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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后的白野就是一个巨型粘人怪。 苏白去吃东西,刚走两步就被白野叼着后颈皮拉回去,推倒在干草堆上被舔毛。 苏白去找宗可玩,还没来得及见到小伙伴,又被白野叼着后颈皮拉回去,推倒在干草堆上被舔毛。 …… 一来二去,苏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躺在那里等白野给他舔毛。 苏白气得直掀桌:谁要你的舔毛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拒绝,甚至躲到了宗忠身后,还是被白野叼了回去,强迫性接受了对方的舔毛服务。 大雪豹厚实温热的舌尖落下,不放过小雪豹身上的每一寸毛发。 “呜呜呜……”苏白捂着自己的尾巴根,羞得整张脸都红了,“不要舔我那里……” 白野停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喜欢被舔毛吗?” 苏白:“但我不想被舔那里啊!” 宗可羡慕极了,追在宗忠身后不停喊:“爸爸,爸爸,我也要舔毛!我也要舔毛!” 宗忠正在和宗萌蹭蹭,闻言毫不犹豫的赶跑了幼崽:“你那么大了,该学会自己舔毛了。” 宗可呆呆的愣在那里,看着舒服(?)得泪汪汪苏白,还有相亲相爱的爸妈,再看看孤家寡人的自己,小棕熊再也忍不住,“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你们都不喜欢我!我也要被舔毛!” “好了好了,过来,”宗萌一把逮过宗可,呼噜一下儿子脸边的软毛,说,“妈妈帮你舔。” 宗可立刻滚过去躺在妈妈肚皮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到最后,苏白被舔得喉咙干干,昏昏沉沉。他趁着白野休息的空档,摇摇晃晃去喝了一口水。 小雪豹舔了舔嘴角,发现这次喝的水味道有点奇怪。酸酸涩涩,火1辣辣的,和他平日里喝的一点也不一样。 嘛,算了,可能是他太困,味觉出现了问题。 回来时,苏白脸上带着明显的酡红,摇摇晃晃的,一下栽到了白野身上。 白野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又埋下脑袋开始给崽子舔毛。 很好,睡着了更方便他操作了。 刚才不让舔的地方,现在也乖乖露了出来。大雪豹脑袋轻轻拱了拱,舔过了刚才苏白捂住的尾巴根。 整个洞穴弥漫着浓郁的酒香,睡在里面的动物全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野突然醒了过来。 雪豹是一种警惕性很强的生物,不像棕熊这样,一睡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半夜醒来,白野习惯性舔了舔苏白的毛,等舔到尾巴时,突然碰到了一个热乎乎的熊脑袋。 大雪豹眯起眼睛,借着洒落的月光,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一幕。不知什么时候,小棕熊过来和苏白睡在了一起,嘴里还含着苏白的尾巴尖,口齿不清的说着“真好吃……” 白野盯着看了一会儿,从宗可口中拔1出尾巴。 “嘤嘤嘤……”宗萌嘴里没了东西,下意识发出了小猪似的叫声。 白野左看看又看看,看到了一只肉嘟嘟的熊掌。他连忙把宗萌的脚塞进嘴巴。 吧唧吧唧,小棕熊抱着自己的脚掌,再次安静下来。 片刻后,白野躺在苏白和宗可之间,把小雪豹紧紧圈在了怀里。 * “你们真的要走了吗?”第二天清晨,宗可拉着苏白的手,红着眼眶问,“就不能再玩玩嘛?” 小棕熊还沉浸在昨晚的快乐中,没想到一睁眼,他的好朋友就要离开了。 “已经玩了很久啦!” 久到他几乎已经断奶了。 苏白伸手抱住宗可,揉了揉对方圆鼓鼓的脑袋,说:“我以后再来看你好不好?” 宗可不回答他,转头问:“爸爸,我能和苏白一起走嘛?” “人家是去办正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宗忠一把拖过宗可,安抚道,“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再来找你玩。” 宗可不说话,只是紧紧拉着苏白的手,嘴巴翘得老高,都能挂上一个水壶了。 宗忠也在一旁和白野唠嗑:“你真要去找雪豹兄弟?” 白野:“嗯,通过他们问问有经验的雌性雪豹,幼崽怎带才好。” “这样?”宗忠眯了眯眼睛,笑得一脸暧昧,“何必跑这一趟呢,春天来了,母雪豹也会来主动找你的。” 白野想起去年他被几只母雪豹逼得不敢出门的场景,不由得满脸黑线:“滚。” 白野懒得搭理宗忠,转而等着苏白告别。 两只幼崽还紧紧黏在一起,小雪豹揉了揉棕熊的脸,笑眯眯道:“我走啦,再见。” 宗可吸了吸鼻子,挥手送别。 一个冬天过去,苏白身型完全大了一圈,刚来时瘦瘦小小的模样,现在已经有半个白野高了。一大一小两只雪豹走在雪地里,他们步伐一致,毛色类似,尾巴往上翘起一个相同的弧度。 宗可呆呆看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反应过来,蹬蹬蹬跑回了洞穴里。 再次出来时,他手里捧着一条蓬松的蒲苇,一边跑一边喊:“苏白,等等我!” 苏白闻言回头,就看到宗可捧着一匹白色围巾,磕磕绊绊朝他跑了过来。因为太着急被绊了一下,小熊身体跌了下去,双手却举得高高的,没有让围巾被弄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