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节
黑虎笑了笑，瞅着这个年轻的叫花子“你还说我惨，咱们俩比起来，谁更惨一些？” 叫花子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行头，紧跟着，抽了口烟，冲着黑虎就笑了起来，整个人看起也挺洒脱的，反正瞅着他，是跟叫花子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我觉得你比我惨多了。” 黑虎摇了摇头“我最起码还没有流落到要饭的地步去，我觉得你比我惨多了，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一脸的失魂落魄，然后衣不蔽体，流落街头，你不惨吗？” “你说我惨？”叫花子不开心了，瞅着黑虎“我觉得你还惨呢，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你，成天套着这么一件破军大衣，坐着一个轮椅，手脚还不方便，住这么个小破地方，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说完，叫花子指了指黑虎桌子上面剩下的半个馒头，以及一点饭菜，还有边上摆放着的那一点方便面“你吃的东西还不如我呢，再看看这点方便面，还有那个破馒头，你好歹曾经也是整个东城的城主，现在居然流落到了如此的地步，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你说说，我有你惨吗？” “我虽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我活的有心劲，我没有自暴自弃，你不比我惨吗？我一大把年纪遇见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我还没有自暴自弃，你看看你，你这么年轻，现在就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我觉得你比我惨多了。” “你是不是要跟我比一比，看看咱们两个究竟谁更惨？” 黑虎思考了片刻，冲着这个叫花子就笑了“那好啊，我们聊一聊，看一看到底是你比我惨，还是我比你惨？谁先开始，是你开始，还是我开始？” “那我先开始吧”叫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来了兴趣“我只不过是被我的女朋友背叛了而已，我只不过是太爱他而已”说到这，他突然之间表情有些哀伤“我手脚健全，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耍了而已，只不过是被一个**欺骗了，仅此而已，我还年轻，我想要女人有的是，你看看你，你还找得到女人吗？” “是啊，那就是这么点事，你既然自己全都看开了，那你还有什么可自暴自弃的？”黑虎突然之间就反问了叫花子一句“你既然自己也看得开，那我问你，你为何把自己打扮成了这个熊样，让自己一天天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你这样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你自己呢？她都已经离开你了，不要去挽回不可能挽回的爱情，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伤心，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呢？”黑虎冲着叫花子笑呵呵的开口“告诉我，为什么呢？” 叫花子突然之间就沉默了，他抬头，他本来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听着黑虎和他说的这些话，他就反应过来了，其实黑虎并不是想要和他比谁惨，黑虎只是想要开导他，黑虎看着叫花子不说话了，他笑了笑，转身到了一边，拿起来了一个杯子，给自己沏了一壶茶，他知道叫花子已经反应过来了，所以他根本不去打扰他，黑虎自己开始喝茶，不一会儿，他感觉有些饿了，他拿起来饭盆，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这是最后的一包了，他本来想自己先吃的，结果他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人，他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到了叫花子的边上，把饭盆递给了他“年轻人，给你，吃口东西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人这一辈子，难免会遇见各种困难，各种打击，大老爷们，就要扛得起所有一切压力，被打倒了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叫花子依旧盯着黑虎看，他也不说话，就盯着黑虎。 黑虎微微一笑“最可怕的是被打倒了以后，连往起爬的勇气都没有。” 黑虎把这碗泡面递到了叫花子的面前，接着，眼神示意了一下。 叫花子看着黑虎，缓缓的接过了黑虎递过来的饭盆，接着，黑虎当即就笑了，他拍了拍叫花子的肩膀“其实你说的没错，我比你惨多了！”说完，黑虎冲着叫花子伸出来了大拇指“像个男人一点，爷们一点儿！” 叫花子沉默了片刻，紧跟着，没说话，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面，最后连汤都没剩，吃过之后，叫花子直接就从边上拿起来了一个盆，还有黑虎的毛巾，转身就出门了，他从黑虎的隔壁水房，开始冲凉水澡，给自己洗澡，黑虎听着隔壁水龙头的声音，笑了笑。 