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品茶
章天录表面上有些信任,但眼底还是带着质疑。 徐若平瞪了章天录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自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你这疑神疑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免得我总是被你猜忌。” 章天录没说话,却隐隐约约觉察到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次日下午。 顾义飞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办公室的门被小声地敲响,似乎怕打扰了顾义飞的平静。 “进来。” 顾义飞威严而冷峻的声音响起,秘书走进顾义飞的办公室。 “董事长,刚才一位叫章天录的先生打过来了电话,说是晚上想约您见一面。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所以我没有回复章先生。倘若您时间充裕的话,我现在便去通知章先生。”秘书小心翼翼地说着,眼睛时不时偷瞟顾义飞一眼。 顾义飞的严肃和冷漠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他们这些员工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半步,生怕一个小动作不过关就会被顾义飞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但董事长和顾琅总经理的脾性又是不同的,顾琅总经理是很少会当众责骂他们的。 “章天录?章天录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倒还真是有些神秘。”顾义飞有些疑惑,他倒是还很少能收到章天录的邀请。 “好,我知道了,你回应他,让他晚上等我吧。” 顾义飞说完,又自顾自地低下了头,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文件。 “是,董事长,我知道了。” 秘书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顾义飞,转头离开了顾义飞的办公室。 他们这位董事长是不愿轻易被人打扰的,她还是少在这里找不痛快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义飞已经把一腔热情都给了徐若平。 傍晚时分,顾义飞从公司离开,看到公司的员工部门里还星星点点地亮着灯。 瞥了几眼之后,顾义飞离开了顾氏集团,朝着章天录发来的地址开车驶去。 车上,顾义飞为了避免让徐若平担心,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若平,我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去,你吃饭的话,就不必等我了。” 能感觉到,徐若平有些任性地撒娇。 “你今晚不陪我回来吃饭了?那这家里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顾义飞有些心疼地说道:“我知道,但是章天录找我,我已经答应了他的邀约。” 听见是章天录的名字,徐若平送了口。 “那便只能这样了。” 但徐若平还是困惑,“章天录他找你做什么?为何突然想起来找你?” 顾义飞自然是不知的,随口说道:“许是为了向我炫耀他新到手的茶叶吧,我去看看便知道了。” 听闻顾义飞这样说,徐若平便也没有多想。 “那既然如此,记得早点回来。” 顾义飞轻笑,应允道:“好,我答应你,是会早点回来的,你乖乖等我。” 挂断电话之后,徐若平在厨房帮着家里的仆人做饭,她最近在精心地钻研厨艺。 “太太,您跟老爷的感情真是深厚,让我们这些人好生艳羡。”仆人说道。 徐若平轻笑,眉眼里带着几分的娇羞,“那倒是真的,我和义飞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即使结婚了几十年了,可我俩的感情仿佛还停留在昨天。” “真叫人羡慕啊,太太,您和老爷这样的感情少见啊。” 徐若平笑着,眼角的幸福感愈浓。 顾义飞到了和章天录约定的茶馆之后,直接上了楼。 打开包厢的门,看见章天录已经坐在了房间里。 “怎么,你找我?”顾义飞漫不经心地问道,顺势坐在了章天录对面的椅子上,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闻着满屋子里的茶香,顾义飞越发地笃定章天录来找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品尝那杯茶水。 他和章天录是因为徐若平熟识的,两人也早已经成了多年的挚友。 而也只有在章天录面前,他可以肆意地展示自己对于艺术的热爱,对于茶水的爱好。 因为徐若平最不喜茶水的味道,所以他从来不会在徐若平面前泡茶。 章天录笑了笑,“尝尝我这新到手的茶叶,是不是你喜欢的那种?” 顾义飞轻酌一口,满意地点点头,赞许道:“你这茶水倒还真有些韵味,是我以前的茶水里喝不到的味道,不错,很不错。” 章天录很是得意,炫耀般的口吻说道:“这可是我专门托人从茶叶之都带过来的,况且,我的眼光看上的茶叶,你觉得会差吗?” 顾义飞瞟了章天录一眼,打断道:“罢了罢了,我看你这状态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看来是不需要我去看你的了。” “那些事情便可以不提,抛之脑后便好。”章天录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顾义飞笑着摇了摇头,这章天录果真是个脾气古怪的,连想法都是变化莫测的。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章天录忽的说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顾义飞的笑意也逐渐收敛,“哦?不知道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关于谭秋雨,还有你儿子,顾琅。” 顾义飞的笑容彻底消失,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谭秋雨,所以自然而然也不喜欢谭秋雨跟自己的儿子有任何牵连。 “他们的事情能有什么?如果你要是问他们的婚约的话,我不同意!”顾义飞的态度很明确,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哦?是发生什么事情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章天录眯起眼睛,这下他越来越确定他被蒙在鼓里一些事情。 “若平没有跟你说过?谭秋雨也没有跟你说过?” 章天录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义飞嗤笑一声,“也对,这种事情连我都替谭秋雨觉得羞耻,她怎么会厚颜无耻地跟你提起这些事情?至于若平,想来是不愿意拂了谭秋雨的面子,所以才没有跟你提起来过。” “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天录急忙问道。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谭秋雨受到了什么委屈。 因为他知道谭秋雨的性子,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伤害别人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