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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少部分人,还需要反复学习如何抉择,如何平衡赛车,从而发现并成长。 他一直反对陶利去马库斯,因为陶利不需要这种磨炼。陶利天然对赛车有敏锐的觉察力,每一点细节变化,他都跟被针扎到一样明确,哪个针没那么疼他很笃定。 贝卢斯科尼还想说些什么,陶利则扛不住这种赞誉,因为他是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成功。 别人可都是读很多年书,做过很多研究工作的工程师。而他如何逃生,全凭感觉,不知原理,就很虚。 他对下一站还很迷茫。 贝卢斯科尼将不自信的陶利拥入怀里,低声说:“你在我眼里,已经很成功了,我从来不觉得你平庸。” 陶利始终无法忘记贝卢斯科尼曾说他们相差太多的话,他僵着身子说:“我再不平庸也没办法有你现在的成绩。” “我比你大十二岁。” 陶利气闷地说:“十二年后我也无法确保能追得上你。” “你不用追我,我就在你身边,一直等你。” 陶利突然鼻酸,红着眼睛抱住贝卢斯科尼,仰头说:“那你不许再挑一挑,特别伤我的心。” “好。” “我还是不想公开,我还是很怕别人说我。” “……”贝卢斯科尼搂紧陶利,没好气地说,“你真的很擅长把我气得半死,再让我为你妥协。” 第78章 两个小时后,陶利和贝卢斯科尼分别出现在机场。 陶利穿上达蒙临时给他买的连帽衫,将帽子扣到脑袋上,脖子处的暧昧红痕都遮得七七八八。 而贝卢斯科尼嘴角的淤青根本无法遮掩。 赛车纪录片拍摄组的镜头一扫到贝卢斯科尼,就不由自主地一路追击。贝卢斯科尼发现了,抬手随意一扣,宽大的手掌遮住镜头。 “这段给我掐掉。” 掌镜的工作人员歪头往外看,正正对上贝卢斯科尼极具压迫性的冰冷眼神,哪怕对视仅一瞬,贝卢斯科尼便面无表情走向蓝色团队,工作人员还是下意识说:“收到。” 但不止摄影组的人,沿途瞥见贝卢斯科尼的人都注意到那明晃晃的淤青。淤青出现在贝卢斯科尼脸上实在太违和了,印象中,贝卢斯科尼从未吃过瘪。 流星的人不敢问,也不敢多看,气氛诡异地沉寂。 菲尔曼看到贝卢斯科尼正脸的那一瞬间,立刻调头去马库斯阵营找陶利。昨晚贝卢斯科尼庆功宴也没参加,一夜未归,肯定是去陶利那里了。 不远处,连帽下的陶利塞着耳机,双手插兜坐在椅子上等登机,看着毫发无伤。 菲尔曼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憋着忍着一路折返,回到贝卢斯科尼身旁坐下,又一次瞥见贝卢斯科尼嘴角的淤青,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很惊奇地看着菲尔曼。 贝卢斯科尼也皱着眉看菲尔曼:“你怎么了?” “对不起,”菲尔曼笑着举起双手,刚作出一个投降的手势,又很快弯下去捧腹,“我是实在没想到哈哈哈哈……练了这么多年……却是被家暴对象哈哈哈哈……” 贝卢斯科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菲尔曼。 菲尔曼知道自己笑了,贝卢斯科尼后面肯定会阴他一下,但他顾不得了。陶利离开流星所带给他的负面情绪,也都在此刻消失。 “拜托你们长长久久吧哈哈哈……” · 淤青这件事,饶是摄影组的人删了镜头,但那天机场同行实在太多,贝卢斯科尼被打彻底成了赛车圈内秘而不宣的大新闻。 没人敢问当事人发生了些什么,但都在猜测打他的是谁,菲尔曼在机场笑着说的那番话也成了他们的线索。 就连阿佩丽也很好奇地问流星前车手陶利:“贝卢斯科尼的女朋友是谁?” 陶利摸着鼻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史黛芬妮说:“我觉得那个力道不是女人能打出来的。” 阿佩丽渐渐皱起眉头:“那——” 陶利打断他们的话:“史黛芬妮,你帮我找到老师了吗?” 陶利打算请老师私下给自己补补专业知识。 史黛芬妮立即转移话题,说:“找到了,约好明天开始上课,书也帮你买到了。” “好。”陶利自认把话题岔开了,舒了口气,端起水杯。 过了几天,陶利买完早餐回来,正巧遇到邻居阿佩丽要去晨跑,陶利随便跟他打了声招呼,阿佩丽就问:“陶利,昨晚贝卢斯科尼是不是来找你了?” “啊……”陶利思索了一瞬,将两人份的早餐往背后一藏,竭力自然地说,“是啊,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团队了,但……” 实际上,陶利和贝卢斯科尼现在都不会讨论各自下一站的准备工作,毕竟分属两个不同阵营。 但陶利上课是没法掩藏的,教科书也都摆在书桌上。 贝卢斯科尼从未评价过什么,不过他一学习,贝卢斯科尼就把他往床上带。搞得现在贝卢斯科尼一来,陶利就完全不学习了。 昨晚两个人看了一部电影,之后陶利看车载视频准备比利时站,贝卢斯科尼则在床上玩游戏,谁告一段落就过来亲几下。 想到这里,陶利说:“我们基本友谊还是有的,偶尔也会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