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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清楚的是,若真的领了后位,便要承担皇后的职责。在云幼清看来,与其说皇后是帝王的妻子,倒不如说是个官职。 “应付你和团团就够受的了,我又何必再给自己套上一个枷锁。”他这样解释道。 纪宣灵没在此事上做过多纠结,默认了他的说法。 他不愿埋没云幼清的才能,又想起当初云幼清没能参加科举的遗憾,索性借此机会,让他做一回天下学子的老师。 众臣哪有什么意见,何况有意见也无用。 没听他们陛下说的,这是决定,今日只是来通知他们一声罢了。 吕源上一回在摄政王府晕倒,回来后便被下狱了。如今乐正均不再说话,其余人更不会有意见。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这场满月宴原是为纪慕云办的,奈何他实在太小了,只露了个面就没再出现过。 说完该说的事情,纪宣灵终于发现了他家皇叔的不对劲,同众人说了声「随意」之后,便借口去看纪慕云将人带了回去。 “喝了多少?”一出来纪宣灵便立刻责问道。 云幼清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有些微醺,却因为饮酒向来容易上脸的缘故,看着醉态十足。 他冲纪宣灵比了两根手指,说:“就两杯……” “才两杯怎么就醉成这样了?”纪宣灵笑他。 “我没醉……” “是吗?” 纪宣灵凑过去闻了闻,发现他躲闪的意图后,直接把人扯进了怀里。 二人正坐在回长宁宫的御辇之上,云幼清向来不如他脸皮厚,经此一遭,顿时不敢再动。 纪宣灵嗅到了一丝不甚明显的酒气,确信他并没有喝多少,但他依然煞有介事道:“皇叔这副模样,回头小心熏着团团。” 兴许是纪宣灵说话时的语气太正经,云幼清顿时眉心蹙起,抬手狐疑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便说要回去沐浴更衣。 纪宣灵心道都这个时辰了,沐浴即可,还更什么衣。他擅自加上了自己,说:“我们这便回去沐浴。” 云幼清方才喝的酒味道浅,后劲却比想象中的大。 他酒量出奇的差,没一会儿眼神就逐渐迷蒙起来,身子一倾,倒在了纪宣灵腿上。 长宁宫里是有个小汤池的,纪宣灵抱着人进来时,宫人已经替他们放好了水。他屏退左右,将云幼清抱到池子旁亲自宽衣。 少顷,云幼清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发觉有人在解自己衣服,来不及思考,便一把钳住对方手腕往池子里甩去。 纪宣灵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索性将云幼清也拽了下来,仗着自己水性好些,将人带到了水深处。 “阿宣!” 云幼清酒彻底被吓醒了,手脚并用攀到了他身上,也不知道一个沐浴用的池子为何要造得这么深。 “快回去……” 纪宣灵被他三两下蹭出了火气,「啧」的一声,恶劣道:“一时半会儿的,皇叔恐怕别想上去了。” 年后,纪宣灵接到了梁沅在梁国登基的消息,据说是梁奕狗急跳墙,弑父夺权,不料梁沅来得太快,龙椅还没坐热乎,就被赶了下来。 曹俭带着出借的龙武军回来,梁雁也带着国书回到了梁国。按照约定,两国至少二十年内不得互犯边境。 一切都很顺利。 开春后,云幼清开始操心起了春闱的事,纪宣灵独当一面,也渐渐忙碌起来。哪晓得春寒料峭,团团不幸中招,在会试前一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 云幼清红着眼守了他一夜,总算等到他了热度消退。 纪宣灵同样一夜未眠,看他不放心离开团团的样子,不由心软道:“皇叔若想留便留下吧。” “不必麻烦了……”云幼清摇了摇头,“主考官不能不在。” 最重要的是,今次他代表的是纪宣灵,他若不在,便是丢了纪宣灵的脸面。可团团这个样子,要他如何放心的下。 云幼清思索片刻,随后一咬牙,做了决定。 “团团不能见风,但从寝殿挪到正殿的话……” 纪宣灵听懂了他的意思。自己平日里都在长宁宫正殿议事,把团团带过去,既能时刻看顾着,又不用见风,这样再好不过了。 于是,今日到正殿来议事的官员们都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在身侧摆了一张小木床,里面不时发出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陛下对小殿下果然是寄予厚望啊,这么早就让小殿下开始听政了。” 纪宣灵一时不知道说话的人是真诚这样认为的,还是无话可说下尴尬的奉承。 但既然有人这样说了,他将错就错也无不可,随即淡淡点头道:“朕对自己的孩子自然寄予厚望。”才不是因为孩子他爹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宫人照看。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会试结束,团团的病也早就好了。 而来长宁宫正殿议事的大臣们也对小殿下的地位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和他在肚子里总爱折腾云幼清不同,团团「旁听」时比所有人想得都要乖,这是纪宣灵没想到。 当然这是大多数时候。 有的时候,他还会替人解围。每每在纪宣灵动怒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时,小家伙都会恰到好处的哭嚎起来,叫纪宣灵不得不停下来去查看。待他将孩子安抚下来,也没教训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