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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手指不安分地游动着,脸上却一派正人君子,“我看你这几日活蹦乱跳,想来是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干正事了。” 师挽棠平日嚣张得厉害,真到了这种时刻,足愣了半分钟有余,就看着沈晏的手灵活地解开内衫,渐渐往下。 “呼……” 他忽然猛地一激灵,瞪大眼睛,看向沈晏。 后者勾着唇,不怀好意地动了动,“怎么?怕了。” ……别说,鬼王大人真的有点怵。 但慌乱之余吧,嗯……沈晏的手似乎越来越热了,擦到哪儿便起了一层燎原的火,烧得他心头痒痒的,不由得挺了挺腰,往热源的方向送过去。 沈晏觉得,有些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掐了一把那纤瘦紧实的腰部肌肤,低声警告:“别动了,留着力气,待会儿有你扭腰的时候。” 屋外的雪又铺了一层,渐渐由雪粒转成鹅毛大雪,庭院中的梧桐树覆了满头霜雪,静默地聆听着此起彼伏的喘、息。 如花今日照旧在外头野了一天。 回来时,雪凛峰门户紧闭,梧桐树孤零零地矗立在风中,它亲爱的父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迎接它,如花有些郁闷,挠了挠门,见打不开,转而去了窗户,它记得沈晏每次都会习惯留一点窗缝透气的。 然而它失望了,今天连窗缝都没有,它成了无家可归的小朋友。 如花呆呆地立在窗台。 里头渐渐有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啊……好像有人敲门……”说话的人语气有些像它亲爱的父亲,可声音却比往常喑哑许多,像是喊叫了许久,如花不大敢认,犹豫着挠了挠窗户。 “爪子…… 是不是如花回来了?”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伴随着古怪的撞击声,说话那人压抑着喘/息,听声音似乎是沈晏,“不管它,今天家里没它的位置。” 如花等了片刻,依旧没人给它开门,里头只听到你来我往的声响,它琢磨了下,一撅屁股又飞去玩儿了。 一直至夜幕低垂,西山的云染成橘色,屋内声息渐歇,两人大汗淋漓地躺在一块儿,地龙和彼此的温度将汗液渲染成滚烫的温度,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冷,师挽棠半睡半醒间抓住沈晏的手,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依赖,火热的胸膛立即贴上他的后背,嘴唇贴在耳侧,耳鬓厮磨温存着。 鏖战一日的两人沉沉睡去,师挽棠觉浅,没睡多久便醒来,迷迷糊糊地咬着沈晏胳膊上的软肉,“……我饿了。” 他哼哼道,大约是力道不大,沈晏下意识地将他往怀里揽了揽,竟然没醒,师挽棠侧躺着醒了会儿神,终于积蓄力气,踹了身后那只禽兽一脚。 “沈晏!我说我饿了。” 他眼睛依旧没睁,话语间气势汹汹得很,沈晏总算睁开了一双困倦的眼,“唔……好,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他话音低哑,仍带着沙沙的质感,跟方才动情时摁着自己的腰的语调简直不要太像,师挽棠立刻觉得自己后背贴的那块儿肌肤升温了起来,下面蛰伏着的某物烫得他头皮发麻。 于是他心头火气,又张嘴咬了对方的胳膊一口。 这可不是嬉闹,扎扎实实一口白牙磕下去,立刻起了一片整齐红印,沈晏登时就清醒了,下意识地掐住他的腰,“师挽棠……谋杀亲夫啊?” 师挽棠用脚后跟蹬他一脚,声音哑得话都说不全,“滚去做饭……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沈晏吃了一惊:“……声音怎么了?” 他当即要上前查看,师挽棠没好气地掀开他的手,“给你操的!滚滚滚……” 此事沈晏不占理,他沉默着翻身下床倒了盏温热的清茶,扶起师挽棠递到唇边。后者咕嘟咕嘟饮了,咳嗽两声,总算感觉嗓子尖上抓心挠肺的干痒之意下去一些。 他累得慌,喝完便躺,沈晏给他盖好被子,自己穿戴衣裳,临出门前在他紧闭的眼睫上吻了一下,同样沙哑道:“睡一会儿,我去做饭,待会儿给你烧洗澡水,今晚早些歇息。” 师挽棠不耐地哼哼两声,挥掌把他的脸推开了。 沈晏简要披了两件外衫,拿着火折子去了厨房。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屋外黑沉沉一片,沈晏一一点亮檐下的灯笼,最后一盏亮起来的时候,他余光扫过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他瞬间警惕起来,定睛一看,如花立在枝头间,原本灿烂的翎羽被霜白覆盖,它一动不动,歪着脖子,整只鸟与被大雪压弯了枝的梧桐树浑然一体。沈晏将它从树上拿下来,发现这姑娘在外冻了不知多久,翅膀竟都有些僵了。 “你一只火系的朱雀鸟,竟然能被冻成冰雕,如花,你可真棒。” 如花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智商不高也知道沈晏这句话不是在夸它。 沈晏将它拿进厨房,架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儿,僵硬的躯体渐渐暖和下来,如花展开翅膀,飞离火架,当头就朝他唧唧歪歪地斥责了一顿,沈晏听不懂它说的什么玩意儿,但不妨碍他理解它的意思,等如花唧歪完,他系好围裙,慢条斯理地道:“办正事呢,哪有功夫给你开门?这么大只鸟了,要学会给自己找好去处,往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你得学会适应。” 如花:“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