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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的,不,是绾春寒需要的正是这二者的刚烈,若是被柔和了烈性,只怕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绾春寒都数清炸开了多少朵花时,两物的药性总算是有所疲惫。香昙尽眸中光滑一闪,飞速结印将二物融合,锤煅为两片相同的浅粉色薄片,在空中滴溜溜旋转。 “睁眼。” 香昙尽冷声命令,绾春寒立即听话地睁开眼睛。 这双眼睛自从出事后只有临遇安见过。 黑漆漆的,没有以往的彩色鳞光,恐怖狰狞的细碎伤口横在眼球之上,几乎将眼球分成了碎块。 临遇安在见到这丝丝缕缕的伤痕的瞬间就知道是谁做的。 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说出那个名字。 香昙尽在看到的瞬间脑中也闪过了那个名字,不过他没有什么反应,剑指一点,两片粉色薄片便飞进了绾春寒眼中,覆盖住碎裂的伤口,化为柔和的液体将眼球包裹。 在液体完全浸润双目的瞬间,香昙尽看到了伤口中泛出的彩光。 果然…… 而绾春寒觉得这种感觉并不疼,却很怪异,让她有一种自己的双眼正在被抚摸的错觉。 随后,香昙尽让她掩盖住双眼,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摘下。 “我需要包多久,宗主?”将眼睛用纱布蒙起来,绾春寒启唇轻问。 “一年。”香昙尽算了下,“注意保护双眼,不要受到压力。”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让绾春寒保护好双眼,现在香昙尽竟是忘记了这一回事,不仅压得众人无法反抗纷纷昏迷,更是发动灵炁就要将燮风斩杀。 “我的东西你也妄图染指!”香昙尽嗓音森寒,比起正道宗主更像是个叱咤风云的魔尊大能。 而燮风丝毫不惧他的威压,火红长发散发出淡淡光辉将所有气息屏蔽在外,歪头笑道:“他从来都不属于你,从来,都不。” 捏紧戒尺,香昙尽手背青筋爆出,压抑着震怒的声音强装冷静:“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一点点。”露出小手指上艳丽的牡丹,燮风的脸上疑惑与怀念交错而过。他抬起头注视着香昙尽道:“我为什么会遗失了那么多记忆呢?宗主大人,您知道吗?” 手指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香昙尽深吸一口气,戒尺直指对方,眸光冰冷:“这些事不过无关紧要,只要你死了,就谁都不会知道。” “谁死了。” 压抑着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昙尽下意识撤回了灵压,还没有转身就看到燮风速度飞快变了脸,挂上垂垂泪水奔了出去,丝毫不被自己强大的灵压所限制。 燮风冲过去将临遇安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呜咽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虽是命令的话语,但声音听起来委屈至极,好似他才是那个体弱无力的人。 淡淡瞥他一眼,临遇安环视周遭倒了一片的狼藉道:“你们在做什么。” 高温还没有退去,临遇安比以往要暴躁得多,他一眼看出这些都是香昙尽造成的,脸色黢□□:“宗主真是好兴致,半夜都坚持修炼。” 以往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口吻对香昙尽说话的,但是方才昏迷的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危机,自己的另一半身体即将湮灭的心慌感让他直接从昏睡中苏醒过来,逼迫自己拖着疼痛至极的身子走出屋外。 随后,各自受伤昏迷的众人与地面殷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夜。 凌虚宗万鬼嚎啕的那一夜。 于是他口气分外不客气,撑着燮风的手臂咄咄逼人:“宗主放弃古宇的环境,千里迢迢赶回这里,就是为了把凌虚宗最后的火苗掐灭吗?” “临遇安,你再说一遍。” 眯起双眼,香昙尽没有收回戒尺,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如寒冰一般冷漠。 然而临遇安并不惧他,甚至说,还有着一丝怨。 如若当初香昙尽老老实实待在宗门,没有去那个远远超出他实力范围的古宇,凌虚宗绝对不会覆灭,所有人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他知道自己的怨不过是实力不济的迁怒罢了,所以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冷道:“如若不是,宗主为何会对自家弟子下手?” 深吸一口气,香昙尽感觉自己太阳穴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他挥袖拂出一道清风吹向众人,轻柔和煦的灵炁飞快治疗着众人身上的内外伤,将他们从痛苦的黑暗中唤醒。 做完这一切,他瞪一眼面无表情的临遇安,咬牙道:“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罢,他径自走向自己的屋子。 然而门早就被他方才踹飞了,于是他挥出一道灵炁,催生院落中的杂草疯狂生长,将门口死死堵住。 看到那充斥着愤怒的背影,临遇安还来不及疑惑,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软软倒在燮风的怀中。 轻柔地抚过临遇安滚烫的面颊,燮风笑了一声,将人抱回屋子关上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被误会,做人真是太难了。 香:哼,不会再理你了! 临:嗯。 香:真不会理你了。 临:嗯。 香:……(你倒是来哄我啊!!) 第71章 情难自已 燮风为临遇安脱了外衣鞋袜后,本是想将人放回床上,可谁知手刚离了方寸,临遇安的手就缠了上来,带着灼人的温度把他皮肤烫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