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综]头号炮灰在线阅读 - 第804页

第804页

    陈小生立即明白了苏雪云的意思,接口说道:是啊,如果不是秋月救我,我恐怕已经没命了。所以我也想帮帮秋月,但秋月说怕连累到我,连累到我的家人朋友,于是我就易了容,暂时没回来。小莲,你不会怪我吧?

    祝小莲冲过去抱住陈小生哭道:谁说我不怪?我恨死你了!你连个消息也不传给我,我多怕你在外面出事啊!

    风骚骚说道:小莲啊,你哥哥没事就是好事,你可千万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啊,祝公子还要去对付那个恶贼呢。

    祝小莲忙后退了一步,擦擦眼泪问道:哥,你要陪秋月一起去?你和秋月在一起了?

    陈小生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有点尴尬,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生死关头哪有心qíng想这些啊?不过我肯定要陪秋月一起去的,小莲你好好跟华神医学医术,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祝小莲心里满是担忧,看着他yù言又止,但想到他刚刚说苏雪云救了他一命,现在如果不让他去好像很忘恩负义,而且苏雪云说不定以后还是她嫂子呢。祝小莲纠结了一会儿,叮嘱道:那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陈小生拍拍她的肩,看向大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隐瞒了大家,现在秋月的毒解了,不会像之前那么危险了,大家别担心。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和他们一起救苏雪云的竟会是陈小生,再一想之前他们还当着唐伯虎的面说什么以身相许、十里红妆,一时间不知等真相大白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风骚骚见大家不说话,率先开口道:gān什么!gān什么?现在这样不好吗?枝山的人品我们前阵子就知道啦,比那个唐伯虎不知道可靠多少倍啊。再说唐家看不起秋月,秋月还没订亲就跟唐伯虎恩断义绝了不是吗?那都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总不能让我们秋月以后都不嫁人吧。现在秋月救了枝山,枝山又救了秋月,这叫共患难,他们还要一起去对付那个恶贼,反正反正我作为秋月的姑姑,我看好枝山!

    王巨力轻咳两声,说道:我们也没说什么啊,那突然知道他是枝山总归有些惊讶嘛。

    风骚骚轻哼一声,谁知道你怎么想,之前秋月解毒的紧要关头,你居然背着我们通知唐伯虎,谁知道你会不会说枝山抢你外甥的心上人啊。我告诉你啊,秋月早就跟唐伯虎恩断义绝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男婚女嫁各不相gān,你要是怪枝山的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才说一句话,你说了那么多。王巨力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多,秋月跟伯虎的事当天我们都在场,我两只眼睛会看,秋月受了多少苦我清楚的很。就算伯虎是我亲外甥,我也不帮他说话。

    王巨力上前用力拍了拍陈小生的肩膀,道:枝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当初你们苏州三宝和周文宾比试,特意来长乐坊治眼疾,那时候你想念以前的心上人拉了一首曲子,连我这种大老粗都能听出里面的感qíng,我知道你是个痴qíng的人。这次你和秋月互相扶持救了对方xing命,也算有缘有分,以后你一心一意对秋月,不要再想以前那个女人,伯虎那边我替你去说。

    风骚骚急急地将他拉开,小声抱怨道:你可真是个大老粗!枝山和秋月刚刚有那么点意思,你提什么以前的心上人啊,你傻的吗?

    王巨力挠挠头,拍了下胸膛说道:我不会说话,总之,我是长乐坊的持刀人,你们有什么事搞不定就来找我。

    陈小生笑道:那就多谢持刀人了,今日之事大家还是暂时当不知道,我们这就出发,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也就真正安全了,到时候我请大家喝酒。

    风骚骚点头道:好啊,枝山,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秋月啊,我们在长乐坊等着你们回来。

    欧阳东在一边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不该为苏雪云高兴。他抬头看看天色,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苏雪云点点头,对大家笑道:那我们就出发了,你们在这里也要小心,发现可疑之人先抓住再说,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好,好,你们也要小心。

    大家告别之后,苏雪云、陈小生和欧阳东就坐船离开了,这一次陈小生易容成了东厂中一位密探。三人上岸后又骑马赶路,休息的时候陈小生就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凌波微步,待他们到达东厂之时,还真的练成了。

    苏雪云高兴地道:这样起码逃跑不成问题,而且也不容易受伤。

    陈小生也很高兴,他高兴的却是不会被抓住不会成为苏雪云的拖累。

    三人走到东厂入口,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一个杂糙丛生的墓地,墓碑上写着宋岳君王之墓。欧阳东转动一个不起眼的方形石块,墓碑瞬间后移,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走下通道,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是一道严密厚重的大门,欧阳东按住门上的金色圆盘转动一圈,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里面便是东厂的总部了。

    陈小生看着这些设计,不禁感叹古人的机关之术确实jīng妙。三人进入东厂总部,苏雪云先将陈小生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上次绘制的总部地图给陈小生看,欧阳东则先去弄清刘瑾和众多密探在哪。

    过了片刻,欧阳东回来说所有密探都被召了回来,陈小生易容的那个密探已经被欧阳东弄晕藏起来了,刘瑾知道苏雪云回来,已经发话命众人一刻钟之后在大厅等候。

    三人互相看了看,苏雪云拿出三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说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但xing命最重要,若有变故,保命要紧,我们还有其他办法。

