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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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谁也没吃。 在沈岁和走后,裴旭天跟阮言还拌了几句嘴。 说拌嘴也谈不上。 裴旭天只是问阮言到底和江攸宁说了什么。 阮言闭口不答,最后不大高兴的回了房间。 杨景谦作为看客,见证了整件事情的脉络走向。 但仍旧没搞懂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自然也无法理解裴旭天此刻的苦闷。 “我现在夹在他俩中间。”裴旭天和他吐槽,“我真难做啊。” “那裴哥还觉得是攸宁的错么?”杨景谦问。 “我……”裴旭天喝了口闷酒,“该怎么说。” 他一时间没能找到合适的语言。 抑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了会儿后,他才叹了口气,“我知道阮言脾气不好。但我没法说,你知道么?” “这事儿很大可能是阮言错了,但我还得跟她过一辈子,我总不能当着兄弟们的面儿说她有问题,所以就只能浑水摸鱼。” 杨景谦:“昂?” 裴旭天瘫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我都跟阮言好多少年了还不知道她的性子。见不得阮暮喜欢女孩儿,我就没见过比她还控制欲强的姐。她肯定是在心里把自己跟江攸宁比了一番,觉得江攸宁配不上阮暮,所以……” 后面的话他都没说。 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杨景谦抿唇。 “既然这样,裴哥你怎么还想要求婚呢?” 裴旭天捏着眉心,“她哪哪儿都好,总不能就因为这一点我们就分手吧?我都爱她那么多年了,这会儿换个人结婚多难受。婚姻么,不就互相忍让呗。” “她是个人,又不是神,总不可能什么缺点都没有。” 杨景谦:“……” 房间里再次归于寂静。 隔了很久,裴旭天拿着手机碎碎念,“我再给沈岁和打个电话,看看那家伙死了没?” “以后还得专程给江攸宁赔礼道歉。” “我真是。人过三十就这么不顺么?” “江攸宁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跟我打交道了,我还挺欣赏她的。我天,这都造的什么孽。” 他喝多了,碎碎念起来话也多。 杨景谦就坐在那儿听着,收了他的酒,只陪聊。 “江攸宁这人看起来乖,其实有点犟。” “阮言不知道触到她什么逆鳞了。我真头疼。” “现在睡一觉吧。也不知道明天起来会不会好。” “……” - 翌日。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略显凌乱的房间里。 江攸宁比沈岁和先醒。 她下意识先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那么烫了。 手刚要拿下来便被沈岁和握住。 沈岁和抱住她,两人贴的极紧。 江攸宁感受到了他清早蓬勃的欲望。 但他没再动。 “去趟医院吧。”江攸宁温声劝。 沈岁和皱着眉,回答的极为简短:“不。” “我陪你去。”江攸宁说:“你做个胃部检查。” “没事。”沈岁和说:“我在家躺一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江攸宁的闹钟就响了。 今天是周一。 该上班了。 江攸宁看他坚持,便也不再劝。 起身打算去上班,但人还没动,沈岁和便附在她耳际道:“今天别去了。” “嗯?”江攸宁皱眉,“你要我陪着么?” “不是。”沈岁和说:“咱们……搬家吧。” 江攸宁在床上愣了好久。 她的身体从紧绷到放松。 沈岁和一直抱着她,说话的声音比往常要柔和,似是感冒的后遗症。 他附在她耳际低声道:“以后不想去参加那些,我就不叫你了。” “有事跟我说,我会解决。” “别动不动就生气。” “我没有。”江攸宁辩解道。 沈岁和在她脖颈间咬了下,“江攸宁,你能耐了。” “嗯?” “生气就关机。”沈岁和哑着声音说:“这些坏毛病以后能不能改改?” 他说的时候带着商量语气。 而且清晨刚醒,他声音低沉沙哑,略显软糯。 就跟和江攸宁撒娇似的。 江攸宁翻身抱紧他。 身子蹭了蹭,脑袋窝在他脖颈间,眼泪顺势流下。 “昨天阮言说我去酒吧撩骚。”江攸宁温声说,她本意也不是在告状,就是突然想说,便说了。 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委屈,在心里憋了那么久。 昨天从古堡离开,到看见辛语,满怀心事和辛语她们玩了那么久,再到回家,她一直都没放下这个情绪。 她不懂。 为什么去酒吧就是撩骚? 她单纯喝酒,什么都不做。 甚至没跟男人搭过话,怎么到别人口中就变了个人? 她委屈。 但一直没说。 要是跟辛语说,辛语得上门去跟人干仗。 她不想惹麻烦,也想耳边躲个清净。 江攸宁的眼泪落在沈岁和的蜜色肌肤上。 比他身体的温度还要高很多。 她委屈的抽噎。 她哽着声音说:“我不是那样的。” “她很过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沈岁和低下头,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可以跟你一起走。” “你又不信我。”江攸宁抽噎着,“我说话你从来都没信过。你也从来不听。” “没有。”沈岁和揽着她。 她的背很光滑。 但有一块儿地方被烫伤过,凹凸不平。 是之前车祸留下来的痕迹。 沈岁和特别喜欢摸她的这一块地方。 他轻轻摩挲着那块凹凸不平的肌肤,声音比以往温和的多,“江攸宁,我信你。” 亦真亦假。 江攸宁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的怀抱和温度都那么不真实。 声音也温柔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