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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娘满不在乎地笑笑:“哪有的事儿,方才大姐还说担心你是不是也摔伤了呢。只是那个陈小姐在我们屋里闲聊,那一张嘴怎么也闲不住,吵得人头疼。我就借故来给你们送梅子逃了出来,留下大姐一个人应付她了。” 婷娘这般一说,一旁的莹娘忍不住轻笑起来。宁娘也跟着一起笑。平日里家中姐妹坐一处儿,向来是婷娘话最多,大家都以她为中心。今儿她算是碰着对手了,遇着个比她更能说的,难怪她要不高兴了,风头都让人抢走了,话也让人说光了,可不就得使小性子了嘛。 婷娘也知道两个妹妹在笑她,非但不恼还挺高兴,三个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笑个没完,平日里话不多也少笑容的莹娘,最近也似乎心情格外好,跟着两个姐姐一起说笑起来。 她们正说得兴起,冷不防有太监喊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姑娘们皆是一愣,赶紧敛容肃手,起身整衣服和头发,宁娘还不忘去给人开门。门一开她便闻到一阵香气,只见那太监身后跟着几个宫女,人人手里都托着个盘儿,上面都搁着一道菜。 宁娘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那太监又开口了,一通尖声细气地话说出来,大家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这竟是太后发下来的赏赐,为着宁娘先前扶了马小姐一把,特意赏了几道菜过来,给她们的晚饭加菜。 这会儿大约是酉时,正是用饭时分。这几道菜一看就是御膳房临时特意给她们炒的,还正热气腾腾地冒着烟儿呢,让人一看之下胃口大开。宁娘吃了好几顿寡淡的饭菜,今儿这番赏赐倒正合她心意。 宫女们鱼贯而入,将手里的菜品一一往桌上放,几个姑娘便斜着眼睛瞧。头几道倒也罢了,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菜色,只是一些寻常的热炒,无非是胜在手艺和用料上了。这最后一碟子却是让人大开眼界。 原来这并不是一道菜,而是一整盘金瓜子。亮澄澄的黄金搁在青玉瓷盘里,看着格外颜色鲜亮。宁娘从来不知道宫里赏人是这么大手笔的,对她一个小小秀女都这般大方,更别说是对其他妃嫔了。她一想到琴娘入宫后若是能得太后欢心,时不时有些赏赐什么的,日子定然会过得很舒心,至少不用再为衣食吃用发愁了。 那太监待宫女们将菜放下后便要走。宁娘还是挺会来事儿的,赶紧从那最后一碟里抓了把金瓜子塞在他手里。老太监那张严肃紧绷的脸上立马显出几分笑意来,收了之后冲宁娘客气地点点头,便带着人离开了。 待他一走,三个姑娘立马门一关,围着桌子开始研究起来。婷娘最迫不及待:“哎呀,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儿,今儿我就该冲上前去伸手才是。当不成娘娘没关系,得太后一回赏可不容易,回头说出去也是光彩。” 宁娘也有些发懵,这算怎么回事儿,到底是真心赞赏她的举动,还是送去砍头前的断头饭呢?她实在琢磨不透太后的高深莫测。 不过能得赏总是好的。刚才那太监来宣旨时,就有隔壁屋的姑娘出来看热闹,一个两个脸上都写着“羡慕”二字。宁娘到底也有几分虚荣心,得了这样的好处自然高兴,想着回头就算真的被撵回家,也算是对二老爷有交待了。事出有因,她也实在是没法子,怪不得她不用心争取。 莹娘已是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我正好饿了,这些倒都对我胃口。不如三姐你回房看看,若那陈姑娘走了,便把大姐叫来一道儿吃吧。” 婷娘哪里有说不好的,这些菜可比她们平日里吃的好多了,当下便兴冲冲地去了。过不多时便同琴娘一道儿回来了。 “陈姑娘可算走了,她再不走,大姐也要被她烦死了。咱们屋里送饭的人过来了,我便让她们一并儿送这儿来了。咱们赶紧坐下吃吧,这几天肚子里没油水,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婷娘快人快语说了一通,自家姐妹也不客气,就这么坐了下来。可巧送饭的宫女来了,当时就把这不大的小圆桌摆了个满满当当,四姐妹一道儿吃了顿欢喜饭,人人都是喜气洋洋。 用过饭后她们又就着梅子边吃边聊,讨论着今日的所见所闻,琢磨着哪些人能留下来,哪些人得回家去。 “听说落选的姑娘今夜就得出宫,这会儿还没派人来通知,四妹你就不用担心啦。” 婷娘这话显然是在宽她的心,可宁娘听了一点儿也不高兴。她原想着就这么走人算了,得了赏赐也算有脸面了,父母长辈跟前交待得过去就可以了。可要是太后真开恩把她留下了,这下面的情况可就不好说了。她已经在人前露了脸,太后如今对她印象深刻,若终究要在陆家女儿中选一人的话,太后很有可能就会选中她。 毕竟做生不如做熟,她是得到太后赏赐的姑娘,选中她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一想到这一处,宁娘一下子没了兴致。前一刻还满脸带笑,转眼就变得心事重重了。琴娘眼尖看出了她的不悦,柔声问道:“四妹为何不大高兴?莫非不想留在这宫中?” 宁娘抬头看另外三人一眼,无奈地撇撇嘴角:“宫闱深重,我又没什么本事,留下来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我原先便同三妹说过,咱们家就数你最出众,容貌也好学问也好,处处都拔了尖。如今太后这般赏识你,可见你的福报来了。” “大姐,你就不要胡乱夸我了。容貌什么的先放一边不说,说我学问好当真是抬举我了。不说别的,光说我那一笔乱字就够瞧的了。什么琴棋书画我是无一不通,连点皮毛都学不好,身无长处,如何在这宫中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