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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啊,没听说何向阳家死过人,咋老太太哭这么伤心? 不止何向阳在哭,就连程春花也频繁进出燕支巷,而且出出进进也是哭哭啼啼的。 这俩人哭的如丧考妣,陈月牙就想问问程睡莲,这是怎么回事儿,偏偏最近因为程奶奶生病,程睡莲回家照料奶奶去了,也不在。 隔壁那家子人,就搞的陈月牙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不,隔了两天,她就听到一个特别爆炸的消息,而这个消息,正是从隔壁的何向阳家传出来的。 “月牙,何向阳刚才跟我说,自己除了程春花,还有个大闺女,原来在北京给人当保姆,前几天跳河了,现在那家人找来,要给她家补偿钱呢,何向阳要发大财啦!”马大姐说。 王大妈就住在大杂院里,消息听的最真,她说:“我听说是叫什么程大花,可怜的很呐,当了几年的保姆,最后跳了河,话说,咱们怎么从来没听何向阳提过这事儿?”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陈月牙能不知道吗? “她放屁,她和我们家从小就是邻居,何向阳生了几个孩子我能不知道?没有,程春花就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再上面没有别的孩子了。”陈月牙笃定的说。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何向阳到钢厂去了,说是要去见那个曾经雇过她闺女的人家的孩子,而且人家还要给她补偿款呢。”王大妈悄悄伸了三根手指头出来,撇着嘴巴说:“何向阳给我透了个底儿,1000块,她家要发大财啦!” “来找他家保姆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叫盛海峰?”陈月牙问王大妈。 这个王大妈不清楚,摆手说:“这我不知道。” 事实上,要不是俞敏和盛海峰来家里做了一趟客,陈月牙是不会知道,那个来找自家保姆的人是盛海峰这件事儿的。 当然,要不是跟何向阳家是八辈子的邻居,她也不会知道,何向阳只有程春花和程睡莲两个闺女。 照盛海峰的意思,自己家的保姆已经死了,而且,他们全家只知道那个女同志的名字叫程大花,除此之外,对于她老家的事情并不清楚。 所以,这孩子来找曾经自己家的保姆,是想给保姆的家人给点补偿的。 这时候何向阳一家子又跳了出来,怎么的,陈月牙都感觉,何向阳一家子,像是在骗盛海峰家的钱啊。 但是,这种事情,你即使看破了,要专门跑到钢厂,去说破一趟吗? 陈月牙自己也很 犹豫。 不过她骑着自行车,刚从服装厂出来,看见马路边站着一个穿着特别合身的白衬衣,腰上还系着一根儿童皮带,裤缝烫的展展的大男孩儿。 孩子们的衣服吧,现在都差不多,但是,这孩子的衣服,一看就是特别好的那种,再加上男孩子长的帅气,出类拨萃的。 “阿姨您好!”大小伙子盛海峰彬彬有礼的说。 陈月牙从自行上跳下来,笑着问:“我听说你到钢厂,找你原来保姆的家人去了,找着了吗?” “在你们县的钢厂,有个叫程春花的女同志说,我们家的保姆程妈是她的大姐,而且呢,所说的年龄,我给她们看的照片都能对得上号儿,但是,我还有一点疑问,陈阿姨,您跟程春花不是同乡吗,您能看看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程春花的大姐?”盛海峰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照片。 陈月牙哟的一声:“小伙子,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呀。” 程春花和何向阳阵势闹的那么大,又是哭又是笑的,凭空搞出个程大花来,而且戏做的那么足,要不是陈月牙知根知底都得给她们骗了。 这小伙子才十一岁,知道不是傻傻的相信程春花一家子,跑出来问问人,可见孩子还是挺聪明的。 事实上,因为在梦里能够预知事情,福妞早就知道盛海峰此行来的目的。 而且,福妞还知道,盛海峰最终也不会找到那个保姆的家人。 他会失望而返的。 所以呢,回家之后,她跟程春花一商量,既然那个保姆早死了,而且同样姓程,名字福妞也知道。 不行,就把她们家的人拉出来冒充呗。 这多好的事儿,反正盛海峰也找不到人,只要说他家那个保姆是自己家的人,到时候还能白拿一笔钱呢。 所以,盛海峰还没开始打听人呢,她就让程春花直接跑到俞敏家,找到盛海峰,开门见山,就说程大花是自己的大姐,那笔钱,让盛海峰补助给自己。 但是,盛海峰自己又不傻,首先,他在听了程春花的话之后,先在钢厂周围问了一下,发现程春花和陈月牙是老乡,也是邻居,于是,又折回来,来问陈月牙确定这件事儿了。 福妞的想法多简单啦。 一个跳河死了的保姆,只要把全家都说通,一起演场戏,从盛海峰这儿把钱骗回来不就行了吗? 盛海峰今年上初二,是跳级上去的,跟他竞争的都是十三四岁,有些已经十四五岁的大孩子,学业繁重,他也耽搁不了几天,所以必须得早点回北京。 速战速绝,骗一发就完,1000块钱不就到手了。 但是,就像她永远想不到,张津渝的母亲不但没死,还能在市服装商场当总经理一样。 盛海峰又不是傻子,人家难道不会多走访几家子,然后才确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