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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兄妹一个看着一个,贺帅是打了一架,惊心动魄,超生是保护了自己的小动物,俩人都觉得自己可厉害可厉害了。 “哥哥,坏狗狗被你打跑了吧?”超生问。 贺帅揽过超生说:“放心吧,现在胡同里的人都在打狗呢,它会被打死的。” “真好,我哥哥真棒!”超生说。 要说很多事情,巧就巧在这儿,陈月牙刚进胡同的时候,就看见秦三多他们正在劝鲍启刚,让这孩子去医院看看,毕竟他脸上,给狗咬出血丝儿来了。 但鲍启刚本身就是个没大人管的孩子,又不住在这几条胡同里,也没把狗当回事儿,拿唾沫擦了擦脸,转身就要走。 “孩子,去医院看看吧,万一有事儿呢,我看你给咬的不轻。”陈月牙说。 鲍启刚才无所谓:“呸,要你管,有时间管管你儿子,早晚我打死他?”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找打吧你?”陈月牙也给惹恼了,骂咧了一句,转身回家了。 再说小福妞,今天正好来外婆家,一看鲍启刚那样子,顿时又给惊讶住了。 为啥呢? 因为,掐指一算,她梦里,鲍启刚将在三天后在医院里去世,而现在,他被一条疯狗咬了,那他会不会过几天也死掉? 难道说,在她梦里鲍启刚没能长大,哪怕陈月牙改变了,鲍启刚的命运也改变不了? 所以说,这还是她改变了某些事情的原因吧? 福妞现在真的是连话都不敢说了,她得静静的看着一切,要不然,她怕陈月牙因为她要变的比梦里还要好了。 得,静静等着由武警牵头的,最严酷的严打的到来吧,到时候罐头厂要出一个大流氓,那时候,陈月牙既使不坐牢,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流氓罪诶,而且还是闹出人命的流氓罪,呵呵,这一回可是无解的! 再说陈月牙,既然拿到了成衣厂,那当然得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个厂子给做起来。 而邓翠莲,因为确实衣服做得好,她当然就想让邓翠莲把这个厂子给兼起来。 不过,鉴于邓翠莲自己对自己的不自信,以及贺德民兄弟对邓翠莲比较刻意的那种盯着,这事儿她就先不跟他们说,只是每天带着邓翠莲到成衣厂,俩个人先清点物品,先把那个厂子里所有的东西给摸透。 成衣厂虽然破,但是里面还有很多积压和布料,以及缝纫机,这些东西可把邓翠莲给美了,抱了一抬缝纫机回来,她首先就要按着自己的想法,给陈月牙做条裙子穿。 毕竟三妯娌,陈月牙的身材最好,能穿裙子,她和刘玉娟就不敢穿了。 陈月牙跟邓翠莲道了别,回到家,哎呀,斌和炮不在,家里只有两个小崽崽,顿时感觉家里冷清了好多呀。 “妈妈,今天就随便做点饭吧,反正小斌哥哥和小炮哥哥不在,我觉得咱们只要吃点桂花莲藕,蜂蜜小排骨,或者蒸几个黍面馍再蘸点白糖就可以啦!”超生忙忙碌碌的,替妈妈规划着晚饭。 陈月牙一听都惊呆了:“在咱们超生的心里,随便做做,就要吃这些好东西?” “我只想随便吃点好吃哒。”超生说。 贺帅捏着超生的兔子说:“我想吃这个。”兔子肉直的很好吃啊。 “这个可不能吃,它是我的,小心我让它把你吃掉,臭哥哥。”超生凶巴巴的指着哥哥,回头继续跟妈妈商量事儿。 “家里还有羊肉,咱们再随便一点,我剁点馅儿,加点萝卜,给你俩包羊肉饺子吧?”陈月牙于是说。 只有两个孩子,饺子好捏,就吃顿饺子吧,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陈月牙刚刚开始包饺子,邮递员敲开她家的门了:“嫂子,你们家的信,还是北京寄来的!” 北京?怕不是张副师长吧?陈月牙还在想。 一看寄信人:人民公安中央纵队。 这信,应该是写给贺译民的吧? 是写给贺译民的信,陈月牙当然不敢拆,继续给俩孩子包饺子吃。 超生也想帮妈妈包饺子,但是呢,毕竟她人小手小,也没太好的准劲儿,捏一个,坏一个,捏一个又坏一个。 “呸,臭手手!”唾弃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只听外面的鸟儿一叫,她又跑出去,照料自己的鸟儿去了。 “爸爸!”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知道是爸爸来了,超生立刻又跳了起来。 贺译民一进门,先从兜里掏了两颗糖出来,递给了超生,还得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小帅哥正在换牙,不能给他吃糖,明白吗?” “明白,我永远不换牙,我永远都可以吃糖。”超生还不知道换牙期的苦恼,骄傲的宣称着,剥开糖纸含了一口,哇,这糖说不出来的味儿,又刺又辣的,还熏的她直流眼泪。 缩着小肩膀,把糖吐出来一看:黑乎乎的一疙瘩,越含越苦,这是啥啊这是? 得,继续含着吧,只要说是糖,不论啥味儿的,超生都能吃得下去。 但是,含着含着,超生鼻子里充满了鼻涕,眼泪里充满了眼泪,糖不但没有变甜,反而越来越苦啦,刺鼻的味道冲着她的鼻子,让她流眼泪,让她难过。 厨房里,贺译民打开了那副来自公安中央纵队的信,心说奇了怪,谁会给自己写信? 结果一看抬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