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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说不可能选择他,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吧? “贝卢斯科尼,你这就影响我冷静了啊!”陶利赌气地嚷了一句。 贝卢斯科尼睨来一眼,神情是一贯的居高临下,仿佛陶利出的难题都是小儿科那般,他说:“土耳其大奖赛马上要开始了,你的身体是公司的。” 所以是为了积分才关心他……陶利败下阵来,跟一只没叼到骨头的狗似的。 “可以走吗?” 陶利垂下头:“可以了。” · 他们随便吃了个汉堡充饥,就往医院去。 一路上,陶利总在想,贝卢斯科尼是不是已经解决掉那种“不正确情感”了? 想到这里,陶利愤然又沮丧,甚至有些逆反心理。 凭什么贝卢斯科尼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呢?怂人还不能有三分气性吗?看什么病? 他抿紧唇,瞥了一眼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贝卢斯科尼。 有的人的魅力,是经岁月一层层叠加的,贝卢斯科尼看着就没浪费过一秒,就连排队取号,站得都比别人挺拔,尽管表情是耐心欠奉,但举手投足间仍十分有分寸,当然,绅士风度仅面向女性。 队伍久久不前进,前面排队的人领着个穿亮片公主裙的小女孩,小女孩拿着洋娃娃,在贝卢斯科尼的马丁靴上过家家,贝卢斯科尼一声“啧”都没有。 但小男孩乱闯乱撞来到他身旁,他跟抓猫抓狗似的,提着男孩后背上的衣服就把人吓哭了。 贝卢斯科尼还奉送一句鄙夷:“这就哭了?” 男孩的困境,陶利简直感同身受,莫名感觉自己头皮又疼了起来。 后来贝卢斯科尼带他去进医生房间,他走得贼配合。 · 等药的时候,陶利接到了彼得的电话。 “陶利,你去哪里了?” “噢,”应该是训练时间到了,所以彼得来找人了,陶利说,“老板带我来医院看病,我可能会晚些回去。” “菲尔曼吗?” “贝卢斯科尼。” 电话那边的彼得用那种闻所未闻的惊悚语气问:“贝卢斯科尼带你去看病?” 陶利愣了愣。 “你是病过头了吧?贝卢斯科尼让营养师带你去医院才比较符合现实啊……” 是喔,陶利恍然大悟,贝卢斯科尼如果真的只为了积分,何必自己带他来医院呢?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陶利刚要抬头,一袋药就甩进他的怀里。他竟然觉得这袋药散发着旺仔甜甜的奶香味。 “走,回去吃药。” 陶利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跟贝卢斯科尼去开车。 “贝卢斯科尼,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一定——”一定好好努力,做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陶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贝卢斯科尼打断陶利:“我不喜欢开展毫无结果的项目。” 陶利站定,呼吸开始急促,他努力压制着。 “什么叫毫无结果?”贝卢斯科尼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追平彼此之间的差距吗?真的就这样……看不起他吗? 陶利渐渐红了眼睛。 贝卢斯科尼抿紧唇。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适合什么,能承担什么,但陶利不是的。 陶利太年轻,还没有看过世界,还没有明确自己的未来需要什么样的伴侣。 在陶利成年后,陶利会有很多机会,去尝试不一样的伴侣,也许是不一样的性格,也许是不一样的职业,甚至也许是不一样的性别。 他既不想要这种稳定性极低的恋情,更不允许自己去扼杀陶利合理的试错。 所以结果是唯一的。 这段感情就不能开始。 “我最后重申一遍,我们不可能的。” 陶利攥紧手里的药袋,指节都发了白。 · 不欢而散的交谈,让大家的情绪都很糟糕。 陶利独自回模拟室,遇到了菲尔曼。 “陶利!晚上我要去见谢尔弗,你要跟我一起去见见吗?” “谢尔弗?” “我上次说要给你介绍的男生。” 陶利深呼吸,赌气地说:“好啊。” 就许贝卢斯科尼刺激他吗?! · 下班后,菲尔曼就真来接陶利。 彼时陶利下楼,正巧瞥见贝卢斯科尼进了三楼的玻璃车间,看技师刚呈出来的赛车鼻锥。 陶利略站了站。 一旁的菲尔曼推着他往下走:“陶利,别愣神。” 陶利生硬地偏开视线,走到一楼,门外是跑车,夜风,笑声。街上的人都在肆意享受下班后的慢生活。 菲尔曼一边开车门,一边同他说:“你提前想想话题,比如说你喜欢什么啊,你生活方式是什么样的啊……” 陶利一时间竟然答不出来。 他从前上班就等着下班,下班就等着夏休冬歇,喝一罐旺仔,睡一个大懒觉,吹一个下午的风都是他特别喜欢的事情。 但现在他一醒来就想着赛车。 好一会儿,陶利说:“我就喜欢工作。” 菲尔曼一副受不了奉承的样子,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下班了你就不要把我当老板了。” “我没有。”陶利坐上菲尔曼的跑车,摸了一下车内配置。 “这保罗的车,”菲尔曼说,“我在英国没跑车,反正以后肯定是开我们流星自己的跑车,还费什么劲运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