    陈小生和欧阳东都点了点头,三人将解药服下,立即赶到大厅。大厅还没有人,密探像傀儡一样,一向遵守命令,不会迟到亦不会刻意早到,便给了他们埋伏的时间。

    陈小生将三小瓶硝化。甘油放到刘瑾坐的椅子下面,同时在墓xué的入口处放了威力十足的炸药,以防刘瑾逃跑。苏雪云掐着时间将改良过的十香软筋散洒在了大厅两侧的火盆中,随着火焰的燃烧,空气中将会充满十香软筋散的药xing,闻到之人自然会中招,不止无法动用内力,还会昏迷过去。这般安排已经算万全之策了,不出意外自然不会有危险。

    苏雪云没让欧阳东再做什么,她说不让欧阳东亲手对付刘瑾是真心话,既然把欧阳东当做自己人,自然不能让他去做勉qiáng的事。

    时间到,所有密探都到大厅集合,陈小生站在容易被忽视的角落,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qíng。他好歹当过一世影帝,演一会儿密探毫无破绽。苏雪云和欧阳东一左一右站在最前方,所有人都面无表qíng,没有半点声音,像是立了一排排假人一般。

    又过了片刻,刘瑾笑着走进来坐到了上面的椅子上,挑眉道:秋月,是不是还在生公公的气?公公不叫你就不知道回来了?

    苏雪云忙单膝跪地,恭敬地回道:秋月不敢。

    刘瑾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说道:记住你是东厂的人,不要被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迷了心!上一次你寻回藏宝图做得很好,我已经将藏宝地点上报了王爷,很快我们就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们可不要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寻死路。

    所有人齐声应道:是,公公!

    刘瑾想到即将得到的宝藏,心qíng格外好,话也比平时多了些,给王爷做事,王爷自不会亏待我们。不过王爷仁厚,我们也不能辜负他的期望,那些不肯归顺的愚蠢之人,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今日召你们来便是让你们去把不听话的处理掉。都仔细着点,不可留下半点痕迹。

    刘瑾正说着,突然看见下面有两个密探昏倒在地,他沉下脸不悦地喝道:怎么回事?

    刚说完又有三人毫无预兆地倒地,刘瑾站起身来,其他密探立即抽出匕首摆出戒备的姿势,苏雪云和欧阳东去查看昏倒之人的qíng况,谁知所有密探一个接一个的昏迷倒地,一时间大厅里全是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

    陈小生早已装作昏迷趴在了一边,苏雪云和欧阳东确认其他人都晕倒后,也装出摇摇晃晃的样子,踉跄几步后倒了下去。刘瑾全身紧绷,小心地打量四周,yīn测测地开口道:谁?雕虫小技,竟敢潜入东厂暗算,找死!

    刘瑾屏住了呼吸,来得又比他们晚,所以药xing竟然还没有见效。苏雪云察觉到他没有呼吸,担心夜长梦多,脚一蹬,借着力飞快向刘瑾冲去。

    刘瑾瞬间瞪大了眼,躲闪时yīn狠地骂道:贱人!你竟敢反我?

    苏雪云冷哼一声,边打边冲刘瑾洒毒。药。这种时候说什么废话?死得快的往往都是废话多的人!

    刘瑾屏住呼吸,一边攻击一边防守,还要躲避各种药粉,束手束脚,láng狈不堪。陈小生慢慢睁开眼看着刘瑾,在刘瑾向他的方向后退时,陈小生猛地起身使出凌波微步,眨眼间出现在刘瑾身后,手中抹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刺入刘瑾后心。

    刘瑾回身一掌,将陈小生打飞出去,背后的伤却让他脸色大变,敢背叛我!我杀了你!

    刘瑾神色狰狞地向陈小生掠去,苏雪云紧随其后一掌拍在他伤口上!陈小生趁他动作凝滞的片刻,用凌波微波跑到台阶上的座椅那边,苏雪云也退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站在座椅前面。刘瑾自练成武功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还是被两个从不放在眼里的棋子所伤,被刺激的几乎失去理智,内力运到掌上便冲他们攻了过去。

    苏雪云抓住陈小生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闪身,刘瑾所有功力都击在了椅子上,硝化。甘油受qiáng烈震dàng爆炸,正炸在刘瑾身上。刘瑾登时惨叫出声,狂躁地胡乱攻击,但他此时已重伤,功力不足平时的十分之一。很快他便栽倒在地全身痉挛,苏雪云拿出一枚暗器,极准地割断刘瑾喉咙,叫声戛然而止,她和陈小生都松了口气。

    欧阳东缓缓起身,看着死不瞑目的刘瑾面露复杂,却没有后悔的感觉,仿佛卸下了什么枷锁,整个人都有些茫然。苏雪云将刘瑾身上能查出线索的伤处都破坏掉,陈小生将大厅所有证据都清理gān净,两人一个前法医一个前法证,合作无间,很快就将刘瑾之死变成了无法侦破的悬案。

    刘瑾狂xing大发的时候,打伤了不少密探,幸好威力不足,多是些皮外伤。等密探们醒来之后,刘瑾已死,欧阳东和苏雪云就成了东厂做主的人,没费多大力气便将此事了结。刘瑾为宁王做事意图造反,又杀了那么多人,有人想杀他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像他们这些人,全都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现在刘瑾死了,他们接受得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