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讨厌你
应该是江母留下来的。 他并没有细想,如今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她发烧了上面。 他准备将她抱着,可是他才上前两步,江之虞就后退几步,如同面对他是毒蛇猛兽。 眼睛中带着疏离。 “听话。”他眸光深沉,眉头一拧,淡淡的不悦。 “我不需要你管。”她抬着头,十分倔强。 “呵……不要我管?”他面色凛然冷冽,眼中已经染上了怒火,大长腿两步到她身边,在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她直接扛起来。 “你放开我。” “傅西洲,我已经成年了,你不需要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管我。” 她紧紧抓着手中的日记本,仿佛害怕会掉落。 他面无表情的扛着她出去。 “我讨厌你。”她说到最后,也没有多少力气,脑袋昏沉,全身冰冷,有些晕乎乎的。 男人身子一颤,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扛着她。 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给她系好安全带。 眉宇间心疼担忧交错着。 “你离我远点。”她挥着手,想要抬起来,却抬不起来,浑身无力。 他靠的太近。 呼出的热气都打在脸上,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傅西洲摸了一下额头,离开她,神色冰冷启动车子。 江之虞偏着头,微眯着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一样,神色迷离的看着傅西洲,又像是在发呆。 等傅西洲给amanda打过电话,轻偏头看她。 看见她头歪着,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一点也不安。 心口一闷,揪心。 窗外。 雷鸣电闪,大路两边的书被大风吹得摇摇欲坠,来来往往的车子只有几辆,看着十分清冷。 傅西洲身上穿着湿透的衣服,头发也是湿的,冷俊的侧脸,眼睛时不时瞥一眼副驾驶的江之虞,看她眉头紧蹙,他紧抿着嘴角,却不敢加快车速。 雨越下越大,他一个人坐在车中加速没关系,然而江之虞在车上。 他不能。 哪怕着急不已,他也不能。 一路开回湖景公寓中,amanda已经联系好医生,在湖景公寓中等候着,李阿姨这时候也没有任何睡意,站在一边,招呼着医生和amanda。 听到敲门声,amanda大步流星走过去开门。 傅西洲抱着江之虞,她脸色苍白,两个人衣服都湿透,总裁头发还滴着水。 傅西洲没有换鞋子,将江之虞抱去她病房中,脸色阴沉沉的。 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死寂。 “让李阿姨进来。”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怒火和不悦。 李阿姨这一次没有告诉他江之虞到晚上都没有回家,已经让他生气。 他很少生气。 amanda将李阿姨带进来,傅西洲看着脸色苍白的江之虞,毫无感情的扫过李阿姨。 “给她换一件干的衣服,速度快点。”他说完冷着脸看一边的医生和amanda。 “出去。” 三个人一行出去,何医生是傅西洲的私人医生,对江之虞也是熟悉的,看过几次病。 如今这么晚,医院也已经关门了。 不过在来的时候amanda就告诉他,病人是发烧感冒了,他准备的药物还算齐全。 傅西洲冷沉着一张脸守在门外,目光灼灼盯着门。 amanda看着他身上的湿衣服,忍不住的说。 “总裁,衣服我带过来,你要不要先去换衣服?” 傅西洲一言不发。 李阿姨在房间中从衣柜中找出一件长裙子,快速的将江之虞身上的衣服换掉,不敢有一点慢,傅西洲冰冷的眼神,让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也忍不住的不安。 床上的江之虞嘴皮呈现紫色,脸色刷白,浑身冰冷,那冰凉的触感,她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都条件反射的缩回手。 这……是淋了多久的雨? 女孩子本就呈阴性,寒冷对女孩子的身体伤害很大。 她攥紧了手中的湿裙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因为她没有将江之虞到晚上都还没有回来这件事告诉傅先生,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让江之虞成了这样子。 心不安。 “好了没有?”外面,傅西洲眉头一皱,神色冷冽,眉宇间透着烦躁和一抹阴戾。 “傅先生,衣服换好了。”李阿姨回过神,拿着湿衣服,开门。 傅西洲径直走进去,何医生在身后紧跟着。 amanda看着李阿姨,眉头轻微一皱。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这一个月你虽然没有做满,不过你放心,还是给你算一个月的工资给你结。”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李阿姨眼中带着祈求。 找到这样的一份工作,对她来说是不容易的。 “抱歉,江小姐对总裁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 他已经表明态度。 这三年来,amanda看过傅西洲为了江之虞做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都让他惊讶。 就是当初做江之虞的监护人,也让他惊讶,虽然当初江之虞的父亲对傅氏有恩,也不至于让他付出如此代价。 后来对江之虞上心的程度,让他觉得总裁是在宠一个女儿,又像是宠老婆。 对沈澄月小姐,反而多出几分漠不关心,相比于,他觉得江之虞在总裁心中更为重要。 跟在傅西洲身边时间久,对傅家的一些事情他也知道得清楚。 李阿姨面色一苦。 没有再多说一些什么,转身准备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离开。 “已经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大雨,你继续休息,明天再整理东西离开。” “谢谢。” amanda一笑而过,随后也走进江之虞的卧室中。 他也是担忧的。 可以说,江之虞这三年来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明天早上的时候送去医院,我现在尽量让烧褪去再开药,今晚上都要注意她的体温。”何医生看着温度计,眉头一皱,染上了几分凝重。 他拿着江之虞的手,把了把脉。 他爷爷是中医,跟着爷爷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 紧拧着眉头越发深。 “傅总,她还有子宫寒的一些现象。”他还想说。 傅西洲脸色一沉。 清隽的面孔染上一层冰霜,却始终抵不过那层担忧。 “子宫寒严不严重?”他紧抿着嘴角。 对江之虞过于私密的问题他不会去问,不过也看过她来例假的时候脸色苍白,人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