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看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如果说上辈子的姜七嫚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那么自从重生归来以后,心态就已经发生了细微的转变。 尤其是今日在遇到眼前之人的以后,只感觉心中的疑惑似乎是越来越重了。 “为什么是我?” 如果每一个人在做错事情的时候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这世界岂不是早就已经乱了套了? “佛曰不可说,姜小姐只需牢记,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务必坚守初心,要记得你的本心,不要被这世俗所蒙蔽了双眼。” 姜七嫚的眼神中有着几分茫然的神色,自己重来一次,最重要的想法大概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们。 不被世俗蒙蔽双眼,是要让自己远离这些情爱之事,不要考虑魏则鄞的事情吗? “自然并非如此,所发生一切事情皆可顺其自然,姜小姐,莫要因为一时犹豫,而让自己抱憾终身。” “我能够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然而即便只是这些,却已经让姜七嫚整个人的心都有些混乱。 她一时间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目光之中透着几分纠结的神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要问的问题实在是有太多了,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而说起。 她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机会,想知道眼前的人为何找到自己,想知道自己费尽心思能否改变最终的结局。 可是空明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他只是笑着回答道:“姜小姐该回去了。” 姜七嫚一时间不由得咬牙,看向眼前之人的目光,明显是带着几分犹豫。 这次若是离开了,今后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虑想要找人解答,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想就这样分开的。 毕竟关于这些事情,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起,即便是爹爹和兄长,也只能是一直死死的瞒着,甚至不敢让他们觉察到半分不对。 只有在遇到空明以后,脸上带了这么久的面具似乎终于是能摘下来。 眼前之人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笑着回答,“我与姜小姐之间的缘分未尽,今后自然是有见面的机会,但却并不是现在。” 哪怕是心中有的再多问题,可是在这种时候,却也不得不转身离开这里。 在即将离开之前,姜七嫚咬了咬嘴唇,朝着身后的人道:“多谢。” 多谢他和自己说起这些,也多谢他让自己知道了,这并不是一场梦。 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是就是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生怕这是自己编织出的一场梦。 所有的遗憾都没能弥补,所有的错事都已经铸成。 姜七嫚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空明却依旧是坐在原地,目光落在了那还未燃烧尽的檀香之上,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自从回来以后,姜七嫚一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至少在外人的眼中是这样的,实则姜七嫚是在考虑今后应该如何做。 今后所做出的每一件事情,必然都会起到一定的影响,这就是蝴蝶效应。 这辈子自己并没有死心塌地的跟在魏夜辰的身边,这也就意味着他所提出的那些计划不会得到完善,与此同时,自己也可以将他的势力掌握的一清二楚。 如果运用得当,把他推翻也不是什么难题。 至少在姜七嫚现在看来,魏则鄞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倍,也不知道当初自己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 仿佛是鬼迷心窍一般。 姜博和姜衍坐在马车上,两个人的目光中都有着化不开的担忧。 “爹,小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自从回来以后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姜衍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大师刚刚说了什么话吧,先给嫚嫚一点时间,如果一直这个样子,我再找嫚嫚好好谈一谈。”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虽然他们好奇姜七嫚到底和大师说了些什么,可是这毕竟是她的隐私,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有一点小秘密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谁知回到京城以后,姜七嫚竟然是已经恢复了正常。 有些事情想开了就好了,就如同大师所说的那般,自己何必于如此纠结? 珍惜自己身边的人,珍惜当下,这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爹,大哥,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姜七嫚注意到了身旁两人的眼神,一时间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开口讲话的声音之中,似乎还有着几分撒娇般的感觉。 姜衍并没有开口,但姜博对这个妹妹一向都是言听计从,在这种时候自然也不会有所隐瞒。 “嫚嫚自从见过大师以后,心情似乎就有些不好,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姜七嫚微微愣住,原来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 一时间不由得轻笑着转移了话题,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给任何人说起。 “爹,大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能有什么事?对了,这次的事情办得这么漂亮,我们可是直接查到了一个阴谋,皇上会不会给我们什么嘉赏?” 听了这话以后,那父子二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无奈的神色,随后把目光转移到了魏则鄞的身上。 “这次的事情还是要多亏成王殿下,如果没有殿下,只怕我们也会中计,到时就连自身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更别提什么嘉赏了!” 一旁的姜博也是笑着附和了一句,“就是,你这丫头,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此刻魏则鄞确实就站在一旁,在听到了这样一番话以后,脸上有了几分清浅的笑容,而姜七嫚则是微微有些脸红。 被爹爹和兄长这样讲,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一时间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随后朝着几人的方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不会被旁人知道,我怕谁笑话?” 这一句自己人,可谓是让周围的几人微微愣住,就连魏则鄞同样也是如此。 刚刚嫚嫚所说的话,是将自己划分到了这个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