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那一只小飞天儿在线阅读 - 第2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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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糟糟的死结都一丝丝的打开了,一双软嫩如白玉的小手在青丝间流畅翻飞,把谢铭那一脑袋乱毛渐渐理顺,然后束起,纶巾……看着镜子里整齐的发髻,还有发间嵌的青玉和月色发带,谢铭忽然觉得脸发烫,并诡异地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头了。

    束好头发,谢铭觉得自己今日形象异常高大威武,好像浑身发着天神下凡般的金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出了营地,然后在外面吃了早点,而后转遍了东市。期间,谢铭觉得今日万事顺畅,逛的都是他喜欢的铺面,买的都是他喜欢的物件……直到水清浅刚刚送他一副护手的麂皮指套,谢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日他觉得万事如意,只因为清浅一路顺他意来着。明白了这一点,再看到席面上全是他中意的菜,谢铭拿着筷子,不敢动了。别人不了解水清浅,他能不了解么?谢铭听说死囚犯在被砍头前的最后晚餐都是好酒好肉的…………

    “我哪儿惹你了?”谢铭头皮忽然一紧,不会是千里眼那事秋后算账吧。“我赔礼道歉。”谢铭反应极快的一串儿道歉词熟能生巧得脱口而出,“无论如何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全都是我的错……”

    水清浅:忽然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

    “……要打要骂要抓要咬都随你,呶,你的爪印、牙印,都还没消呢。”

    水清浅:果然,愧疚神马的都是浮云。

    好吧,其实水清浅今天是特意跑来安慰谢铭的小心肝儿的。那凤凰女的评价实在太尖酸刻薄了。这门亲事你不乐意就不乐意吧,又不是谢铭上赶着巴结你,至于这样踩低别人么?踩了别人,显得你高贵冷艳是怎么的?

    等谢铭终于弄明白水清浅的反常表现之后,暗地里抹了一把汗,多大点儿事呀,至于的么?

    “我没在意,真的。郡主什么的都是浮云。”谢铭反过来好生安慰水清浅,就差指天发誓才让清浅相信他真的没有强颜欢笑。“要我说,这个文安郡主也不见得是个聪明的。她这么说固然让我没脸,难道官家的脸就会好看?”谢铭觉得既然有般配的传言,就肯定不会空穴来风,也许官家已经跟他爹探过口风,他爹必是没有反对,才有忽忽悠悠的风声出来,不然,无缘无故的谁会拿宜阳王府和谢首辅家开涮?再说,谢铭不仅出身显贵,他个人的未来前途也注定无限光辉,军权一向比较敏感,这场婚事若成,肯定有多方面的政治权衡。什么男才女貌、般配不般配的问题,在谢府嫡孙的这场婚事里,小到不值一提。

    按说青葱年少,精力旺盛,正常十七岁的少年郎不该对妻子这个角色一点憧憬没有,可是大概跟水清浅混久了,谢铭真的半分情绪也提不起来,凭她再美再好再有才华,还能比上美貌妖孽聪明伶俐的水清浅?想到这里,谢铭扫了扫水清浅的白净光嫩的小脸蛋,细嫩嫩的,没发育喉结的颈子,然后目光一溜往下……哎,毛还没长齐呢,果然是一只小?飞天儿啊!

    水清浅:“你那是什么眼神?”

    谢铭:︿( ̄︶ ̄)︿

    水清浅:(╯‵皿′)╯︵┻━┻

    “菜!注意桌子上的菜……哎哟,盘子!”

    谢铭一边抢救嘴边的美食,一边硬抗了一顿拳打脚踢,好是一番折腾才把水清浅顺毛住,“菜都凉了,快吃快吃。”

    水清浅把人揍了一顿之后,心情好点了,看谢铭没心没肺的样,迷茫了。尽管之前元慕给他解释过成亲和钟情之间没有关系,但水清浅并没有被完全说服,好歹十几年的世界观,哪是三两句辩论就扭转过来的?可现在,他巴巴为元慕、为谢铭的半辈子幸福抱不平,结果俩人全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态度,搞得水清浅现在对家庭、妻子、爱情等等的认知越来越困惑。

    谢铭看水清浅一个人在那儿不知道纠结什么,忽然很好奇,“清浅,如果我心情因为那个什么郡主真的搞得很差,你这些手段都不管用,你还打算怎么办?”冥冥之中谢铭心里还有点隐约的后悔。

    水清浅的表情很类似破釜沉舟,让谢铭忽然有种不好预感。

    “那我打算……带你去玉春楼消遣一下。”

    “噗……”谢铭一口酒喷出去。

    哪个王八羔子把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教给清浅的?祈祷别让他查到。

    第92章 开启花式作妖之旅

    最终两人没去成玉春楼,倒是回家的时候,水清浅正好顺路,顺便打听一个什么卖身女。谢铭满心一级戒备,提防水清浅会从大街上拉个野女人回家,最终证明只是虚惊一场,水清浅要找的那个卖身女早就被买走了,买家是个外地的土货商,听街坊邻居的描述,大约买回去当婢妾吧。

    “弱不禁风的,哪有一点儿能做活的样子?”街坊大娘提起来,嘴里啧啧作响。

    看到水清浅一瞬间变复杂的表情,谢铭有点困惑:一个丫头,十五两银子的死契,这价钱已经很漂亮了,不然你还想怎样,要上天吖!不过,清浅的态度不太对,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没有,水清浅只是明白了当初元慕的用心。事实证明,并不是元三少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而是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美好简单了。加上最近文安郡主的嘴脸……连水清浅自己都不确定,这会不会是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成为他对女色的还未构建成功、便已摇摇欲坠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