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东方陈啸
晚上,几个人聊到很晚才休息,因为房间不多,只能挤着睡,凌少川和万千虹睡,柳芽儿跟凌朵儿睡。 两个女人第一次在一床睡觉,凌朵儿详细询问柳芽儿和凌少川这一次的经历,柳芽儿从头又讲了一遍。 凌朵儿听完,感到她哥哥没有真失忆很万幸。 但想着哥哥发的毒誓,她也不敢告诉柳芽儿。 那两个男人也在聊天,主要是万千虹在说。 他以为凌少川当真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跟他讲了很多以前的事,希望能唤醒凌少川的记忆。 凌少川默默地听着,很少回应,于是万千虹觉得,要让他恢复记忆是很难的事情。 …… 海城。 慕容诗云吃过午饭,许志诚把她送回她的住处了,他再回公司上班。 慕容诗云关上门,拿出一本影集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眉眼和凌少川非常像,不过要比他年轻七、八岁的样子。 这个男人就是慕容诗云青梅竹马的初恋东方陈啸。 慕容诗云是小时候跟随父母到g国的,他父母在东方家当帮工,她也就认识了东方家的儿子东方陈啸。 东方陈啸比她大两岁,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后渐生情愫,慢慢相恋了,东方陈啸二十二岁,慕容诗云二十岁那年,家里准备为他们举行婚礼。 不料在婚礼前几天,东方陈啸驾车外出时,车子翻下悬崖掉入了河里,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从那以后他就没有了踪影。 东方陈啸失踪后,东方夫妇悲痛欲绝,把慕容诗云认作了干女儿,让她留在东方家里。 三年后,在一次聚会上,慕容诗云和一个叫许志诚的年轻人相识,许志诚对她一见钟情,不断追求她,她一再拒绝,他也不死心。 次年,东方家的公司出现危机,东方夫妇眼看公司即将破产,急得焦头烂额。 许志诚知道了,立刻向他父亲求助,请父亲帮东方家。 他父亲知道这个独子对东方家的义女慕容诗云情有独钟,于是出面和东方夫妇谈判,表示他愿意出资帮东方家度过难关,但要慕容诗云和许志诚订婚。 慕容诗云毕竟不是东方家的亲生女儿,东方夫妇无法开口,拒绝了许父的要求。 许志诚不死心,又亲自找到慕容诗云,慕容诗云得知东方家的公司陷入了困境,为了帮心上人的父母保住这份心血,她答应和许志诚订婚。 许父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要求双方签下协议,内容是,如果两个人结婚,许家出的这笔资金就当是许家下的聘礼,不需要归还。但假如慕容诗云毁婚,东方家要给许家双倍赔偿。 慕容诗云考虑再三,觉得如果东方陈啸回不来了,她用一场婚姻来帮他的父母守住这份心血是值得的,如果东方陈啸回来了,那时候东方家已经度过了难关,双倍赔偿应该也没有问题,所以她同意了。 于是双方签下协议并公证,两个人举行订婚仪式后,许家出资帮东方家稳定了生意。 许志诚很喜欢慕容诗云,催促结婚,但慕容诗云的心里只有东方陈啸,一拖再拖,引起了许志诚的不满。 东方家这时候还没有经济能力双倍赔偿,慕容诗云无奈,只得答应来许家的公司上班,和许志诚培养感情。 第二年,许家在z国开了分公司,慕容诗云跟随许志诚来到了z国。 只是她没想到,来z国两年后,会看到一个和东方陈啸非常像的男人!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东方陈啸冰冷的脸,说:“陈啸,今天是你吗?你没有死对不对?七年了,你没有一点音信,谁都以为你死了,我不相信,我坚信你还活着,可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哭了一会儿,她翻到了第二页。 第二页是三个女孩的合影,站在中间,笑得最甜美的就是她。 两旁是她的闺密,左边最漂亮的女孩是蔡梦娇,但她和这个以前最要好的朋友已经失去联系七年了。 她的二十岁就像一场噩梦,先是她的闺密蔡梦娇来跟她告别,说要回z国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两人洒泪而别。 接着东方家和慕容家宣布了东方陈啸和慕容诗云择日大婚的消息,慕容诗云即将和心上人步入结婚殿堂的幸福冲淡了好友离开的悲伤。 但随后东方陈啸驾车出事,婚礼成为泡影,她从幸福的云端跌到了谷底! 后来到处都在传言,说她的闺密抢了她的男朋友,制造了假车祸,其实他们已经双双私奔了。 慕容诗云也怀疑过,因为这件事的确太蹊跷,菜菜离开没多久,陈啸就出事,任谁都不能不怀疑。 但怀疑又能怎么样?七年了,那两个人再也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她找不到他们求证。 还有,东方陈啸就算不喜欢她了,不想和她举行婚礼,他自己的父母总不应该抛弃吧,如果他真的和蔡梦娇私奔了,七年都不回来看看父母,也不给父母打一个电话,他放心吗?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东方陈啸对父母很孝顺,所以她不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年迈的父母远走高飞。 现在,东方陈啸失踪,蔡梦娇也联系不上,她的心里话只有向另一个闺密丁艾娜倾诉。 她拿出手机,给丁艾娜打过去。 丁艾娜很快接了:“诗云。” “艾娜,”慕容诗云激动地说:“我看见陈啸了!” “什么?”丁艾娜大吃一惊:“你看见东方陈啸了?在哪里?” “在z国海城。” “不可能吧,他……”丁艾娜疑惑起来:“他不是已经……” 慕容诗云打断她:“他没有死,我肯定我没有看错。” 丁艾娜叹了一声:“我们已经就这个问题争论过多次了,你坚信陈啸没有死,那他为什么不回来找你?” “我不知道,”慕容诗云说:“以前我只是心里相信他没有死,可今天我真的看见人了。” “那你有叫他吗?” “我叫了。” “他应了?” “没有,他好象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