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无语
魏则鄞嗓音带特有的音质,眸中神采光华流转,情绪也看不分明,“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好好的做一个孝顺的儿子,让父皇高兴。” 二皇子一听这样的话,脸都绿了,嘴角也挂着一份自嘲。 “合着我们努力这么多,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的心中生了一份淡淡的失落,也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魏夜辰在皇帝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她还不知道吗?怎么现如今真正意义的意识到了皇帝对魏夜辰的偏爱,他就接受不了。 二皇子摇头,把心中一些不好的想法摇出去,吐出一口浊气。 “不管父皇心中在想什么,你说的极对,我们做儿子的只能够孝顺他,不能够因为心中的意思,妄念就对父皇的举动做评价。” 二皇子说完之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魏则鄞,勾唇浅笑,“好了,我们不说父皇的事情了,就说你们夫妇吧,现如今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你们夫妇因为父皇做的决定,伤心了,所以想要让我们夫妇好好的安慰一下你们吗?” 略带玩笑的话,透着一份关切。 魏则鄞轻轻勾唇,黑沉如墨的眸子深不见底。 “二哥猜错了,我们夫妇出来确实有事要与你们商议,只不过这件事情跟我们夫妇心情无关。” 二皇子听到这样的话倒是起了几分兴趣,眼巴巴的看着,就希望魏则鄞能够好好的回答一下,他们夫妇到底有什么事情出来。 二皇子妃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姜七嫚身上一顿,而后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过年要拜什么宴呀?” 姜七嫚点头:“父皇的寿宴在过年之后,而今年又不怎么太平,后宫的妃嫔都觉得应该把父皇的寿宴大办特办,这样才能够用喜气洗刷掉今年的晦气。” 二皇子妃听到这样的话不自觉一抖,连带着心底上也觉得阵阵凉意,漫了上来。 “那几位妃嫔该不会是把父皇的寿宴推在了你的身上,同时又提到了我们?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提到了,其他的皇子妃。” 二皇子妃言之灼灼的说着这话,心头凉如冰雪。 皇帝明摆着就是对魏夜辰有着想要恢复身份的架势,他们若是好好的替他办寿宴,他一想到魏夜辰孤苦伶仃的呆在大牢里面,脑子一抽就把他放了出来,到时候,这一出寿宴到底膈应的是谁呀? 魏夜辰那个人脾气又不好,落得如此境地,指不定面对其他的皇子有着极大的妒忌。 若是在寿宴上口不择言,挤兑他人,不要说了寿宴的喜气了,光是受他的气,就足以让大部分的皇子对着这么一处寿宴,抱有极大的厌恶。 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出主意,举办寿宴的皇子皇子妃们,都会被皇帝记在心头,秋后算账。 想到了这个念头,二皇子妃眸子里翻涌丝丝冷意。 “这些妃嫔主意打得实在是太精了,我们这些晚辈还真是比不上她们!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们实在是推脱不了呀,如果真的如同我所想的那样,到时候这一出宴会办的只是让我们在父皇的心中如坠深渊,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够真的入套吧。” 二皇子妃说到这,恼怒得不得了。 可是这么一个明显的圈套,因为推过来的人是长辈,还是几个长辈,她们只有承受的份儿,哪里能够拒绝并且不入套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一出寿宴而已,好好的办就是了,反正呀我们什么心思都不要有,只要让父皇开心就足够。” 二皇子满不在乎的说着,手指却是紧了紧,眉宇之间也绕上了一份冷硬。 二皇子妃斜睨了他一眼,想要说一些话,不过一瞧见他眉宇之间的冷意,当下就闭上了嘴巴。 “二哥说的对,二皇嫂你不要太担心这件事情如何,终归是我们几个人共同商议,父皇就算真的有什么不满意,几个儿子儿媳呢,他总不能冒天下大不韪吧。” 魏则鄞淡淡的说了一句,手指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悠闲又优雅的举止,如同一副意义极好的山水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安抚了二皇子夫妇心中的一份焦躁。 “太子殿下心中已有主意,那我们就只需要跟着太子殿下了,行动即可。” 二皇子目光正一错不错的盯着魏则鄞。 二皇子妃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就点了头。 “殿下所言极是,太子妃,你若是有什么想要安排的就尽管吩咐吧。” 姜七嫚轻笑:“确实有事情,那就是有空的时候把几位皇子妃都聚在一起,详细的询问一下她们有什么意见。” 二皇子妃听到这里,当下就要吩咐人去把几位皇子妃请过来,不过一想到现如今天色也不算早了,便坐住了。 “请太子妃放心,我会先派人去通知几位皇子妃,约定一个时间之后就会通知你,然后我们好好的商议一下,该怎么举办这么一出寿宴。” 二皇子妃话刚落,二皇子就开口了。 “那我也会派人去通知其他的皇子。” 音调顿了一下,二皇子又笑说着。 “不如我们兄弟之间举办一出小宴席,让大家都来参加,到时候想为父皇的寿宴做什么,就尽管的商议。” 魏则鄞觉得这个主意好,二皇子立即派管家去通知人。 通知完了之后,几人再商议了一些事情,魏则鄞便和姜七嫚回了东宫。 数日转瞬即逝,魏则鄞也收拾好心情,重新步入朝堂,安心的做自己的本分。 在这期间,皇帝也没有再询问他,魏夜辰的事情该如何,而是挑选了几个心腹大臣,好好的问了一下,知道心腹大臣都不太满意皇帝在魏夜辰的事情上犹豫不决的像个小姑娘,皇帝脸色就不太好看。 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朝会上,屡次发脾气,让诸多文武大臣心头惴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皇帝,到最后,连心腹大臣也对皇帝的心思,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