二十多分钟以后，叫花子赤身裸体的就回来了，那身衣服早都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黑虎瞅着他，然后也没等他开口，从边上就给他找出来了一身衣服，叫花子一米八多的身高，头发洗完了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再也看不出来一点叫花子的样子，小伙子长的也是蛮精神的。 “你看，你长的这么精神，你还愁找不到女人吗？”黑虎微微一笑“我的衣服有点破，你可能有点不合身，你就凑活着穿吧，总比光着屁股好，是不是？” “没事，我不挑”叫花子笑了笑，随便就给穿了起来，黑虎的衣服他穿着肯定小，而且有些破，不过他到不太介意，最后，把黑虎怀里的军大衣也套上了，套着军大衣，这才总算不小了，他坐在了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不知道再在考什么。 黑虎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很是英俊的叫花子，他摇了摇头“你叫什么？” “关志敏，叫我红军就好，我身边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 黑虎笑了笑“好的，红军，这个名字有意思啊，为什么叫这个？”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大家随便叫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关志敏伸了个懒腰“你困吗？” 黑虎楞了一下“我觉得你现在既然已经解开了心结，那么你就应该回家，或者去找你的朋友了，对不对？你还在我这里呆着，我明天早晨还要很早起来打扫卫生的，这个床睡不下的” 关志敏思考了片刻“我没有地方去，我留在这里帮你的忙吧，只要给口饭吃就行了，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好不好？” 【964】发现线索 “我这里？”黑虎一听“你别逗我笑了，我这里成天要打扫卫生，要做很多下人的活儿，还会接受很多冷眼和嘲笑，你留在我这里，你会不适应的，我可看见你刚才要杀人的表情了，我可不敢留你在身边，这里面的人都是社会人，你跟他们横，他们会要你命的。” “我觉得我不惨了，你挺惨的”红军跟着开口“我想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你连个伴儿也没有，我陪着你，你最起码不用那么惨了，做什么事情我还可以帮你分担一下，有什么不好。” “会很累，很脏，很受委屈的，我觉得，你干不了这些。” “我没有啥干不了的，我无家可归，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个叫花子，别让我走了，让我留下吧。”红军冲着黑虎笑了笑“我会收敛的，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我就是那句话，给我口吃的就可以，行不行？而且，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开导，让我恍然大悟。” 黑虎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瞅了眼一边的关志敏，他琢磨了琢磨，其实对于他来说，也确实有些孤单了，这么些日子，也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有个人唠嗑总比没有好，而且，他这里，多一个人，陆朝霸自然不会管他的，最主要的，不知道为什么，跟关志敏唠嗑，让他有些想起来了小五，提到小五，黑虎的脸色又有些哀伤，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如果你真的要从这里呆着，那你要跟人说你是我侄子了，而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在这里的地位是最低的，会很受委屈，会让你感觉到很耻辱” 关志敏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有心理准备，总比我继续流落街头的好，咱们俩就个伴儿，没事还能唠唠嗑，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还可以多给我讲讲你的以前，搭个伴，没什么不好。” 黑虎笑了笑“既然你愿意，就呆着吧，再苦再累，你自己熬着，什么时候受不了了，你就离开好了，你睡床上好了，我睡地上，你给我打地铺，估计你忍不了几天”黑虎又笑了。 “放心吧，叔，我觉得我以前对自己太放纵了，一点都不够狠，现在我觉得我是要对自己狠点的时候了，我也是个男人，是个爷们”关志敏一边说，一边就从边上拿起来了两个凳子，然后铺上了一个垫子“你睡床上吧，我自己打地铺，或者睡凳子上面，我没问题的。” 黑虎倒也没客气，他也没想太多“那我睡床上了，记好了，你要学会忍耐，不要跟里面的人发生任何冲突，会没命的，我没有吓唬你，如果你受不了了，那就早点离开。” “放心吧，我知道了”关志敏点了点头，然后，他主动走到了黑虎的边上，一下就把黑虎抱到了床上，恍惚之间，又给了黑虎小五的感觉，他楞了一下，看着关志敏。 关志敏冲着黑虎笑了“叔，你就是我叔，我谢谢你开导我，也要谢谢你收留我。” 黑虎摇了摇头“你去把大门关一下”之后，他没在说话，转身，躺倒一边就睡着了。 