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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窗外,一切都没什么大变化,毕竟也只是三年而已,不久。 不断停驻又开动的车辆,匆匆的,迎接或送别、离去或归来的人,许言看了会儿,把目光转回车里,但在视线即将收回时,他感觉余光里闪过一道身影。 许言顿了下,又侧头去看——还是那些来往的陌生人,并没什么特别的。 “哥,看什么呢?” 许言转回头,笑着说:“没有。” 大厅外,沈植站在一根立柱旁的阴影里,看着那辆远去的、消失在车流中的商务车。 三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都无法设想如果自己能和许言对话,第一句应该说什么。 手机铃声急促,沈植接起来,那边的人喊得嗷嗷响:“沈大律师!我都过安检了你怎么还没进来?!” “马上。”沈植抬手看了眼表,冷静地说,“别急,来得及的。” “你必须来得及,你要是赶不及那我也不上飞机了!” “知道了。” 许言休息了没三天就重新上岗了,他跟陆森聊了聊,回国前有几家知名杂志社向他发出邀请,但陆森还是劝他考虑TIDE。 “如果确定回时尚圈发展,现在需要的就是一家能配得上你水平的公司,TIDE是最好的选择。” 许言诚恳地说:“我觉得你的工作室才是。” “许言言!”陆森终于被他激怒,“请你来的时候你不来,现在又耍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许言乐了,“实话实说。” “算了,你不知道主编多急,说上面让她务必把你聘回去。我现在没时间管TIDE那边,一星期有空过去一趟就不错了,只有你能顶上。” “明白。” “你刚回国,这几年在外面又主拍风景类,要是有跟你摆架子怀疑你能力的,记得把眼睛放头顶上。”陆森说,“这圈子里多得是心浮气躁的人,别浪费力气,哄人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懂我意思吧?” “懂。” 回公司第一个星期,许言和组里的同事在为一支香水广告忙活。这款香定在初秋发布,成片需要尽早敲定,接着要拍新代言人的宣图、视频、采访,许言还打算全程跟着一起做后期,尽快融入工作。 公司给许言配了个助理,叫王雯安,很机灵的一个小姑娘,干活的时候勤快周到,空下来以后还能给许言讲八卦解闷。许言也是从她嘴里才知道公司要被人告了,原因是上期的一篇文章里由于措辞问题,惹怒了某位女星,昨天律师函已经发过来了,不过告倒是还没真告,算是私下调解阶段。 “主编嘴角都上火起泡了,这两天大家都不敢往那片办公区走。”王雯安小声说,“刚刚我去送东西,看见懿新的律师过来了……好帅!” 许言不知道,他哪知道,每天一来就往摄影棚钻,要么就是跑外景,回来还得肝后期,实在没空了解公司八卦。但想来对方也不会真的起诉,毕竟TIDE不是一般杂志社,后续合作什么的都得慎重考虑,估计那边是实在咽不下气,所以拿律师函来泄个小愤,可以理解。 “那你也小心点。”许言喝了口水,笑着说,“别被主编抓去出气了。” “Yes sir!”王雯安一个敬礼。 “摄影棚除了公司职员和艺人团队,别人是不能进的。”汤韵妍慢悠悠地说,“但谁让你现在挂着法务部律师的工作牌。” “谢谢。”沈植说。 “你说实话。”汤韵妍转头看他,“这次是你自己要求来的吧?” “对。”沈植回答。 汤韵妍笑:“那你们懿新的律师还真是踏实勤恳啊,连这样的小案子都主动抢着接。” 沈植垂了垂眼,没说什么。他研二上学期末开始在懿新实习,懿新是红圈所之一,虽然他是非法本,但毕竟211毕业,再加上有案源,在这种背景资源不可或缺的行业里总占优势。 TIDE的法务长期有懿新的律师在参与,沈植在懿新里属于资本市场组,他雅思分数高,CATTI过了二笔,本科又读的经济,所以一直往非诉涉外的方向发展,和TIDE的日常需求构不成什么联系,完全是两块领域。让他来处理这种案子,颇有点明珠弹雀的浪费意思——但谁让沈植主动提出要接。 以至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组里的工作群蹦出了一连串的“?”。 :沈植去? :沈植去? :沈植去? :沈植,来你过来,我这里有几个IPO项目想跟你分享一下。 :沈植,这种案子跟咱有关系吗?你要是被TIDE绑架了就眨眨眼。 :沈植,你想休假就直说,不可以拿这种小活儿掩人耳目。 …… 汤韵妍按指纹解锁,门一开,传来各种谈话声和不间断的快门声。棚里灯光雪亮,虽然开了冷气,但温度仍然偏高。沈植下意识想挽起衬衫袖子,但摸到手腕的时候才发现袖子早已经挽上去了——他整个人好像有些茫然失措。 又走近了一点,视线穿过来往或站定的工作人员,沈植微微歪头,看见许言。 许言正拿着单反,单膝跪在精致的香水展台前,上身只穿了件宽松的背心T,是一个设计师送给他的,虽然许言弄不懂上面的图案,但这并不影响他觉得这件衣服很酷炫。这两年他全身上下大多东西都是品牌方送的,衣服裤子、鞋子背包、挂坠手链、戒指耳钉——说起耳钉,许言原本没这个想法,但架不住总收到耳饰,放着太浪费,只能咬牙去打耳洞,中途还发炎了,疼得他以为要就此失去自己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