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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桪就知道以司宇的聪明肯定知道自己是故意留着相府的毒不解的,但这次的江桪真的不是有意逃避回答,刚要说话,江桪只觉得那股腥甜压不住的上涌,胸口的疼痛也愈发难以忍受,身体微微躬下去,有些颤抖的手微微抬起想要抓住什么借力。 司宇还在等着回应,就看那人突然极度难忍的样子,人命关天,只要摄政王不追究相府责任,司宇暂时也顾不得细问什么了,连忙上前想要查看状况,刚一靠近江桪,江桪一把就抓住了司宇的手,司宇只觉得那力道像要生生把自己的手捏碎,还未来得及进一步动作,就见江桪喘着粗气,紧接着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唇边挂着的血迹让江桪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妖冶,脸色也更加惨白。 司宇看着那发黑的血渍,愈发慌乱,连忙扶住江桪,只求这回去的速度再快点...... 第五章 心狠手辣摄政王×高岭之花丞相(5) 徐墨清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按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了,好家伙,合着这摄政王真真是在生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差一点徐墨清就以为自己要陪葬了,他从来没见过自家丞相的脸色如此凝重。收回最后一根针,徐墨清着实擦了一把冷汗,“这毒算是解了,但摄政王的旧疾已经扎根多年,只能温养着。”徐墨清一口气说完情况,看了看自家丞相的脸色,又看了看床上疼的满身是汗的摄政王,鼓足了气到“最好为摄政王擦拭一下,以免染了风寒,只是......”谁敢啊!谁敢动摄政王啊! 司宇看了眼床上只着中衣的摄政王,胸口的衣襟由于施针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疼痛带出的细密的汗渍泛着点点光泽,一头长发失去束缚随意的散落在床榻边,嘴角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整个人卸下了坚硬的外壳,莫名的少了几分凌厉。这人该是不愿与旁人触碰的吧,还是不要牵连下人受罚了,这样想着,司宇屏退了左右,“都下去吧,剩下的我来。” 已经行礼要退下的徐墨清瞬间瞪大了眼睛,丞相亲自来......原谅我,奇怪的想法增加了...... 待人都退了下去,司宇面不改色地拿起手帕浸了水,慢慢为床上的人擦拭着,起初还好,但慢慢的,司宇闹了个大红脸,这摄政王的身材......可真好啊。 于是,我们的司·脸红·宇由一开始的医者仁心从容不迫,变成了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在司宇擦拭到那人腰腹愈发尴尬的时候,江桪醒了。 “咳......丞相大人往哪摸呢,手感可还行?”虽然刚醒的江桪有些迷糊,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耍嘴皮子。这不,他眼看着上一秒还细心擦拭的人在听到自己说的话时立马站起来离开床榻挺老远。 “摄...摄政王莫要说笑,在下只是怕摄政王染上风寒加重病情。”司宇连忙解释,可是解释完又发现好像哪里不大对劲,皱着眉想要再说点什么试图挽回一下。 江桪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还好系统加的病症不会影响身体,不然可要哭死。拢了拢胸口的衣襟,为了不让自己的人设偏的太远,江桪没再继续挑逗那人。 “接下来我们可要串好供了,丞相大人。”江桪的神色又恢复严肃,看着司宇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无奈。 司宇觉得,自己似乎在江桪的眼中看出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莫名的有些不安,“摄政王的意思是,陛下那边......” “萧祁生性多疑,拿下乌骆是他的意思,但用了什么手段却是在我,更何况,乌骆给我下的毒,被换成了相府的药,就算从不过问朝堂风云,司宇,你也应当明白的吧。”江桪的这段话没有用任何敬称,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故事一样平静。 司宇自动忽略了那些称谓,一向只关注民生的他,从未想过要卷入那些纷争之中,可却终究还是逃不过,那么眼前这人呢,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此殚精竭虑的过来的么?战场上所向披靡,朝堂上搅弄风云,这人也不过才二十而已吧,比自己还要小上许多,可自己却好像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人...... “摄政王为何明知有毒还要喝下那杯酒,先前的毒素又为何不祛除,还有......你我先前并无交集,为何要瞒下毒药一事,维护我?”以摄政王的行事作风,应该是杀伐果断,绝不允许自己受到牵连,这一次,又为何有所顾虑,司宇有太多的疑问。 江桪闻言皱眉,总不能说爷相中你了吧,揉了揉眉心,江桪状似慵懒的摆弄着耳鬓的发丝,“若这萧国没了我,总要有个人制衡那萧祁不是。” 什么叫没了他?司宇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是不安么?司宇刚要细问怎么回事,就听见一声略带沧桑的妇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摄政王何时同宇儿的关系这般融洽了。” 母亲怎么来了?司宇睁大了眼睛,有些仓皇的看了一眼摄政王,却发现那人根本就没有在看自己的母亲。 常人对摄政王江桪要么避之不及,要么敬若鬼神,而司宇母亲的眼中,更多的却是掩盖不住的恨“摄政王不该踏足这相府。” 司宇恨不得立马将母亲送回去,难为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摄政王也有心护着相府,司宇不想母亲毁了这个局面,他甚至搞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如此恨摄政王,以至于要下杀手,两人应该没有机会接触才对,正要开口阻拦,只不过,江桪比司宇开口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