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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惨烈尖叫凄厉刺耳! 郑总痛的捂着手在地上打滚,脸颊肌肉抽搐,刺耳的叫声一声接一声,像是被活剐一样。 林斐蓦然回过神,脑袋嗡嗡的响,不知道晕自己的血,还是晕郑总的血,像处在半梦半醒之中,这和他想象的报复完全不一样…… 傅施阅怎么能这么做? “林斐,现在去医院。” 傅施阅似是觉得郑总的痛苦索然无味,目光停在林斐手臂伤痕,又挪到白净的脸上,盯着那双出神的小鹿眼看了半响,嗤笑出声,无奈地说:“放心,没事的,会送他去医院给他接回去,只是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 林斐怔眼看着他,稍微好受一点,安慰自己,郑总能这么明目张胆,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罪有应得,完全不值得同情。 私人医院清清静静,上回到林斐家的那个医生处理伤口,皮外伤不用缝针,涂了消炎药水,贴上一层薄薄纱布,也没多问怎么弄的。 病房弥漫鲜花芬芳,遮住酒味,林斐陷在柔软病床里,双手抱着枕头,短短一个小时,像做了一场噩梦。 “伤还痛吗?”傅施阅拉开床边椅子,坐下来,温柔地问。 林斐吸吸鼻子,“痛,特别痛,痛的要死。” 傅施阅弓背,倾身向前,瞧着这副可怜样,“那么痛?” 林斐点头像捣蒜,补一句,“又痛又害怕。” “怕我?” “嗯。”林斐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捏着,小声说,“傅叔叔,你刚才,特别像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 傅施阅看眼他捏的用力地手指,“你觉得我是吗?” 林斐翻过身,下巴搁在枕头,盯着他端详几秒,“不是,你是我男朋友,那个老色鬼想……你生气是正常的,只不过你有点太凶了。” 真傻。 傅施阅反手握住他的手,包裹在掌中,林斐的手并不软,少年骨骼凸起,指节泛红如同蔷薇花苞,声音低沉,一字一顿,“抱歉,我的人办事不利。” 林斐趴着,懒洋洋地像个猫晒太阳,狡黠地眨眨眼,“没关系,以后都要你来接我,不是你来接我不上车。” 傅施阅轻轻“嗯”一声。 林斐的目标达到了,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傅施阅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的耳钉,捏下他的鼻尖,像哄小孩子似的,“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找到你。” 林斐扑哧笑出来,爬起身,凑过去在傅施阅脸上亲了下,“傅叔叔,我不信。” 这会还躺在地板上惨无人色的郑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保镖出门查看情况,包厢里只剩下他和林斐两个人,那个少年站直身体,不知道想些什么,慢慢撩起袖子,似乎是下定决心,端起桌上一瓶酒,临头浇下,酒瓶“啪”的落地,四分五裂,摔成碎片。 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郑总,掂起一块锐利碎片,在手臂上比比,干脆利落划下去! 郑总永远想不明白,亦如傅施阅不会知道那一刻林斐心里在想什么。 今天的经历或许对旁人只是小小插曲,但对于林斐刻骨铭心,当真正面对权贵,弱小的毫无反击之力,像一个蚂蚁一样被人捏在手里。 如果傅施阅没有来,他才刚开始的人生毁于一旦。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郑总不是第一个垂涎的人渣,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要如何才能杜绝这样恐怖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那一刻,他出奇的理智,像站在上帝视角冷静凝视。 摇尾乞怜的讨好? 那可不是林斐。 他要一个从未有人得到过的心。 要的是入骨深情,要的是执迷不醒,要的是独一无二,要的是念念不忘。 要你痛我所痛,想我所想,为我臣服。 林斐的手行动不便,向赵涛请两天假,赵涛逮着一顿训斥,三天两头受伤,问他到底在外面搞什么? 再三叮嘱学习不能落下,该写的作业照样写,手臂受伤算什么?只要不是骨折,那就得支棱起来,林斐连连答应。 他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垂着,任由阿尔法咬裤腿,边听单词,边发微信问傅施阅,今天什么时候过来照顾小甜糕。 门口钥匙咔擦扭动,脚步声从玄关越来越近,林斐面无表情,换个姿势,支着脑袋,更没个正行的躺着。 这间房子的钥匙只有两个人有。 一个是林斐,一个是汪素洁,也就是林斐口中那个女人。 汪素洁很漂亮,林斐外貌大部分遗传与她,手里提着两袋水果,看见他一愣,“我以为你去上学了,李阿姨不在,给你买点吃的放家里。” 林斐偏过脸,看向黑屏电视机,有气无力地“哦”一声。 汪素洁拿颗苹果去厨房洗了洗,放到茶几上,“怎么没去上学了?” 林斐掀起袖子,露出白白纱布,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怎么弄成这样了?”汪素洁声音拔高,惊讶地看着。 林斐拉下袖子,敷衍解释,“不小心弄的。” “太不小心了,是在学校吗?你们学校得负责……” “在家。” “以后小心点。” 沉默,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