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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冰棍,大太阳晒着,三兄妹蹦蹦跳跳的走了。 福妞舔着支奶油冰棍儿,冷冷看着远去的超生走在俩哥哥中间,心里委屈,真的特别委屈,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又是那儿做错了,邓宝山才没有被枪毙,孙自敏也还活着,梦里的那些事情全然没有发生。 她现在做得,不止父母对她不公平,就老天爷,对她也不公平,她做的那些梦,完全就是老天爷在玩弄她。 不过,在听说陈月牙要办服装厂之后,福妞又觉得好笑了。 那个服装厂吧,拆迁才能赚个地皮钱,做服装,呸! 她干妈宋思思从钢厂停薪留职后,就会回清水县来倒卖服装,结果赔的一塌糊涂呢。 可见服装生意不好做。 陈月牙没进监狱也就罢了,这一回,罐头厂居然也没出人命,这俩样其实足够警醒福妞,真实世界和她的梦是截然相反的,当然,福妞原本也很丧气。 但是随着陈月牙开始做服装,她的心情又变好了。 毕竟宋思思做服装赔的一塌糊涂,陈月牙想做服装赚钱,才怪,看她赔钱吧,心情真是倍儿爽啊。 三根冰棍儿,八个兄妹,一人才能舔到多少? 甜滋滋的大冰棍儿,现在也不像原来,只是糖精味儿了,分别是三种口味,哈蜜瓜,西瓜和桃子味儿。 天啦,说是西瓜味儿就是西瓜味儿,冲鼻子的喷喷香。 除了贺仝和贺帅吃的少一点,剩下的几个全是豺狼虎豹,超生没吃到多少,把根木棒棒含在嘴里,吸那股子甜味儿。 他们在前面铲草,贺仝扛着把大杵子,一路杵过来,把墙杵平整,到时候再买些砖来往外面一围,这墙它不就不倒了嘛。 超生的铲子最小,当然,她不是在铲草坪地,她是拿着铲子搞破坏,在墙角挖洞,这不,挖着挖着,她居然挖到一个挺大的洞。 “哥哥,这儿有个洞,你说里面会有啥?”超生回头问贺仝。 贺仝看了看洞,说:“不是田鼠就是松鼠吧,不要再挖了,小心挖出松鼠来。” 田鼠或者松鼠? 超生已经有画眉和兔子了,再有只松鼠,都可以凑个动物园了。 挖,不但要挖,超生隐隐感觉到,里面确实有特别能让她兴奋的,特别好玩的东西。 她刨土刨的跟只土拨鼠一样,因为铲子刨不开,干脆手脚并用,整个人去刨了。 越刨,那个洞就越大,再刨,洞愈发的大了。 然后,突然轰隆一声,土整个松了下去,超生两条腿在外面,头整个儿杵下去,那种里面有好东西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了。 超生嗷的一声,她觉得里面肯定有一窝子的松鼠在等着她。 “哥哥,快来抓松鼠,这儿肯定有一大窝!”超生连忙回头,对贺仝说。 贺仝和贺帅俩本来是低着头在平地的,抬头一看,了得。 超生整个人都不见了,只剩两条小短腿还在外面,俩人把这家伙倒提出来一看,满身的土,还从墙底下掏了个洞。 这么大的洞,必然有蹊跷! 贺仝把超生拧了起来,扔到一边,说:“松鼠那东西可不好抓,它跑起来可厉害着呢,我们帮你抓,你躲远点儿,好不好?” 那还用说嘛,超生指挥着几个小的,赶紧往后退,让大哥钻洞里,给自己抓松鼠。 贺仝让贺帅拉着自己的腿,钻洞里一看,只觉得有啥东西亮晶晶的,但是看不太清楚,还是他太壮了,堵住光线了。 “你来,你看看,下面到底是啥。”贺仝把位置让给了更瘦的贺帅。 贺帅比他哥聪明,那不看远处有一块碎掉的玻璃片子嘛,拿着用来反射光,然后钻了进去,这一照里头,才发现土坯墙的中间居然是空的,里面一排排码着的,是一堆泛着黯光的,略带着点儿白的东西。 他使劲的往下够着,够了半天,终于够到了一疙瘩,然后捡了起来。 “这啥,绿乎乎的?”贺仝从贺帅手里接过来说。 贺帅看的书多,翻过个儿一看:“乾隆通宝,这是银锭子!” 想象中的银子肯定是白哗哗的啊,可是,这玩艺儿它黑乎乎,上面长满了绿锈。 但是,一帮孩子愣了会儿,还是反应过来了。 松鼠没挖着,挖到了一个地下银库呐。 “赶紧的,告诉我妈去!”贺帅说。 贺仝说:“这不能告诉别人吧,咱是不是得把银子搬回家?” “那怎么行,这些东西得上缴国家,这是国家的公有财产!”贺帅捧着一锭银子说。 几兄弟连蹦带跑的,回院子里给女人们说这事儿去了。 超生才不知道银子是个啥,她守在洞旁,依旧在坚守着等自己的松鼠。 而就在这时,付敞亮自己开着一辆军用大卡车,急吼吼的,又跑到服装厂来找陈月牙了。 “超生,你妈呢,赶紧,我有急事儿找她。”付敞亮下了车就说。 超生守在洞口,不敢挪开,怕自己的松鼠要跑掉嘛,指着院子里说:“我妈就在院儿里,付叔叔,你快去找她吧,我这里头藏着一窝小松鼠,要我离开它们就跑啦。” “好吧,那你千万守好,别让你的松鼠跑啦!”付敞亮说着,也进院子找陈月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超生:松鼠,洞里有多多的松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