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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柯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妈也从厨房里出来了,手指上还往下滴着水,一脸的不高兴,对着樊遥抱怨:“你刘姨给介绍了个姑娘,提了几次了,你哥愣是不去见,你说都多大的人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立业也要成家啊,难不成打一辈子光棍吗?以后老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你怎么办!!” 原来是回来相亲。樊遥扫了他哥一眼。 樊柯手里抓着干面条,微叹气:“妈,我才二十四,不急。” 席云有自己的道理:“急不急的见一见怕什么,遇到合适的直接就结了。当初不听劝,非要搬出去住,一个人下班回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孤单。” 樊柯:“我本来就话不多。” 席云:“不多也孤单呢!” 樊遥:“......” 这世上大概就是有种关怀叫做你妈觉得你冷,你妈觉得你过得不好..... 樊遥闻着厨房的香味,把书包放在窗台上,挤着进去看有什么好吃的。他哥在下面条,他妈在洗小黄瓜吃,旁边案板上放着用料水拌好的凉菜,润白九孔莲,嫩绿西蓝花,配着煮好的花生米和海蜇丝,闻着味,微酸麻辣。 樊遥伸长脖子看了看面的份量,喉结滚动:“给我也下一点,哥。” 席云把洗好的小黄瓜和小番茄放在果盘子里,用干毛巾擦着手,疑惑:“不是在你同学家吃过了?” 樊遥从她手里拿了个小番茄塞进嘴里,一口吞了,嘴里含混道:“再吃点也无妨。” 席云拍他脑袋,打趣:“总觉得养你和养头猪一样。” 樊遥:“......” 席云又从盆里摸了根小黄瓜递给他,又问了:“和同学一块吃饭,有自觉买菜吗?” 樊遥伸手接过啃了口:“有,这话您都问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席云又拍他脑袋:“你还不耐烦了。” 席云关怀完两儿子,端着果盘回客厅看电视去了,樊柯把面捞起来装碗,递了一碗过来,樊遥接过,拿出猪油做的油泼辣子给自己调味。 院里凉风习习,樊遥把方正小桌撑开在院里,兄弟俩相对而坐,一人端着一碗面,中间放着那盘浇着红油芝麻的凉菜,一筷子一筷子慢慢吃着,樊遥喝了口面汤,斟酌着开口:“你明天真要相亲?” 樊柯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妈让去,见见也无妨。” 樊遥眼珠微转,扫着他哥的脸色。他哥的脸色是没什么异常,樊遥看不出什么不妥来,收了视线。 席云觉得大儿子生活太单调了,每天睡起上班,回到家就是睡觉,天天往返于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都不像个年轻人,她琢磨着让儿子交个女朋友,也像别的小年轻那样约约会,出去玩玩。可惜儿大不由娘,樊柯心思半点没在这些事情上,相亲了几次全部泡汤,问他对方姑娘怎么样啊,他就说“挺好”,次次都是挺好,次次都没有后续,倒是好几次人家姑娘把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明里暗里透露着想和他试着发展发展。席云便劝儿子出去约约会,试着接触看看,樊柯就总说他工作忙,没时间。 你说他能有多忙?左不过找个借口不想去罢了,席云养他这么大,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席云愁啊,愁得直掉头发,打电话给老公抱怨这事,樊经房刚开完会回到酒店,正准备洗澡呢,闻言就笑:“你就是操心太多,他也不小了,有自己想法,你管那么多干嘛。” 席云也不想管啊,她就是担心嘛:“这不是看他的日子过的太过沉闷了嘛,我这当妈的心疼啊!” 樊经房温声安慰她:“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觉得他苦,他或许还怡然自得呢,再说了,他才多大,你急什么,说不得转天就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了。” 樊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着包下楼,路上遇到几个同事,对方热情的约他出去唱K,樊柯礼貌婉拒了,他向来不喜欢凑这些热闹,同事们闻言也没在意,很快说说笑笑的走了,樊遥提着包去了个卫生间,出来时公司里已经没人了,残阳顺着墙角半开的玻璃窗在室内打下昏黄的光影,衬着门口放置的那两株发财树影影绰绰,像是沉默驻守一方安宁的士兵。樊柯走过去缓缓合上那扇窗,插上,又拉上窗帘,最后关门落锁。 公司楼下的香樟树下站着个男人,正倚着树沉默着抽着烟,男人很年轻,凤眼星目,帅的张扬雅痞,气质矜贵。看到他出来,男人把烟蒂按灭,大步走了过来,几乎和天边残阳融为一体的骚包红衬衫下摆收进麻色休闲西裤里,随着他的动作挤出了几道褶,男人停在他的面前。两人相对而视片刻,男人低声开口:“听强子说看见你和女人见面吃饭了,是有相亲吗?” 樊柯目光落在他那对黑亮的眸上,没否认:“嗯。” 男人笑笑:“有相中的吗?” 樊柯静默无言。 男人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近乎贪婪的流连了一圈又一圈,看着他神色淡淡,看着他面无表情,许久,男人收回视线,垂下眼睛,轻声开口:“何必去相亲,喜欢你的姑娘多的是,随便招一招手,多的是人想和你白头偕老。” 樊柯叫了他一声:“冯谢。” 冯谢又笑:“你去相亲,你若真结婚了我便也结婚,完后再不纠缠于你。” 樊柯:“你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