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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裴期鹤一直不主动解释,他咬牙切齿地问:“你这么早准备去哪儿?还是...刚从外面回来?” “刚跑完步回来。”裴期鹤以为他是在查岗,如实回答:“现在要去吃早饭自习,你跟我一起吗?” 唐阮闭嘴不说话,跟着裴期鹤到了食堂。 他坐在位置上撅着嘴生气,让裴期鹤一个人去拿饭。 面前的位置被豆浆和煎饼填满,唐阮吃了几口没什么食欲,问道:“你有认识新朋友吗?” 裴期鹤莫名其妙盯着他,继而摇摇头:“没有。” 唐阮继续试探:“那有人追你吗?” 大学以来,裴期鹤在路上被不少女生要过联系方式,但他都全部拒绝了。有时候遇到性格倔强的会缠他几天,最后得不到回应也就都消失了。 他品出来唐阮在吃醋,可又说不准吃的哪一门子醋。 “有事直说吧。”裴期鹤把筷子横在碗上,往椅背上靠了靠。 唐阮那点儿气势瞬间湮灭。他以为裴期鹤生气了,不自觉咽着口水有点儿发怵,憋红了脸存了一口气问:“你身上的桃子味儿哪儿来的?别告诉我你用这么甜的香水!” 裴期鹤一愣,没有回答。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生怕对方下一秒说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唐阮腾地站起来,眼圈通红要往外跑。 “裴大学霸怎么这个点儿还在食堂啊?” 他顿住脚步,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说话的人个子不高,脸上很多未平的痘坑。 吴察走过来,看到唐阮时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而后挑眉盯着裴期鹤问:“这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小情儿找上门了,不怕裴大学霸正牌对象知道吗?” 唐阮蹙起眉,觉得这人说话好恶心:“你有毛病?” 吴察来了兴致:“你贱不贱呐?!” 唐阮还没来得及呛回去,裴期鹤就已经过去揪着那个人的衣领,硬生生提了起来。 周围好多背着书包准备去上课的同学,看这阵仗都自觉往边上退。也有不怕事儿爱看热闹的,一脸兴奋围观。 裴期鹤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很冷:“我一直没动你,真觉得自己赢了?” 唐阮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裴期鹤也从来没跟自己提过一个字。 想到这儿,他又觉得自己好可怜。 低头忍不住嗤笑自己,想不明白大冷天为什么非要跑来一趟。 那边的神经病又开始疯疯癫癫:“怎么我一说他你就这么激动啊?莫非他就是你的对象?哈哈哈!” “那他知不知道你抽烟吸/毒啊?” 围观的同学里一阵骚动。 “卧槽,导员竟然没发现吗?” “我他妈人傻了!” “报警了。” 唐阮听到那句话时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愣在原地。只听得到刺耳又尖锐的机器吱呀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不停抖动。 连带着他也在颤抖。 想过去问裴期鹤到底怎么回事,可刚一抬脚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脸直直朝着地晕倒摔了下去。 没有感觉到疼痛,他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却又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等唐阮再睁开眼睛时,先看到的是惨白的墙壁,消毒水味儿充斥了整个鼻腔。 外面有人在说话,又停了。 门被“咔吱”一声推开,他下意识闭眼装睡。 额头被宽大温暖的手掌覆盖,睫毛忍不住轻颤。 眼看着要露馅,唐阮主动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两个唐阮不认识的人就闯了进来。 “吴察真的多少沾点儿nt。” “来晚了来晚了,别骂了。” 唐阮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裴期鹤,用口型询问道:“谁啊?” 裴期鹤说:“我室友。”解释完又问,“警察走了吗?” 其中一个人回答:“走了,把傻逼也带走了。” 他们过来要跟唐阮打招呼,被裴期鹤拦住:“生病了要休息。” 唐阮却一肚子问题想问,想知道裴期鹤跟他室友怎么相处的,有没有提起过自己。 双手向后撑着床坐起来,问出了自己最迫切想知道的:“什么吸/毒是怎么回事?”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哈哈几声解释:“裴期鹤每天不知道干什么,早上晚上都要在座位上深吸气,吸完呼出来还要‘哈啊’一声,特别像干了什么事爽了一样。” 唐阮听得起劲,给一直咳嗽的裴期鹤递了杯水。 另一个男生补充:“和抽烟吸/毒那状态真挺像的,那个傻逼就一直造谣。”他看一眼裴期鹤,“警察去寝室搜了半天,其他的没发现,倒是......” 裴期鹤立马打断:“明天细胞生物学考试,你们都复习完了?” 唐阮拽着他的大衣袖子想把人拉起来,拉了几下对方没反应,他闷哼一声说:“肚子疼。” 裴期鹤立马坐到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去帮他揉。 两个室友“啧”了半天。 唐阮催促道:“发现什么了啊?!” “他买了一柜子桃子香水!我说寝室天天一股香味儿,后来闻习惯了都。也不知道买那么多干嘛。” 唐阮望过去,裴期鹤却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