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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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院女子争宠的手段,他皆数看在眼底,徐氏若真的不想在这阶段叫他烦心,就不会在今日派人去请他。 但傅昀没说话,直到张崇领着府医进来,才说了一句: “你好生休息,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这句话后,他没管徐氏是何反应,直接转身出了鸣碎院,张崇看得一愣,连忙追了上去。 在他身后,徐氏被泠玢扶起来,泠玢有些担忧:“主子,您这是又是何必?” “在今日去请王爷,既得罪了侧妃,又惹了王爷的不喜……” 泠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但她神色却无一不在说,不值当。 徐氏只是站起身,忍住咳嗽,敛眸低低地说:“我只是想看看……” 爷何时会特意叮嘱后院女子住在哪个院子?独独周侧妃叫爷这般费心,她自是想知晓,爷对周侧妃究竟有多看重。 泠玢没听清:“看什么?” 徐氏只伏在榻上摇头,却是没再理她。 傅昀只在鸣碎院待了几句话的功夫,但这一来一回也甚耗时间,等他走到锦和苑时,日色已然暗了下来,提步之处皆树影婆娑。 锦和苑门前只挂了盏红灯笼。 这是规矩,但凡主子爷没决定好今夜宿在哪个院子,后院每个主子皆要在门前挂上个红灯笼。 傅昀视线落在那盏灯笼上一瞬,步子就渐渐停了下来。 灯笼里光已渐渐昏暗,但锦和苑却没人将其重换个灯芯。 这皆说明了,这院子里的那个女子心情定是算不得好的。 傅昀摇了摇头,领着张崇几人朝里走,锦和苑的人看见他,早有个下人进去通报。 和他想象中的不同,周韫很快就迎了出来,没有一丝同他闹脾气的打算。 周韫披散着青丝,一袭粉色罗裙,星星点点皆溢着风情和温顺。 傅昀见人蹲在他面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弯腰扶起她,低低开口: “夜间凉,日后不必出来迎。” 等人站起来,他才看见她的穿着,眸色狠狠一沉。 周韫挽着他的手臂,美人眸斜斜瞥向他,轻哼娇嗔:“妾身还当爷不会来了呢。” 她模样甚是自然,仿若没闹一点脾气,语气软哝软哝似化进人心坎上,至于徐氏,她更是一字没提。 但傅昀却是知晓她不高兴了。 她特意换了一身粉色衣裳,可不就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刚进了内室,傅昀就挥退了众人, 周韫惊讶地望过去,似有些不解地说:“爷作甚叫他们出去?” 他们出去了,谁伺候他沐浴? 周韫不着痕迹地拧眉,莫非要指望她不成? 傅昀沉着脸,没说话,周韫见他这般,咬紧粉唇,只觉憋了股闷气在胸口。 是他去了旁人院子,打了她的脸。 她都没闹脾气,他还作甚这副模样? “过来。” 周韫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爷在叫她。 她心中不愿,却还是挪步走了过去,刚过去,她就被人拉进了怀里,接下来他的话,才叫周韫倏地怔住。 “王妃没进府前,这府中事宜皆由你管着,明日本王让张崇将府中的账本拿给你。” 无厘头的一句话,但周韫心思一转,就大致猜到他为何会说起这话。 原本还能憋住的委屈,顿时有些忍不住了,周韫侧过头,眸子迅速蹿红,她紧攥着傅昀的衣袖,说: “爷是觉得对妾身不住?” 