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土人奇谈(二)
“这个……”我突然明白唐倩倩原来在为我和罗梦瑶的事情吃醋了,就笑笑说:“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飞机上出了点事儿,我帮了她,她就趁休假的时候来找我道谢,后来就……” “后来就谢到床/上去了?” “唔,是……” “宇教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或者认为我长得不漂亮,没有吸引力?” 我吃一惊,没想到唐倩倩竟然这么直接,连忙说:“你别误会,我可没那意思啊。你是舞蹈家,无论从容貌、身材、气质都是一流,绝对美女,魅力四射的,怎么能说没吸引力?” “那我和罗梦瑶比呢?” “不能这么比啊,各有千秋,都是美女,怎么好放在一起来比?不过你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都会跳舞,你的民族舞很出色,罗梦瑶的国标舞跳得很棒。” “你和她跳过?” “唔,没……”我有点尴尬:“我不会跳,连简单的三步、四步都踩不到点子上……” “那你怎么知道她国标跳得好?” “她跳给我看的啊!在房间里,而且……” “而且什么?” 我后悔说了那个“而且”,可唐倩倩不停地追问,我憋了半天才说:“而且没穿衣服……” “什么?”唐倩倩眼睛瞪得老大:“她、她给你跳/裸/体舞?” “嗯,是的,我要求的。” “没想到端庄优雅的空姐,竟然能……她真会讨你的喜欢。”唐倩倩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一张俊脸娇艳如桃花,她咬咬嘴唇,突然说:“我不仅会跳民族舞,我的国标舞也受过专门训练,跳得未必比她差,我们团的集体探戈节目还在省里的比赛中获过金奖。不就是不穿衣服跳吗?那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你想看,我现在就脱了给你跳。” 说着,她真的站起来拉开拉链要脱衣服。 我大吃一惊,连忙说:“别别,这里不是地方,太冷,而且有没有音乐,没那情调嘛。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这成什么了……”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把拉链给她拉上,笑嘻嘻地说:“等办完了这件事,我一定泡你,到酒店去开个总统套间,好好欣赏你不穿衣服给我跳舞!” 唐倩倩的明眸看看我,也笑了:“好,一言为定。” “现在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要上山,辛苦得很。” “好的,晚安!”她突然扑上来,在我嘴唇上使劲地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走了。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沉,失眠的症状一点都没有了,可能沿途劳累的原因。 第二天,我刚起身,外面却乱了起来,闹哄哄的。我急忙出了帐篷,就看见一些队员一脸的惊慌,围在芮成栋和张排长身边议论什么,在地上躺着一个队员,两名队医正在那里舞弄。 我走上去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个面色惨白,用手一探鼻息,冷冷的,显然已经死了。 我大吃一惊,急忙问:“怎么了?” 一个队员说:“不知道啊,早晨起来的时候,我们都起来了,就他一动不动,喊他推他都没动静,我们一试,他、他死了。” 我问队医:“他怎么回事?” “宇教授,这个不太清楚,”队医说:“好像是心脏病猝发……” “不会是别的?比如中毒?”耗子问。 “看上去不像是中毒,”另一个队医说:“一般中毒会口唇发青发黑,甚至七窍流血,但这名队员没有这些症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可能就是隐性心脏病猝发。” “给尸体做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隐蔽的伤口之类。”我说。 队医就在几个队员的帮助下把尸体的衣服脱了,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什么可疑之处也没发现。 我对唐倩倩说:“唐小姐,你是苗族巫医,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唐倩倩点点头,过来拿起死者的手脚看了看,皱着眉头,咬咬嘴唇,看着我摇摇头,好像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我我可奈何,说:“算了,既然没什么可疑,记下他的名字,然后埋了吧。我们马上出发去朱噶山看地形,不能耽误了。” “真晦气,行动还没开始就先死了一个!”大块头郁闷地嘟囔着。 我挑选了10个人,除了耗子、大块头之外,还有芮成栋、怀恒沙、张排长他们等几个人,准备到朱噶山上去看地势。其他人就暂时留在村里待命。 我们整装出发,恰好一名外出的年轻猎人回村来了,他会说汉语,愿意给我们当向导,由他带我们去朱噶山,但他提出来每天给20元酬劳,我说给50,他很高兴。那小伙子的彝族名字说了两遍我都记不住,后来他让我们叫他阿逻,才算记住。 阿逻带着我们出了村,一路向西,穿过没人深的山草和灌木,很快来到山下,山脚下都是浓密的灌木和厚厚的山草,一线蜿蜒的小路在里面似有似无。而且还要跨过裂隙和溪流,避开空洞和巨石,在夹缝里和险峻的山道上七绕八转,几乎走了一上午,翻过两道山梁,看到了朱噶山黑乎乎地耸立在不远处的云雾之中。 我们穿过一条草沟,来到山下就开始攀登。山虽然不高,可是路非常难走,乱石累累,藤葛漫漫,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裂隙和大大小小的空洞,稀稀拉拉地长者灌木和山草,如果一不留神就能掉下去。 爬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半山坡的一块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草甸上,绿草如茵,开着些野花。 阿逻说:“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以前我们来打猎,经常在这里休息的。”说着,他手搭凉棚往南边远处看看,嘟囔着说:“奇怪……” 我问:“奇怪什么?” 他用手一指山下不远处一片泛水光、飘着一层淡雾的草甸:“那片草甸,是很好的牧场,那里应该有许多放牧的牛群和羊群才对,怎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我看了看,的确没有牧群的影子,芮成栋说:“迁徙了吧?” “不可能啊,那些牧民一年四季都在这里放牧的,除了牲畜长成要出售才走,可现在不到出售牲畜的时候啊。” 我让耗子拿过望远镜来仔细地又看了看,真的看不到有牧群的影子,就说:“那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撒!” 正在议论,看到一个背着药篓的中年彝族男子从山上下来,急匆匆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冲我们大喊大叫。 阿逻急忙上前和他攀谈,那个彝族男子用手里的药锄指着山下的草甸,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然后又对我们嚷了几句什么,就匆匆下山去了。 阿逻走过来,一脸紧张地说:“刚才那个采药的说,一个多月前这里的牧民就都迁走了,因为这里闹野兽,他们的牲畜被杀死吃掉了很多,还有两位牧民死了,其中一位还被吃掉了。” “闹狼群?”耗子问。 “不是,刚才那个人说,牧民们讲是一个浑身棕色长毛、身材高大的野人,它能一下打倒一头牛,然后把牛撕裂了喝血吃肉。那两个牧民是去保护牲畜被它打死,其中一个被它拖走,后来找到的时候发现被吃得所剩无几了。” “啊?!大脚怪!”大块头喊起来。 “别瞎扯!”耗子说:“没听说过大脚怪、野人还吃人,只听说过他们绑架人。据说他们不是食肉动物啊,怎么会吃人、吃牲畜呢。” 我皱了眉:“是不是他们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