关志敏四处看了看，出去把外面的大门就给锁上了，然后回到了这个几平米的狭小的空间，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军大衣铺到了地上，也不往凳子上面躺了，直接盖着黑虎给他的一个小褥子，就躺下了，他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烽火连城的值班室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黑虎的“侄子”关志敏，大家都叫他红军，也没有人把关志敏当一回事，对待黑虎和他的态度，也是极为的冷漠，黑虎开始的时候以为关志敏坚持不了几天就会离开，谁知道，这个孩子还真的就一直坚持下来了，每天就陪在黑虎的身边，两个人干啥都在一起，有事没事唠嗑，白天忙碌了一天，晚上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个人躺在地上，两个人唠嗑聊天，关志敏听着黑虎讲故事，讲述他的以前，两个人还真的都感觉挺好，挺充实。 但是对于关志敏，黑虎却从来不问，关志敏也不说，他只是告诉黑虎，他无家可归，也没有地方去，他甚至连手机都不用，和黑虎两个人成天形影不离的，很快，烽火连城的人，就给他们两个一人起了一个外号，老瘸子，小傻子，这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但是黑虎总是笑笑即过，关志敏开始的时候也是不适应，但是他总是观察黑虎的言行，他也就忍了，在他看来，和黑虎在一起，确实也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两个人天天一起生活，一来二往，也就产生了一些感情，就像是真正的叔侄一样，黑虎也开心了不少，多少，有个伴儿了…… l市公安局，夕阳拖着疲惫的身躯，时不时的“阿嚏”还会打一个喷嚏，坐在会议室，瞅着会议室里面的诸多人员，紧跟着，他一脸疲惫的表情，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落凤那边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现场找到的枪支检查了没有。” “报告夕局，现场勘探结果已经出来了，凶手身手敏捷，有很强的心理素质，根据事发现场的人描述，说凶手是在顷刻之间，做掉了黄贼身边所有的马仔，他身边的马仔多少还是有些功夫的，被这个人瞬间秒杀，后来，他在阴暗的环境处开枪，连续四枪，全都击中了油箱，而且是击中在一个地方，我们现在怀疑，凶手受过较强的专业训练，这种身手，就算把咱们局里面枪法最好的人拉出去，也不见得能比他好多少，周围没有路灯的，只能靠眼，后来这个人逃离的方向也很明确，可以说明他作案之前已经充分的研究了周围的地形，不过他应该不是l市的本地人。” 夕阳眉头紧皱“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貌似他从现场逃离的时候，连续翻了三堵墙，翻进了一个村子里面，马家村是整个l市最好走的村子了，村子里面就两条大主路，一条横着东西方向，一条竖着南北方向，就算是换任何一个本地人走，估计都不会迷路的，但是我们走访调查的时候，发现附近的村民有不少看过这个人的，大晚上的，后来我们详细调查之后，发现了一个很可能的线索。” 【965】散会 “什么线索？” “犯罪嫌疑人从马家村迷路了，这对于一个l市本地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不过那人的心态貌似很好，还拦住了马家村的几个孩子问路，后来离开了马家村，只是被问路的孩子大晚上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注意观察嫌疑人的长相，无法为我们警方提供帮助，只能提供大致的身体形态。” “那现场的枪支弹药查出来什么结果了没有？” “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他所使用的枪支是五四式手枪，属高仿，黑市，五千块一把，但是不是从l市黑市买的，咱们这里对枪支的管理很严格，但是子弹貌似是自制的，威力很大，从残留下的弹壳对比，此人绝对是一个惯犯，而且很精通于枪械，身手敏捷，思维敏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冷血杀手，现在我们专案组下的结论，那就是这个人很可能是已经在逃的通缉犯，我们从在逃的通缉犯里面，还符合他的一切条件的，现在确定出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在逃通缉犯。”说完，会议室的投影仪给打开了，五张脸出现在了投影仪上。 “董明成，男，45岁，于五年前在云南杀人……” 所有的人都挨个的被介绍了起来，以往的犯罪动机，然后符合这次凶手的体貌特征的，最后一个人的人影又出现在了投影仪上面。 “李辉，这是一个老熟人了，最近才从咱们l市出现，咱们调动了大规模的警力，最后还是在山间让其逃离了，逃离时候，他身负重伤，现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明，他也是这五个人当中，唯一一个上次出现，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人，不过也不排除剩下的五个人突然之间出现在了l市。” “那他们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夕阳跟着开口“他们这些人谁和黄贼有矛盾？” “这些是猜测，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作案动机”小朝深呼吸了一口气“而且这批人，只是现在