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刀向脖子上划去
肖如玉再次打断她:“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你不要我了?不要如玉了?” “如玉,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 肖如玉哇地大哭起来:“少川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好,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再在你面前出现!” 她抓起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就向脖子上划去。 “如玉!”凌少川吓一大跳,一把抱住她:“放下刀!” “我不!”肖如玉尖叫着号啕大哭:“爸爸走了,妈妈嫁给了继父,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少川哥哥一个亲人,可连你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让我死!让我死好了!我死了你就可以娶别人了……” 肖如玉拼命挣扎,非要把刀往脖子上划。 凌少川抓紧她的手,努力安慰她:“如玉,如玉,你听我说,少川哥哥没有不要你,但你还小……” “我哪里小了?”肖如玉哭得更伤心:“我已经二十二岁了,还小吗? “你明明就是嫌弃我,不想要我了,才找这种借口。既然你不要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还拉着我干什么? “你放开,放开啊!如果你怕我把血弄在这里脏了你的屋,那我出去死好了,我不管死在哪里都行,反正我无家可归,呜呜呜……” “如玉,”凌少川用力抱紧她说:“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不要你,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肖如玉泣不成声地说:“可你跟别人结了婚,还是会赶我走。” “不会,如玉,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你先把刀子给我。” 肖如玉不给:“就算你不赶我走,你以后的妻子也会赶我走,呜呜呜……” “不会,你放心,”凌少川竭力安慰她:“我不会让任何人赶你,你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如果你嫁了人,这里就是你的娘家,你随时可以回来……” “可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你。” “如玉,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 肖如玉拽脱他的手,刀子猛然向脖子戳去。 “如玉!”凌少川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肖如玉的手腕一阵剧痛,她一声惨叫,刀呛啷掉在地上,她大哭起来:“我的手断了,少川哥哥,你好坏,呜呜呜……” 凌少川一脚把刀子踢开,将肖如玉抱起来说:“我看看,手真的断了?没有啊。” 肖如玉哇哇大哭:“你坏死了,讨厌死了,用那么大力捏人家的手,好痛……” 凌少川说:“我揉揉,好了,别哭了,以后别玩刀子,这习惯很不好,知道吗?” “谁叫你嫌弃人家。” “我没有嫌弃你,你是我们大院里的小公主,我嫌弃谁也不能嫌弃如玉,你说是不是?” “那你还娶不娶别人?”肖如玉马上逼宫。 凌少川见肖如玉如此激烈,哪还敢说他已经和柳芽儿结婚了的事? “这个以后再说,”他转移话题:“如玉,来,先擦擦眼泪,你看看你这满脸的眼泪,多漂亮的一张脸,都成了一只大花猫了。” 凌少川嘴里说着,就扯了纸巾帮肖如玉擦脸上的泪痕。 肖如玉还在絮絮叨叨地诉说,讲她在国外如何想少川哥哥,讲她如何孤独…… 凌少川一边听一边附和着安慰她。 安慰了好一会儿,肖如玉总算破涕为笑了,说:“少川哥哥,我要吃苹果。” “好,我给你削皮。” 凌少川拿了一个苹果,削好皮划成小块放在托盘里,说:“如玉,快吃。” 肖如玉先拿了一块喂给凌少川:“少川哥哥,你先吃。” 凌少川张嘴接住,两个人一边吃苹果一边看起电视来。 凌浩川眼睛看着电视,却心神不宁。 他原本想把他和柳芽儿已经结婚的事情告诉肖如玉,哪知道还没说出来,肖如玉就寻死觅活要抹脖子,他吓得够呛,再也不敢提他已经结了婚的事情了。 但这一来,他就没办法当着肖如玉的面和柳芽儿名正言顺地亲热了。 厨房里的柳芽儿听见了楼上不寻常的动静,听见肖如玉又哭又喊的,不过她要忙着做饭、弄菜,没功夫上来查看他们在闹什么,她也不想过问。 饭好了,柳芽儿听见楼上没有吵闹声了,才慢慢走上楼,看见凌少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肖如玉的头靠在他的身上,动作亲昵至极。 她不由自主想起陆雨娇和凌少川以前的亲昵,心里再一次泛上来一抹淡淡的酸楚,问他们:“饭菜是不是要端上来?” 凌少川不解地说:“为什么要端上来?” 肖如玉赶紧说:“不用,不用,少川哥哥,我们下去吧,免得她久等。” 凌少川站起来,肖如玉跟着站起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柳芽儿扫了一眼他们挽得紧紧的胳膊,转身下楼去了。 柳芽儿正在盛饭,肖如玉丢开凌少川跑过来说:“柳芽儿,你辛苦了,你盛你的饭先去吃吧,少川哥哥的我来盛。” 柳芽儿不说话,端上自己的碗坐下去,自顾自吃起来。 凌少川对肖如玉刮目相看了,刚才她又哭又抹脖子,凌少川还以为她仍然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事,爱哭爱闹,没想到居然知道体谅人了。 但再一看柳芽儿,他心里涌起了一点不快。 如玉只不过比柳芽儿大两岁多的样子,瞧人家多懂事,主动帮他盛饭,还让她先吃。 柳芽儿呢?连客套话都没有一句。 三个人都坐了下来,肖如玉不停地给凌少川拈菜,说:“少川哥哥,你多吃点,一定要长胖一点,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说叔叔和阿姨心疼,我都心疼。” 凌少川看了柳芽儿一眼,她面无表情,只低头吃她的饭。 凌少川心说,我娶了个什么妻子,别人比她还疼自己的老公,她却一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样子! 在这时候,他并不去想他以前说过不承认这门婚事的话,只是觉得,既然柳芽儿是他的妻子,就理所应当站在一个妻子的角度来关心他,体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