除了圣上,傅昀没对旁人低过头,如今瞧着怀里人攥住他的衣袖,往日皆是风情的眸子稍红,却倔强得不愿落泪的模样,也只是沉默了会儿。 她心高气傲,今日这般折了她脸面,恐比旁的任何事都叫她来得难受。 美人垂泪,必然叫人怜惜,傅昀也不例外,但也就这样罢了。 他只是应过贵妃,会叫她过得舒坦些。 第13章 周韫见他沉默,心都凉了半截。 她眸子中略过一丝暗色,爷好似不爱哭闹的女子。 捏着他衣袖的指尖渐渐松开,周韫垂眸抹了把眼泪,她知晓,不是任何人都会和姑姑那般纵容她。 她没再哭,只是低声说: “爷言重了,徐妹妹身子不适,您该去看她的,正妃即将入府,这时妾身领着府中事宜,之后还要好一番折腾,太过麻烦了。” 她言语间轻而易举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态度转变得这般快,倒是将傅昀所有的话皆数堵了回去。 傅昀沉了眸,半晌,他无奈低声了一句:“周韫。” 他说:“你要怎样?” 周韫心情有些烦乱,她要怎样? 话说得轻巧,就他这一副冷脸的模样,她能提要求吗? 傅昀稍头疼,他没想和周韫关系闹僵。 这方才第一日,她就堵了心,日后可该怎么办? 周韫觉得他好烦。 她都几次揭开此事了,他怎得还重复不住地提? 几番下来,周韫也来了脾性,娇气啐声说: “我都说了没事,爷怎得总问?爷若真顾及我心情,今日就不会去鸣碎院。” “爷去都去了,此时还说这些作甚?!” 她声音有些大,外间张崇几人站着,立即就听见了,顿时惊得面面相觑。 傅昀也没想到她这脾气说来就来,当即愣在原处。 周韫冷笑一声,觉得这男人真的贱骨头,好声好气地同他说,他非要追根究底,如今啐他一句,他反倒是没话了。 她不乐意伺候了,愣是推开人,下了榻,转身就要朝外走。 傅昀难得被女子吼了声,待回过神时,气得脸色铁青,拽住她: “你去哪儿?” 周韫蹙着细眉,要将手抽出来:“不用你管!” 她气急了,连敬语都忘了去,哪还记得之前怵他怵得要命。 里面动静大了,外间的人不敢耽搁,连忙掀开帘子进来,见到这幕,当即吓得额头冒出冷汗。 这是怎得了? 主子爷和侧妃怎得还吵起来了? 刚欲劝上两句,就见傅昀阴寒着脸:“滚出去!” 话中几欲要掉了冰渣,冷得人浑身打颤,张崇等人当即要退出去。 周韫气得直冒眼泪,她手腕处被攥得生疼,气得口不择言: “傅昀,你混蛋!我刚嫁进来第一日,你就欺负我!” 话音甫落,砰得一声,还没退出的人跪了一地。 张崇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 这一声脆响,终于叫周韫回神,她对上傅昀沉得几乎发黑的脸色,身子吓得涩涩一抖,怕极了,她什么也顾不上,当即哭出声: “我不要在王府了,我要回周府!” 她抽抽噎噎地,美人眸中流着泪珠,不管不顾:“我要见姑姑,我不要伺候你了!” 傅昀被气得额角青筋暴起,黑着脸朝张崇等人吼:“还不滚出去!” 不过须臾,所有人就退得一干二净,时秋和时春倒是不愿,担忧地看向周韫,却被张崇使眼色叫人拉了出去。 周韫惯是个欺软怕硬的,如今房间里没了人,她硬着脖子看向傅昀,却是紧咬唇,不敢再多说话。 只不过,那泪珠子就和雨滴一样,簌簌不停地从白皙赛雪的脸颊上滑落。 她知晓自己长得好,甚少有男子会对她冷脸相待。 傅昀被她气笑了,可对上她那双眸子,又的的确确说不出什么狠话。 半晌,他冷声说了句: “闹够了?” 周韫身子在他手下发抖,却嘴硬道:“又不是妾身想闹的,妾身都说了没事没事,是爷三番两次重提,叫妾身闹心。” 理智回拢了,连带着自称和敬语也跟着记起来了。 傅昀忍了忍,没忍住: “本王去了一趟徐氏那,你就要闹着回府?” “妾身又不是不给爷去,可爷非要今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