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夕阳靠在了一边，先是“阿嚏”的打了一声喷嚏，紧跟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正在作报告的小朝，思索了起来“我之前仔细研究过李辉，如果说这个人是李辉，那绝对是一切条件都很符合，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和黄贼之间为什么会有矛盾，作案需要动机的，李辉和黄贼应该是两条平行线，他们之间怎么会有矛盾？” “我们已经去找赌贼贷贼调查过了，也调查过黄贼的手下，但是根据他们的描述，黄贼的仇人太多了，落凤只是跟他仇怨最明显最直接的一个，所以他们也不好确定。” “别把目光就放在这些人身上”夕阳想了想“l市这么多年的文化底蕴，这些年这么多人事，不少过气的大哥，或者有些本事的人，都隐匿于民间了，或许是黄贼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大哥也是说不准的，而且不能排除落凤雇凶杀人，落凤那边也要接着查。” “知道了，夕局，不过就目前情况来说，我们专案组建议把首要怀疑目标还是定在犯罪嫌疑人李辉的身上，我觉得他还在l市，我们想举行一次大搜查，排查一下l市的外来人口，这个需要夕局您审批签字的。” “李辉，李辉”夕阳眯着眼“那你说李辉杀害黄贼的动机是什么，他们两个会有仇怨吗？买凶杀人，李辉不缺钱啊，他这么多年犯下这么多案子，光咱们警方确认的就有上千万资金不知去向，他这么多年隐姓埋名，也不敢买些什么，他也不可能是为了钱啊， 如果不为了钱，他能为了什么呢？而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他的风头还没过，他还敢跑出来再次作案，而且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黄贼”夕阳一边沉思，一边摇头。 好一会儿，夕阳叹了口气，看着小朝“不管怎么说，李辉这种惯犯一天不落网，那我心里面一天就不会安稳，你一会儿把文件送到我的办公室里面去，从今天开始，给我把所有警力都出动，然后大规模的排查外来人口，加强市内的警戒，把李辉的通缉令拿出来，接着发出去，提高悬赏额度”说完，夕阳疲惫的摇了摇头，长出了一口气“这李辉真让人头疼。” 对面的小朝也无奈的笑了“他不是仅仅只让你一个人头疼了，夕局了，他已经让好几个地方的公安局局长头疼了，如果人不在咱们这里还好，如果他真的还在咱们这里，再犯案的话，那咱们面临的压力也就更大了，我觉得你没休息好，要么你回去好好休息会吧，我来盯着” 夕阳摇了摇头“还有好多文件要审批，那就这样”说到这，夕阳这才抬头看了看会议室里面的人，突然之间，看见了坐在角落处的夕郁，他一下就把自己眼睛瞪大了，他伸手一指“谁让她进来的！这是专案组内部会议！她是组外的人员，谁允许她进来的？”夕阳突然之间爆吼了起来，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很诧异。 “我自己长着腿，我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夕郁撇了眼夕阳“关你啥事？” “怎么说话呢！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夕阳大吼了一声“让她出去！让她出去！”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看着夕郁，又看了看夕阳，没人敢吱声，废话啥啊，夕郁就是公安局的小姑奶奶，而且你们兄妹吵架，谁敢插手啊，你夕阳向来就翻脸不认人的，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所以听见夕阳这样的话，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着，却没有人说话。 “让她出去！听见了没有！”夕阳又吼了起来，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夕郁更牛逼，双手环抱在一起，就盯着夕阳“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夕阳大吼了一声“操！”的大骂了一句“到底我是局长，还是她是局长！”夕阳异常的愤怒，紧跟着，大吼了一声“散会！”接着自己转身就跑了出去。 【966】友好分手 夕郁随即也站了起来， 看了眼一边的小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笑了笑，小朝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好“你别老气你哥了，你昨天晚上又折腾他来着吧，你要问啥” “没事，你也不知道，我只能自己问”说完，夕郁起身，转身也出了会议室，一个会议室的人都挺无奈的，这兄妹吵架不是头一次了，反正他们都知道，那就是装作看不见，比什么都好使，谁上去添乱，最后倒霉的就是谁，夕阳属狗的，护犊子，事情过了以后，一定会算账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也都长记性了。 小朝看着会议室里面的人“那就这样，先把犯罪嫌疑人初步确立为李辉，落凤那边该调查的接着去调查，再查查与黄贼有仇恨的人，挨个查，然后把l市戒严，严格排查外来人口，所有的小旅店，宾馆，出租的房屋，都要好好排查一下。 “是，局长！”整个会议室的人一起开口。 小朝叹了口气，看着外面夕郁离开的方向，眼神很是复杂。 