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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南抬手摸了摸啾啾柔软的头顶,看着眼前越见清晰的要塞。 “嗯,到了。你们的将军正等着你们的帮助呐。” 啾啾听着这话,就像被打了鸡血,一下跳了起来。 “嗯!我会把坏掉的机甲全都修好啾咪!” “一切就拜托你,拜托诸位了。” 鹤山南对着面前无数亮起的光屏,朝他们低下了头颅。而那无论是就在这艘星舰上的士兵,还是远在战场上的联邦军人,则齐声回答。 “一切为了人类!” 布雷希特站在窗边,透过厚重的隔离窗看着那驶入要塞的舰队,终于忍不住往身后的躺椅上靠坐了一下。连续不断的作战,他的体力也已经快到极限了。现在这算是掐点送来的援军,真是救了他一命。 布雷希特叹了一口气,手指轻点光屏,光屏上出现了江亭远还在仙法尔星舰大楼训练时的样子。布雷希特手指轻点江亭远的脸颊,随后自嘲一笑。 “不知道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也真是个纯正的混蛋啊。” 江亭远知道自己没有生气,对面的碎光却像是生气了。 碎光用沾了水的手帕正在擦拭江亭远的额头,不管他的额头已经被擦得像高烧似的红通通,等他还要再擦一遍时,江亭远抬手把额头护住。 “碎光,你也够了吧。” “不够,没把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彻底抹去,怎么够?” 碎光笑眯眯地说,见着江亭远露出有些恶心的表情,才把手帕扔到一边。 “最近流行的电视剧台词,怎么,不喜欢?” 江亭远摇摇头,他前天自安塞尔那里回来后,今天一早醒来,就看到了碎光坐在他床边,给他擦脸。 “不用服务这么周到吧?”江亭远一咕噜爬起身,抬手擦了一把湿漉漉的脸。 碎光则不说话,让江亭远洗漱之后,又继续给他擦额头,都不怕擦秃噜皮了。看着碎光的举动,听着他的话,江亭远已经明白这位神明在生什么气了。 “那只是……” 江亭远试图解释,却被碎光一指头摁在唇上,碎光靠近江亭远,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不要解释,解释也是渣男。” 江亭远被这话一堵,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碎光抬手揉了揉江亭远那快遮住眼睛的头发,仔细看了看。 “我帮你剪头发吧。” “嗯?” 江亭远还没回过味来,就已经被碎光摁在椅子上,用绸缎披巾盖住了他的脖子,拿来剪刀给江亭远剪起头发来。 江亭远看着眼前簌簌落下的发丝,不由有些心慌。 “你真的会剪吗?” “会,我给小翠鸟剪过头顶的毛毛。”碎光笑吟吟地说。 这是一回事吗!_(:з)∠)_江亭远只好保佑自己不要变成秃头,却见碎光只给他剪了剪刘海和侧边的头发,就停了手。 碎光把碎发包在披巾里,随后在江亭远的脸上一寸一寸的轻轻吹气,即使没有落下亲吻,也像是将江亭远的每寸肌肤吻了个遍。 “这几天……你在做什么呢?” 江亭远坐立难安,头微微后仰问起碎光。 “我在……试图把握命运吧,”碎光沉吟,随后又笑着摇摇头,“也不是,我只是在做无用功。” 看着江亭远一脸无知的样子,碎光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没有成功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只是有些生气,我那么努力的时候,你居然又开始攻略安塞尔。” 江亭远下意识地看向手腕,手腕上黑色的珠子比之前天又多了一些,还差一些就能溢满的样子。 “其实你大可不用这么费心。” 碎光看着江亭远手上的珠子,将那雪团般柔软的青年抱在怀里。 “你是有咒语的知道吗?” “你只要对他们说出那句话,无论是谁都会立刻拜伏在你脚下。” 江亭远愣愣地问:“什么话?” 碎光则直起身,对着江亭远做了一个口型,随后弯起嘴角笑起来。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可是如果你真的和他们说了,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碎光状似玩笑的话,让江亭远突然一阵耳鸣,他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对他说。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江亭远缓缓转过头,他看着玻璃花房外四季如春的景色,不远处的长廊上。穿着黑色亲王长袍的安塞尔,正踏着春风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安塞尔走到花房门口时,只有江亭远坐在里边。安塞尔正要扬起笑打声招呼,江亭远却已抬头看着他。 春风吹起,将花房内的花草枝叶吹得簌簌作响,但即使这样安塞尔也没有遗漏那对他来说珍贵无比的话。 【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口,江亭远手腕上的那颗黑色珠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涂满,变成了一颗饱满而毫无瑕疵的黑珍珠。 碎光被至高神拉着站在遥远的庭院之外,碎光的眼睛已经因嫉妒而发红,却无法脱离至高神的桎梏。 “既然条件已经达成,那么……我会给予奖励。” 至高神对着前方缓缓伸出手,他低头看了一眼碎光。 “啊,这是那孩子的奖赏,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