。 甄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小女子好端端地在翠羽阁挑选胭脂,却给人不由分说掳了过来,却不知——秦公子这是哪门子的礼数呢?” 秦覃笑道:“美人儿莫恼,实在是在下倾慕美人已久,相思难耐,寤寐辗转,若是再见不得美人,恐怕是要郁郁成疾、病入膏肓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哪有什么思慕已久,分明是头一回见就见色起意,而且,他明明是一脸的红光满面! 甄真想着拖延时间,就假装皱眉道:“公子与我见过不成?” 秦覃摇头叹气,假作幽怨可怜之态:“美人儿真个铁石心肠,几日功夫就把在下给忘了!” 甄真见他如此,心中阵阵的恶心,却知不好轻易激怒了他,只将眉皱得更紧,面露疑惑道:“我实在是记不起了,烦请公子提醒提醒。” 秦覃却不说话,只向前了几步。 甄真忽然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好,心神动乱。她双目微睁,脸色苍白,却又是一副羸弱娇美之态,不远处的秦覃看得喉头一紧,燥意就涌上来。 “怎么了,美人哪儿不舒服?” 甄真看向他,这才惊觉此人不知不觉向自己靠近了许多,不禁又往后退了一步:“公子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此事由不得我自己做主,还请公子回去后登门向我府上主人表明便是,如此孤男寡女、私下见面,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秦覃自然瞧得出她的抗拒胆怯之意,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微微笑道:“这是当然,只是在下为了美人忧思多日,还得先请美人解一解这相思之苦。”说着大步向前,紧逼过去,甄真着急后退,却抵上了床沿,一时间竟是退无可退。 秦覃的手堪堪就要碰到甄真的手,甄真咬牙,蓦地伸手,隔着意料搭在秦覃小臂上:“秦公子,我、我有些害怕,能不能再陪我说几句话……” 秦覃原本有些不耐,如今听着这软糯娇音,望着这美目盈盈、贝齿咬唇之态,心神飘荡,竟十分受用,又见美人主动碰了自己,更是一番心花怒放。他平日里素来是提枪硬上,鲜有如今这样慢火小炖的,刚开始还有几分不耐,眼下倒觉出几分以往不太有的趣味。 当下便轻轻捏住甄真的手牵着她要往床上坐。 甄真大惊,灵机一动,故作羞怯地将他手一推,几步小跑到了矮几边上,作泫然欲泣之状:“秦公子,你别这样,我们都未婚嫁,若是给人晓得,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而且我主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他若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秦覃给她推开本来有些恼,但一想自己眼下发了怒,先前那些才子佳人的戏码岂不都白做了?便压了火气,走到矮几边上扶着甄真坐下道:“有什么好怕的?在这京城里头,就没有我秦覃怕的人,你说你主人是谁!” 他一只手握着甄真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俨然一副亲昵之态。 甄真强忍着不适,轻声道:“我的主子,是当今首辅——张大人。” 本以为秦覃听了会害怕,谁知道他竟目光一冷,露出几分狰狞之色:“怕他不成?他堂堂首辅大人,若为了一个丫鬟和我秦家撕破脸,那也太小肚鸡肠了。” 甄真闻言,仿佛给冷水迎头浇透,浑身冰凉。 秦覃见她没了声响,以为她还在害怕,抬手轻拍了她几下温声道:“下回不会如此,如今你我已互通心意,再要见面,就容易得多了。” 甄真压下恶心,垂眸不语, 秦覃心念一转,抬手捏起她下巴道:“同我置气呢?” 甄真将脸别开,往后退了几许:“秦公子先放我回去吧,时辰已晚,我再不回去,府里的人会多心的,回头等时机好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急什么,总归是晚了,一个时辰也是晚,两个时辰也是晚,不如就在我这儿歇下,等明儿一早,本公子亲自驾车送你回去。” 甄真没料到他说得出这样不要脸的话,脸色又是一白。 秦覃耐心尽失,一把扯住她袖子把人带到怀里:“说的是,天色不早,不如咱们就……” “你……”甄真又惊又气,且被他大力攥着,恐惧交加,“放开我!” 秦覃抬手就去扯她的衣襟,将将拉开,露出小段香酥滑腻的雪白,两眼看得发直,俯身就要拱过去。 甄真惊骇欲绝,愤力推他,却只能推开几寸,那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令她几欲作呕。 秦覃哪能善罢甘休,就着她的掌心就亲吻过去,亲得她猛然缩手,露出可趁之机。 第52章 黑骑 按惯例,张学林独自一人从酒楼出来,并没有跟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