鬼堡的人越来越多了，鬼堡的神秘面纱，也被人彻底的给揭开了，关于鬼堡的所有谣传都被不攻自破了，这一下许多许多的人，都开始往鬼堡跑，而且现在传的大多越来越邪乎，还有不少人跑到了鬼堡，想要沾沾鬼堡的喜气，迷信的人越来越多，去求什么的人也都有，跟风的人，追赶潮流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一连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鬼堡门口就像是菜市场一样，而且以前冷清的鬼堡，现在门口居然都有了摆摊卖东西的人，成了夜市，还有人在这卖吃的，有人的地方，就什么都有，慢慢的，周围一些已经关门的饭店又开始营业了，这些日子讨论的最多的，也大多是鬼堡的话题，而且，已经有很多的投资商人在打听鬼堡的事情了，但是没有用，不过，就在一些投资商人想要买鬼堡地盘的时候，鬼堡外面突然之间被隔离栏杆就给隔离了，上面还写着，施工重地，请勿靠近，危险！这一下又成了新闻，到底是谁承包了鬼堡，到底这里要建什么，鬼堡的整体装修，也紧锣密鼓的开始进行了，这鬼堡一有了人，就有了人气，也再也感觉不到那些阴森恐怖的味道了。 在鬼堡正对面的火锅店，这家几十年的老店，终于又开张营业了，丁暄自己坐在一张小桌子上面，看着对面的鬼堡装修，日夜开工，他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只是他会时不时的笑一笑，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诡异。 天色渐渐的阴了下来，王龙自己一个开着车，行驶在l市的马路上，很快，他把车子停在了l市第一中学附近，接着，他下车四处看了看，顺手一下就跳上了对面的墙，转身就翻进了学校，站在学校里面，王龙四处看了看，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 几分钟以后，在安静的学校，王龙出现在了一中大操场上最拐角的地方，这里是看台下面的一个死角，漆黑的一笔，他站在这里，靠在一边点着了一支烟“我有事想找你。” “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就在角落的地方，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这个声音异常的冷漠。 角落很阴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头上戴着帽子，体型也不高，但是帽檐却压的很低，整个人都潜伏在黑暗的角落，一身黑衣，仿佛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了一体，给人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我想要杀个人”王龙从兜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递给了角落里面的人“你先看看这个人，然后”王龙又从兜里面拿出来一张纸“这是他的所有生活习惯，作息时间” 他伸手想把这些东西递给角落的人，但是角落的人却没有接。 王龙眉头一皱，看着角落的人“你什么意思？” “现在公安局已经把目标怀疑到我身上了”男子特别的平静“这些日子公安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排查外来人口了，我的通缉令又贴上了l市的大街小巷，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王龙思考了一下“放心吧，有我们在，你会很安全，我们会把你隐藏的很好” “你能相信你们吗？”男子笑了笑“我李辉这一辈子谁都不信，只信我自己，我就是上帝” “是我们救了你的命”王龙跟着开口“是我和我兄弟天天冒着极大的风险爬进山里面，从里面把你救出来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能相信我们？” 李辉笑了“你们救我出来，无非是想要我帮你们杀人，而且我也已经帮着你们杀过人了，我李辉这一辈子，恩怨分明，恩人就是恩人，仇人就是仇人，你们当初不帮我，我也不一定会被警察抓住，但是你们帮我了，还救了我，帮我藏起来，这确实是份恩情，所以在你让我帮你杀那三个人当中一个的时候，我帮你做了，而且我按照你的要求，杀了人，还不会把矛头引到你身上，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想我做的很好，他们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你的头上，你帮了我一次，我帮了你一次，我们现在扯平了。” 王龙眯着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李辉“呵呵”的笑了笑“那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王龙，我问你，现在外面查我查得这么紧，警察都已经怀疑我，你还要我接着去帮你杀人，你有把我的性命当成一回事了吗？你满脑子只有你自己的利益，你不过是想把我当成你的杀人工具而已，等着用我用到了最后，无处可用的时候，你再一枪要了我的命，然后，我李辉这一辈子也就结束了。” 王龙冷哼了一声“李辉，你这么办事，这么说话，好像不负责任吧？” “我说的本来就挺对，我说过了，我李辉这一辈子谁都不信，我不是你的小弟，不是你的马仔，更不是你的杀人工具，我之前帮你做掉黄贼，是因为我欠你们的，现在我也已经还清你们了，趁着现在大家还没有撕破脸，没有反目成仇，友好分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