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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戏里,苏落夺饰演的男二辛苦查案得到的线索被高层中的坏人变成错误信息,害同事受伤,导致他在警队中受千夫所指,甚至有人说他就是坏人的卧底,不然怎么一坑一个准,他一时间十分颓废。 在枪战中,男二受伤,用对讲机向同事求援,但是没有人回应,被好几个持枪坏人堵在死胡同里,然后被大反派的手下救走,好吃好喝好招待,与警队同事的态度判若两人。 从此,他坚定走上了反派之路。 苏落辰看着剧本,问导演:“这么写,不会不过审吗?” 他的片酬有30%要在剧上架之后发放,还有20%等播放档期结束之后才能拿到。 如果不过审,或者刚上架就下架,他的50%就没有了。 做为一个贫困人口,苏落辰对剧不能上的压力不比导演小。 导演笑着拍拍他:“放心,我们这是有专人审核过的。” 苏落辰似懂非懂点点头,内心已经做好拿不到50%的准备了。 年货节购物车被他去掉一半。 第一场要拍文戏,但是因为摄影棚租赁的需要,所以此前那些艰辛收集线索的剧要到后面才拍。 苏落辰自己试了一下,觉得线索被人调包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没有付出过努力,丢了就丢了呗。 他想像了一下,自己努力做了一碗汤,结果原本放盐的罐子被人换成了糖,燕明昇喝了一口,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他不会炖汤就不要炖了,还浪费食材。 苏落辰为燕明昇设计了很多毒舌台词,想着想着,他真情实感的开始生气了。 那边导演喊开拍,站在场边的燕明昇微笑着冲苏落辰挥挥手,结果苏落辰扔给他一个白眼,气呼呼地进场。 燕明昇完全不知道在苏落辰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茫然地反思自己刚才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写着“办公室日内”的场记板打响:“开始!” 苏落辰经过许多调查,受了很多苦找到线索,尽管有人提出异议,但是苏落辰力主他的情报没有问题,并跟人拍桌子保证,如果他的情报有问题,就说明队伍里有内鬼。 他受到了局长的斥责。 办公室,苏落辰被叫到局长办公室,局长将行动消息摔在他的面前,根据苏落辰的情报,一队刑警前往46号码头准备抓获武器交易时,被埋伏,数人受伤。 从种种迹象表明,苏落辰提供的情报从源头就有问题,中间的逻辑链也有漏洞,但是他却在此前的会议上一力指向46号码头是真正的交易场所。 看起来,十分可疑。 局长没有说太多,只是让他停职等待调查。 回到自己座位之后的那段,完全是苏落辰一个人的单人表演,同事们指责的声音都是后期配音加上去的。 他一个人坐在摄影机前,抱着头,需要想像自己被无数人指责工作失职,是犯罪份子的内应等等。 苏落辰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怔怔地坐在电脑前,眼睛许久都不眨一下,不时闭上眼睛,全身微微颤抖,轻轻摇头,好像已经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最后,有人路过他的身后,碰到他的椅背,接着像躲瘟疫一样的躲开好远。 他像突然从黑暗的水底浮出,深吸一口气,伸手用力搓了搓脸,接着眼神就变了,变得愤恨不平。 “我为这份工作付出这么多,出生入死,你们却怀疑我,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 原本的剧情到这里为止。 但是苏落辰又额外的多了一个动作,他抽了抽鼻子,仰头望向天花板,眼睛里盈满泪水,他用力眨了眨,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导演没有喊cut,反而让摄影机往苏落辰的脸上再推近一些。 苏落辰把眼泪眨回去之后,斜过眼睛看着桌上放着的证件,死死盯着警徽,露出一抹冷笑。 “好,过!”导演的大喇叭响起,苏落辰还没有动,坐在原地。 其他演员开始走动,快乐地聊着一会儿去哪吃饭。 苏落辰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戏里不可自拔,越想越委屈。 在镜头前忍回去的眼泪,叭哒叭哒掉在桌上。 身旁的其他演员笑着安慰他:“小苏真是太认真了,别哭啦。” 苏落辰委屈的情绪转不过来,但是理智又告诉他,这就是一场戏,哭得那么认真是可笑的。 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更让他难受。 燕明昇抱住他,什么也没说,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他的手好像有魔力,让苏落辰缓过一口气。 “乖,想点开心的事,和我一起打游戏。”燕明昇在他耳旁轻声说。 不提游戏还好,一提到游戏,苏落辰就想到昨天晚上双倍掉率的大好时光,他被燕明昇困在床上,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昏昏沉沉,当他恢复神智的时候,活动已经结束了。 苏落辰惆怅地看着燕明昇:“下次什么时候再有双倍掉落的活动?” “呃……”燕明昇的公司是代理引进公司,具体活动策划和执行还是原公司完成。 “算了,下次再说吧。”苏落辰怏怏地去拍下一场枪战。 燕明昇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架个私服。” 助理震惊:“什么?老板,可是那是侵权行为啊,如果给那边知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