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仙尊,你家魔器又逃了在线阅读 -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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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刑鸢眯了眯眼,身周寒气扩散的更为猛烈,花草皆被这鬼寒气冻成了冰晶。

    他声音冷冷,如冰玉相击,寒气四溢,“斗灯大赛的规则,牵引回的灯,便是自己的,主人无权要回。”

    阿楚气得不行,“可这灯……这灯……”这灯他是个人呀!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出口,水莲灯猛的一震,似乎要从白刑鸢怀里飞出来。

    白刑鸢始终沉稳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把灯举到面前,语气有些复杂,“你不想随我走?”

    慕重紫本是不想暴露自己有灯灵的,这样或许他觉得无趣,还会放过自己,可一盏有灯灵的灯虽然也很稀奇,也比能化成人形的灯要好得多,为了避免阿楚把他的身份说出口,他还是迫不得已暴露了。

    他往阿楚的方向微微动了动,意思很明显——他要去找“主人”!

    白刑鸢眼眸一眯,身周寒气不再四溢,缓缓收了回去,但气势似乎更为可怕了。

    阴沉沉的,像是天都压下来了。

    阿楚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像是被一头苏醒的巨兽盯上似的,全身寒毛都炸起来了,甚至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

    几步之外的阿楚都是如此,更遑论慕重紫。

    水莲灯的灯芯火焰急剧跳动了几下,红白相间的水莲灯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紫芒,如果不是靠内心那股倔强不认输的气撑着,估计早就露出原形了。

    仙尊发怒到底有多可怕,其实是有一个传说的。

    传说魔道曾经联合起来伤了他的师兄,仙尊一怒之下屠了半个魔道。

    所以魔道至今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并且可能一直这样萎靡下去。

    因为仙尊极为痛恨魔修,见之必怒。

    这是个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仙尊,他不像他外表那样仙风道骨,他的气质是冷的,功法是冷的,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这就是个无心无情的人,对任何人都如此。

    除了他的师兄。

    只是他的师兄已经死了,具体怎么死的,似乎是个禁忌,知道的人不敢说,不知道的人无从说,世人提起他师兄,先是表情一亮,又是摇头叹息,最后只一句长叹:

    可惜啊,可惜了!

    再多的,却是不敢说了。

    世上没有这个人,就没有能约束仙尊的枷锁,他肆无忌惮,做事随心,从不问对错。

    包括杀人。

    这样的仙尊无人不惧,慕重紫亦然。

    但他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认输,水莲灯紫光蒙蒙,灯芯火焰不衰反盛。

    白刑鸢眼神一动,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气势也不再那么逼人。

    他看了眼阿楚,声音冷冷:“这灯是我的了,与你再无关系,莫要再肖想。”

    然后把灯往怀里一拢,化作一道遁光冲天而起,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阿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的一下跳了起来,“啊啊啊我的灯啊,灯啊!”

    然而遁光已然消失,再追也是来不及了。

    他又气哼哼的跳脚好一会,眼看追逐无望,只好挫败的返回千灯湖,开始在湖里找他的阿引。

    白刑鸢一路抱着水莲灯回到了暮云城,随意选了一家客栈窝进去,门窗全部关紧,又连续布了好几层结界,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才把灯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此刻,屋里一人一灯,再无其他多余的人。

    白刑鸢目光专注的盯着桌上的灯,嘴唇动了又动,好容易把“师兄”那两个字压了下去。

    过去的事情太复杂,师兄好不容易破封而出,万一他记忆恢复,情绪过度激烈,导致体内煞气涌动,进而反噬自身就不好了。

    在记忆恢复之前,该让他享受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曾经的纷纷扰扰,他来担着。

    他深深吸一口气,努力扮演一个刚认识灯的人,道:“按照斗灯大赛的规定,牵引回来的灯就是自己的,所有权归我,从现在开始……”

    他一字一顿,执着又坚定,“你是属于我的!”

    慕重紫:“……”

    白刑鸢道:“你不想随我走,可以,我们先在暮云城暂居一段时间,等你适应了,我再带你走。”

    慕重紫:“……”

    白刑鸢冷酷无情的断了他最后的退路,“不许逃,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慕重紫:“……”

    灯权!灯权呢!

    白刑鸢感觉自己语气有点重,又补充道:“当然,你要出去,我会陪你,只要不离开我身边,不去找那个人,其他随意。”

    慕重紫:“……”

    我只是去参加了个比赛,然后我失去了灯身自由。

    有点想揍人。

    但不行。

    这人喜怒无常,嫉魔如仇,对他绝对没善意,一旦暴露身份妥妥的完蛋。

    不能激怒他,但也没必要妥协,沉默是最好的对抗方法。

    白刑鸢见灯始终没说话,整盏灯都散发出一股不屈的气息,脸色微微僵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好像冒犯了对方。

    以前在白云山上,他还从来没有对师兄说过这么不客气的重话。

    他深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心绪起伏太大,之前分别的突然,千年不见,乍然一见面,难免控制不好情绪。

    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也有太多太多的事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