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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儿,哭累了吧?”谢臻感觉到叶鸽情绪平复了一些,低头亲亲他通红的双眼,轻声说道:“再哭下去,上戏台都不用抹胭脂了。” 叶鸽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另一只手却依旧紧紧地攀着谢臻的后背。 “别想那么多,刚刚你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谢臻能够体会到叶鸽的不安,他没有问叶鸽究竟梦到了什么,只是又将人往怀里揽揽:“来之前,我就嘱咐过程六了,想来待会天一亮,他们就会派车来接咱们。” 叶鸽又吸了下鼻子,蹭着谢臻的胸口点点头。 “不过,咱们可不许再哭了,”谢臻点点叶鸽哭红了的鼻尖,温柔地说着:“再哭就变成小红鸽子了,红眼睛,红鼻头,红脸蛋。” 叶鸽被谢臻说得,忍不住笑了下,也不去找不知被他丢到哪去的钢笔,只是在谢臻的手心中,一笔一画地写道:“小鸽儿变红了,先生也不许丢的。” “不丢,哪里舍得丢,”谢臻握住叶鸽的手,替他暖着微凉的指尖:“小鸽儿变成什么样,我都舍不得丢。”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拥在后座上,一个写着,一个说着,不知不觉中,车窗外的大雾已经散去,日头也升起来了。 山林间虽然萧索,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倒也十分宁静祥和,再也没了昨晚的可怖。 这时候,车门突然传来了几下规律的扣音,叶鸽还有带着些许警惕,回头一看,却是个面相朴实的普通农妇,一手挎着只篮子,正站在小轿车旁。 谢臻自然也看到了那农妇,他摸摸叶鸽的头,然后放下了车窗,用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问道:“婶子可有什么事?” 那妇人一听,忙用没挎篮子的手摆了摆,爽利地说道:“我没事没事,我就是来问问你们有没有事。” “这几天沧城那边修路,老是能碰见在这边山头上迷了路的人,我看你们这车在这里停了半天了,就来问问是不是迷路了。” 这农妇说话淳朴又实在,倒让叶鸽心中生出了几分好感,谢臻眼眸微动,也继续跟她说道:“多谢婶子了,我们确实是在昨晚迷了路的。” 谢臻有心搭话,那农妇也是个热心的人,没多久两人就聊了起来。 “婶子是这边山里人吗,还是一早来采山货的?”谢臻留意到农妇手中的小筐,试探着问道。 谁知这一问,农妇却笑了起来:“哎呀,你们到底是城里的富贵人,这大腊月的穷山头上有什么山货可采。我们村就在山里,我这是趁着年前,去给公婆烧纸,正巧遇见了你们。” “话说都这时候了,你们大概也饿了吧,要不要跟我回村里喝点热水?” 第20章 无眼判官(八) 叶鸽见那农妇实在热心,有些拿不定主意,却听谢臻说道:“多谢婶子了,只是这会家里人该是已经来找了,我们要是跟你去了,怕会和他们岔开。” “哎,我们村离这里近得很,咱们去一趟再回来,不会妨事的。”妇人伸手指着山林的方向,又劝了几句。只是不知怎地,叶鸽看着她淳朴的笑容,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太对劲,可仔细想时,又确实想不出。 “真的不必了。”谢臻笑着摇摇头,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拒绝之意也很明显。 那农妇见实在劝不动,脸上的笑意稍稍退了几分,但还是热络地跟他们又聊了几句,才提着篮子,转身走上山路。 叶鸽看着她渐渐走远了,才要跟谢臻说些什么,却见谢臻手中的烟杆,不知何时已冒出了淡淡的白烟。 “鸽儿刚刚也察觉到了吧?”谢臻浅浅地吸了口白烟,伸手摸摸叶鸽的鬓角。 “她,有什么问题吗?”叶鸽听到谢臻这么说,摸出了钢笔与本子提问道。 “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但--”谢臻淡笑着,烟杆微动,一缕白烟便从虺龙头出蜿蜒而出,无声地飘出车窗,想着那妇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究竟如何,还是需要我们去看看的,”说完,谢臻便垂眸,用指尖细描过叶鸽未曾褪红的眼角:“小鸽儿还敢去吗?” 叶鸽眨眨还有些肿的眼睛,迟疑片刻,可最后终是顺应心中的感觉,抱住了谢臻的手臂。 “去,先生去我就去。” 谢臻望着叶鸽的双眼,分明读到了这样的回答,忍不住又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那咱们就一块去看看。” “不过,现在还不行,怕是要再等到晚上才好。” “这山里的东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又是一个夜晚,谢臻照旧带着叶鸽,开着装满油的车子,再次驶入了山林之中。 这一次的山路与之前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黑暗,一样的压抑。 为防被那山中的妖物发现,谢臻的半虺龙头,只留下了极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白烟,与白日里那缕跟在农妇山上的白烟,遥遥地相互勾连。 叶鸽有些紧张地看着窗外,果然没多久,他就察觉到了一丝怪异,四周的景色依旧在变化着,但这一次,他们却并没有来到下山的路上,四十分钟过去了,他们依旧在蜿蜒地前行,前方黑暗的山林,仿佛看不到尽头。 谢臻停下了车,转头看向叶鸽:“准备好了吗?” 叶鸽点了两下头,握住谢臻伸过来的手。 两人很快离开了车子,好似卸下了最后的屏障,冷风一吹,叶鸽就忍不住缩了缩肩膀,靠到了谢臻的身边。这会他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什么谢崇祖和宝莺会被吓成那般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