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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不是,我是说山锁好像没有断开,阿囚它——” 帝厌打断他的话,朝入口的台阶上走去,“你没发现囚龟没说话吗。” 陈立愣了一下,看见那双原本明亮如夜明珠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山洞里隐隐有风声,是囚龟入睡后发出的鼻息。 帝厌道:“它在上面等你,去吧。” 古庙依山傍水,坐落在山清水秀中,远处群山绵延寂静无声,近处风吹叶动沙沙作响。 他们从井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张菌背对着古井,和一个人正在聊天。 没有相爱相杀,我就只想杀了他,段江南坑死我了,我都没脸去见我朋友了。 我没对象,我和伯仪?它是羊啊! 哦,你问盛部吃醋不,这我哪知道,那条龙的三宫六院早就化成灰了吧。 陈总?我们陈总为事业献身,单身四十年了,没见过身边有人。 不对啊,你到底谁啊,怎么谁都认识? “阿囚。” 和张菌说话的人突然一歪头,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然后蹦蹦跳跳的扑进了陈立的怀里。 张菌一脸迷茫,摸着脑袋走过来,“这是?陈总的儿子?孙子?” 那人有一头墨绿色的头发,看脸的话最多十二三,绝不超过十五。 想起来旁边还有人,陈立把囚龟拉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它的脸,略显尴尬的低声说:“会不会太小了。” 整得他跟个变态一样,明明装嫩的才是真的一把年纪。 阿囚哦了一声,看看其他人,双手在脸前一扫,重新变了一个模样,慢慢说:“不能再大了。” 从十二三长到了十七八。 阿囚:“初见你时,我本就是一只幼龟。” 生生世世好几次轮回,才在今生终于以人形相见,陈立想顺着它,只好作罢,拉住阿囚的手,“我们进屋。” 一扭头,看见几位观众厚着脸皮看的津津有味,更有过分者捧着脸蛋对一旁的人说:“不能再大了,初见你时,我本来就是一只幼龙。” 伯仪:“我是幼羊。” 张菌:“我是幼人……呸,幼什么人。” 陈立:“……” 张菌原本是在隔壁市里带人看守地铁隧道里的那只胎珠,现在突然回来是夜里他去隧道里查看情况时发现陈立用囚龟胡须封住的洞口竟隐隐往外渗出腥恶的液体。 液体滴在地上,流成一条细细的水流,碰上钢制的地铁轨道,金属发出嘶嘶声,好像碰上高腐蚀性化学药品,要被溶解一般。 张菌让人用土堵住,但没用,那液体除了洞口囚龟的胡须,遇什么溶什么,张菌怕时间久了会越流越多,给地铁站造成恶劣后果,就连夜驱车回来汇报此事。 “困住它已经不是长久之计了。”陈立说。 阿囚深沉的叹口气:“对,囚|禁play已经不流行了。” 陈立捂住阿囚的嘴,看向盛部,说:“尤霄剑削铁如泥,不知能否?” 帝厌说:“试过了,不行,只要它一直能进食,就没用。”帝厌从张菌身上招来了一瓶没开封的茉莉花茶,打开抿了一口,眼睛一亮。 伯仪眨眼:“如果想弄死人头怪物,它什么样子才算死啊,我觉得它就像雪球,本来就是死物,越滚越大而已。” 盛部说:“盲生,你找到了华点。” 阿囚掰开陈立的手,继续接话:“盲生和华点到底谁和夏洛克是真爱?” 盛部瞥了眼陈立,陈立把阿囚的嘴重新封住。 帝厌仰头咕嘟咕嘟把茉莉花茶干了,“本君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陈立:“帝君想到办法了?” 帝厌拿着空瓶子,问盛部:“嗯,好喝,能不能把饮料厂收购了?” 盛部:“可以,你开心就好。” 陈立:“……”还不如听他家囚龟八卦。 帝厌咂了一下嘴,回味着茉莉茶的清甜,说:“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阿囚倏地举手要发言,不过没人搭理它,它可怜兮兮的看着陈立,在他手心含糊说:“我就再说一句。” 陈立不忍心,松开了手,决心以后找个机会改掉囚龟八卦的毛病。 阿囚用和动作不匹配的慢吞语气神秘兮兮道:“你们都不好奇胎珠到底是饕餮和谁生的娃?” 帝厌满意的露出笑容,其余人妖也被这一句提醒了,恍然大悟。 阿囚把陈立的手重新蒙在自己脸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陈立摸摸它墨绿色的头发,还是不改了吧。 胎珠是饕餮后裔和谁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本身是胎,那些液体和人头都是胎膜为了吸收营养才进食,进食的目的也是为了养胎,这就说明里面的胎还活着。 伯仪说那怪物像雪球,是死物,越滚越大而已,其实不然,它和雪球最大的区别是,雪球碎了就碎了,而胎珠的里面是一只活胎。 他们的目标就是活胎,而至于青奴的存在是什么意义,帝厌还没想明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活胎不是青奴,青奴的来历帝厌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一想,青奴就好像是寄生在胎珠膜上一样。 “我们回去,验证一下猜测。”帝厌说。 不知道要去隔壁市待多久,所以众人先回家收拾东西,约定下午在高速口集合,不过既然现在人都在,他们没当场解散,一起去黑蛟的烧烤店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