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莫名其妙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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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杨安苒结束手头的工作,披上外套离开。 电梯直抵一楼的大堂。她如往常那样踩着高跟鞋,目光淡淡地走出去,却在不远处沙发上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 杨安苒停顿住脚步,打量了那个人影一会儿。 “顾惜?”她皱眉。 男生看到她,朝她挥了挥手。 今天的顾惜穿了一件连帽衫,戴了黑色的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虽然已经极尽低调,但因为身形和气质都极佳,这种欲盖弥彰的遮掩反而让他看上去很像某个不想被狗仔拍到的男明星。 “我不是说过尽量别来公司找我么?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压低声音,“你这是做什么?” “等女朋友下班啊。”男生回答得很自然,大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弯,像是一轮弯弯的月亮,“放心,戴着口罩,没人会认出来的。” 杨安苒心想:这可未必。当初顾惜在她这儿实习的时候,公司上上下下不知有什么女孩子对顾惜存过念头,偷拍过照片留手机屏幕呢。 “如果想约会,下次我们可以在外面约地点,”杨安苒一边说着,一边往四周瞟了瞟,“这里毕竟人多眼杂。” 顾惜“嗯”了一声,倒是乖巧地没有反驳,只把手里刚刚打包好的一杯热咖啡递过去。 杨安苒愣了愣,接过来,有点不自然地偏过头抿了一口。 他一直记着自己的习惯,默默替她做着这点琐事。 他的公司其实离她很远,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却只是为了给她送一杯刚好热的咖啡。而自己刚才还责备他这样太“大意”了。 这是否对他有点不公平呢。 默默喝了半杯,杨安苒淡淡说:“谢谢。” 顾惜的眉眼又是弯了弯,眼眸又黑又亮,带着笑意:“没什么可谢的,我只是想多黏一会儿姐姐而已。” 杨安苒看了眼时间:“你在这儿等了多久了?我今天加班得挺晚的。” “也不久。”顾惜轻描淡写,“怕打扰姐姐,所以不敢给你发消息。” “你怕我因为你的缘故,提前结束工作下来?” 顾惜轻笑:“我认识的姐姐好像不会这么做。我在你的心里……也没这么大的分量吧?” 杨安苒:那你还真挺了解我的。 以她向来的习惯,不管有什么私人行程,都会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再说。为此她还曾放过好几个约会对象的鸽子。顾惜对这些事也都清楚。 只是,她并不能特别肯定这些原则在对待顾惜的时候是否同样适用。因为他于她太特别了。 “杨总?”一个不合时宜的热情的男声传了进来,“杨总,你也刚要回去么?” 在不远处站着一个拎文件包的年轻男生,显然是刚刚路过,认出了沙发上的杨安苒。 杨安苒不着痕迹坐得离顾惜远了一点,偏出一个斜对角的角度,好让别人误以为两人只是不熟悉的路人而已。 顾惜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 “杨总,您现在是回家吗,要不要我帮你开车?”男职员很殷切,“我也是刚听nancy姐说,你加班很累的时候不想动车,会比较习惯让助理送你回家。抱歉前几天我不知道这个规矩,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好好践行的!” 杨安苒淡淡回应:“不必了,今天我不是很累。” 男职员显然还想要再多和杨安苒说上两句话,但杨安苒态度很淡,让他赶紧回家。 最后男职员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走之前略微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那个穿连帽衫的男人,在心里暗自揣测他为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等人走了,杨安苒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只是和顾惜隔开距离坐着,并没有被人撞见什么亲密的举止。在公司里谈恋爱,实在得处处设防。 “我们出去聊吧。”她起身提议。新人还好糊弄,再过会儿等nancy出来,可就瞒不过去了。 但顾惜却并不动,只是抬头看了她一会儿。 在杨安苒挑眉疑惑的神情中,他拉下口罩,低声问:“……你的新助理?” 能动她的车的,也只有她的贴身助理了。 杨安苒:“……唔,是。” 老杨后来又给强行安排的,她也没上心。 但显然顾惜不开心了。那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点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对这件事达成共识了。” 杨安苒知道顾惜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她下意识首先纠正了一个对方的逻辑错误:“达成共识的部分是‘我会辞退当时的那个助理’,而并不是从此以后都不找助理了。” 顾惜目光一沉,这次是真的不理她了,把口罩一拉,起身扭头就走。 “哎你等等——” 杨安苒又气又无奈,偏偏顾惜走得很快,她在后面跟了半天都没跟上。 她就这么追出了公司,在后头一路追着男生的背影小跑着。 最后因为走得太急促,高跟鞋在台阶上发出了刺耳声响。她“啊”一声低低呼叫。 刚才明明还距离她老远的顾惜,在一秒钟之内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了她的身侧,揽着她的腰,有点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 她心想:顾惜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 “疼。” 她一把抱住顾惜,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不肯让他再有掉头就走的机会。 顾惜坚持要俯身去查看一下她脚上的伤,她却不让他看,只拉过来扣住他的脸,抬头就是一个强吻。 一个吻之后,她感受着男生已经有点凌乱了的呼吸,轻笑道:“能不能把话听我说完?刚才我只是指出了那个‘共识’有问题,但并不代表我不顾及你的感受。” 她轻点着男孩子的鼻尖,一下又一下,像是逗猫。 “如果你真的介意,那我以后都不找男性助理了,行不行?” 顾惜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真的介意。”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