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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居然还记得我的爱好,”林溪客倒也意外,自己醒后都没考虑到这些,反倒是宁燃注意到了。 “这我当然记得,当年娶你,我请了魔界最好的琴修来唱曲,”宁燃说起这件事还气得牙痒痒,林溪客算是不知道那琴修有多难请,说只唱白事不唱红事,宁燃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才帮人叫过来,结果一台轿子接过来,里面是空的,“你倒好,找不到你人影了。” 宁燃的语气带着怒意,但时过境迁,千年过去,这些怒火也不过就是来打趣林溪客的。可林溪客却疑惑地看着宁燃,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宁燃的那场婚礼不过是一场恶意的玩弄而已,怎么宁燃还请了这么好的琴师。宁燃刚才的意思,分明是为了照顾自己,才请了琴师。 莫不是当年婚礼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夫君——” 林溪客刚想问,就被凉亭里再度响起的乐声给打断了。宁燃听得入迷,林溪客也不想打扰。等到这曲结束,林溪客才问起了宁燃,当年那句纳妾,是不是有别的隐情? “这事我没和你说过吗?”宁燃疑惑地看着林溪客,“当年我身受重伤,魔教因左威受创,但好在有妖王言殊,加上那些未被左威残害的师兄弟替我坐镇,才安稳地坐上了魔尊之位,我看中了你一身的本事,以魔教至宝歃血莲花作为交换,让青玉宗掌门把你交给我。一方面是魔教当时确实缺人,另一方面当时我听闻你并非心甘情愿待在青玉宗,而是被锁在那里.......我想给你自由。” “算了,都千年过去了,魔教青玉宗早就化作尘埃,提这个又有什么用?那顶花轿,也没能把你接过来。” 这回,轮到林溪客傻眼了。 他以为当年那句纳妾不过是宁燃羞辱自己的玩笑之言,他以为那场婚礼不过就是魔尊胆大妄为的仪式,但从没想过,宁燃竟然是为了给自己自由。 自由.......他被锁在青玉宗三十六代,他被困在那里永世不得超生。他拼破了头想从那里逃出去,他从未想过,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期盼着自己的自由。 “夫君当年与我不过见了两面,为何要用歃血莲花这样的宝物来换我的自由?”林溪客还是不肯相信,他侧过头曲问宁燃。 “宝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宁燃毫不在意地嗑着瓜子,“更何况你救了我的命。”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场千年前的交易,也是,他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事在岁月面前不值一提。往后他经历过更多的背叛与侮辱。 可对林溪客来说,却不一样。 他借口了一句想上厕所,就丢下宁燃一个人去了园子的丛林深处。 听完宁燃刚才那一席话,林溪客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咳嗽了两声,却没想到呕出一团鲜血出来。 还好带了纸巾,林溪客慌乱地擦掉嘴角的血。突然,他感觉到了胸腔的异常,赶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里微弱地,传来响声。 是心。 林溪客不敢相信,他屏住呼吸,去探自己的胸口。 不是幻觉,是真的心跳。 林溪客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染了血的纸巾,思绪一下飘去好远。 他不是人,是器物之身,他原是铸剑师打造的最后一把剑。那时铸剑师早已脱离了肉身,等登天成仙不过一步之遥。铸剑师历经十多年才打造出林溪客的本体,因而将林溪客视为一生只此一把的宝剑。林溪客是铸剑师毕生心血,因而在剑成的那日,铸剑师在剑上,留下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 充满灵力的心头血免去了林溪客多年修炼之路,早早形成了灵识。 铸剑师灵力大成,只差一步羽化登仙,临走前他嘱咐林溪客替自己照顾好妻儿。林溪客应允,为答谢其铸剑之恩,林溪客允诺将会守护铸剑师的子孙三十六代。 生死不离,善恶不分。 铸剑师这才放下心来,登天成仙。 三十六代,可铸剑师的后代们,却并不想放弃林溪客。 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剑,握在自己手里自然是最好的。所以为了防止林溪客的叛离,他们早就利用林溪客体内的那一滴心头血,化作了无尽的诅咒,以此来让林溪客听从命令。 林溪客知道,要想解开诅咒重获自由,只能登天去天界找到铸剑师,请他收回那滴血。 可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林溪客的灵力足以登上天界,扛过雷劫。可他却因无情无心,没有历经情劫,无法真正地踏入天门。所以他才盯上了宁燃,不为什么,只为那句纳妾的戏言。 他以为宁燃暴戾,以为魔尊而已,伤了一段情自然没什么,这千年百年他必定爱过他人,自己求的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情意。耍点手段就骗来的感情,必定也能迅速被宁燃所遗忘。更何况他还愿意将灵血给予他修补灵脉,宁燃应当感激涕零才对。 可如今....... 宁燃从未爱上别人,十分看重感情。 这与他想的相去甚远。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宁燃,当宁燃真的开始对他示好的时候,林溪客开始害怕,他怕宁燃承受不住这一切都只是骗局。而且如今宁燃才告诉他,当年纳妾,是为了还他自由。 宁燃不是自己想想得那种暴戾无情,生杀予夺得魔尊,他对自己很好很好,林溪客不傻,他看得出来,因而林溪客没办法狠下心去骗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