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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寒月从这一次的事件已经明白,这可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她就是可以以一敌百,在这种碾压之下,也是毫无缚鸡之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可她是齐寒月,因为是齐寒月,所以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要争取,争取就会放弃所有最自由的东西,开始在浮浮沉沉,虚虚假假的商海里沉浮,开始尔虞我诈。 这也是一项艰难的决定。 齐寒月决定要好好想想。 为了一个地位和身份,就放弃自己想要的,会不会也是虚伪。 虚荣啊! 齐寒月鄙视自己的势利和虚伪,难道年纪大了,也开始学会了装模作样。 开着车停进地下停车场。 直接坐电梯进入楼上。 刚走进公司大门,苏安已经跑过来。 悄声和齐寒月说。 齐总,你的办公室有客人! 齐寒月抬手看了看手表。 才十点,今天没有和谁有约啊。 看了看苏安,是谁? 据说和你爸和你妈继母,还有你妹妹,一家子三口人都在你办公室里呢!我让张助理在招待!先过来给你通风报信,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齐寒月皱眉。 齐国军和何卫芬还有红筲。 自从那年在家里撕破脸之后,她离家出走,孤身一人到了京都上学,这些年来不要说是人,就是一个电话都没有,齐国军似乎彻底把她这个女儿遗忘了,也还真的不管了。 现在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家三口出现在这里,她的办公室里,看来打听的很详细。 齐寒月倒是奇怪了,按照齐国军的性子不该来找她,应该也没有脸来找她啊。 这些年不仅齐国军不知道她的情况,齐寒月也不知道齐国军一家三口的情况,她还真的不知道齐国军和何卫芬现在怎么样了,居然会跑到她这里来。 她倒要看看齐国军想要干什么。 要不然你去避避吧,我看着你爸一家三口样子可不怎么样?应该这些年过的不如意,起码经济上不宽裕。恐怕你后妈这次来,指着从你这里弄些什么呢! 苏安倒是好心,急急忙忙的出主意。 齐寒月摇摇头。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齐国军那是她亲爸,她还能躲了一辈子不成。 除非齐国军死了,否则,她还真的没有理由不见齐国军。 不过想从她这里占便宜,那绝对不可能。 她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来的,没有理由拿给别人享受。 不需要,我见见吧! 眼看着就要走到齐寒月的办公室了,苏安停住脚步,再走她就不方便了。 齐寒月已经走进办公室。 那扇大门忽的关上。 苏安心里不安。 这齐国军和何卫芬出现的时机也太恰好了。 现在四季因为墨清城的记者招待会之后,已经是声名远播。 稍微有些风吹草动,立刻就有记者拿出来播新闻。 这要是有个什么,四季又该上头条。 怎么老天也不愿意看着齐寒月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呢。 太膈应人了。 可惜隔音设备太好了,苏安听不到里面现在怎么样。 齐寒月走进去。 立刻迎上了三个人的目光。 诧异的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齐国军,那一脸的肥肉,还有满脸的胡子茬儿,萎靡的气息,和那个当年的结实强壮,身姿挺拔的齐国军简直是天壤之别。 齐国军也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女孩。 优雅的套装,矜贵的气质,还有那种一看就是掌控他人的气势,美得像是从来都不认识,可是那些眉眼和五官又清清楚楚的表明,这是他的那个女儿齐寒月。 那个从家里毅然决然离开,一分钱都没有要的女儿齐寒月。 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这个齐寒月和那个女人如此的像,连现在脸上的神情都有了几分神似。 也是这样的高高在上,冷漠傲气的看着他。 他忽然就自卑的直不起腰。 心中忽然就涌起了种种的恨意。 那种恨了很多年却没能发出来的恨。 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走到他的面前,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爸!很久不见! 齐国军猛的醒悟过来。 这就是他的女儿。 讪讪道。 是,是,很久不见! 说完就低下头,狠狠地吸一口,手里的香烟,立刻劣质烟草的那种呛鼻子的味道开始在办公室里飘散。 齐寒月不赞同的摇摇头。 她看到了那双夹眼的手指,黑黄的肤色,代表了已经抽了很久。 齐国军一个堂堂的团长,以后即使家里不算宽裕,可是抽的也是那种红塔山,中华一样的香烟,还不需要抽劣质香烟。 难道现在家里的境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再看看齐国军的衣服。 不合身的肥大衣服,白色的圆领汗衫,黑色的西裤,可惜裤子明显不合适,脚上的鞋子边缘已经磨损的厉害,这一切都让齐寒月明白一个事实。 齐国军恐怕已经不在部队工作。 要不然一向喜欢军装,还要求军容军纪的齐国军会是这幅鬼样子。 才怪。 她倒是好奇了。 寒月啊,你可来了,想死我们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狠,这么多年你就能一次家也不回去,就算你不喜欢我这个阿姨,可是那可是你亲爸,你怎么能一次都不回去看他,你不知道你爸有多么想你,好多次夜里都一个人偷偷想的流眼泪,我知道他是担心你,你当初和家里闹矛盾,狠心离家出走,你就一点都不挂念你爸!你真狠心啊! 一个身影扑上来,齐寒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闪开,才看清楚是何卫芬。 呵呵! 以前的何卫芬也就是稍稍圆润一些,形容词好一些,叫做丰满,可是那也是有屁股,有腰的。 可是现在的何卫芬,该说什么好呢。 就是整个一个圆鼓鼓的胖球儿。 和齐国军肥硕的身材站在一起,真的是般配。 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齐寒月心狠。 这张嘴巴还是颠倒黑白全凭一张口啊。 何卫芬扑了一个空。 刚才齐寒月一走进来,何卫芬就看见了。 也更是恨得牙痒痒。 这个小贱人没想到身无分文的离开了他们,这些年还能过得风生水起。 看看这一身衣服,何卫芬虽然不认识,可是也看得出来价格不菲。 再看看这些房间,刚才她和那个叫做助理的男人聊天,套出来很多话。 这里的公司整个都是齐寒月的。 注册就花了五百万。 不要说租房子,装修什么的。 光是一年的营业额就要两三个亿。 这对于何卫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两三个亿。 那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