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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没有名字,是个身份卑贱的人奴。

    钟余是他自己起的名字,钟余钟余,钟爱谢余。

    他知道谢余喜欢的那个人便是昭和长公主,但昭和长公主却似乎对谢余无意。

    但如今,昭和长公主却给他如此赐字,叫他不得不多想。

    钟余静默的垂头,看着那细鞭上锋锐的倒刺,似是闪着凌厉的寒光。

    他怕吗?

    怕,又或许不怕。

    一个人奴,有这样一个机会摆脱这样卑贱的身份,他有什么好怕的。

    但凡往上一步,他离谢余也就稍稍靠近了一步。

    即使他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沼之中。

    即使那位谢丞相可能早就忘却了他。

    但是没有关系,他记得就好。

    一个卑贱的人奴罢了,若是他自己,想来也会唾弃,何谈记住。

    钟余接过那瓶白瓷瓶,那药并没有什么味道,他仰头直接灌了下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宿和也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这瓶药其实不算是什么毒药。

    只是一瓶烈性的x药,是一种新型的药物。

    一般人很难熬过去。

    熬的过去便没多大的事,最多可能会导致日后性·冷淡,可若是没熬过去,便会直接沦为一只任人操·弄的玩意。

    钟余不一会便全身泛着奇异的粉红色,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些鸡皮疙瘩,整个人宛如一块一撞即碎的豆腐一般。

    轻·喘的声音慢慢的在殿内响了起来。

    少年清秀的眉眼竟带上了几分异样的魅惑感。

    宿和微微挑眉,从侍从手中接过那条细鞭。

    “可能撑住?子期。”

    钟余只觉浑身发麻,脑海中只余下了无穷尽的、宛如浪潮般的欲·望。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唇,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可别咬伤了,你若伤了自己,本宫可不要一个损坏的玩意。”

    那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钟余意识又几分模糊,却轻轻松开了牙齿。

    宿和轻笑道:“乖孩子,接下来可要忍住了。”

    他说着,一鞭子便抽到了少年的身上,一道血痕便涌现了出来。

    瑰丽又残忍。

    钟余浑身颤抖,竟在这般情况下轻轻呻·吟出声。

    场内无一人敢出声,皆是屏气,连呼吸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少宫人看着那伤痕累累的少年眼中都带上了几分怜悯的神色。

    可人奴,本就是个玩物。

    宿和轻轻甩了甩胳膊,笑道:“有几分忍性。”

    他刚要继续打下去,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太监禀报的声音:“公主殿下,谢丞相说是有事要与公主商讨。”

    宿和眯了眯眸子,他的视线缓缓移到了地上浑身微红、颤抖如小兽般的少年身上,颇有兴趣的笑了一下。

    他收了鞭子,温柔的面容漾开几分妩媚的笑:“那便请丞相进来吧。”

    钟余意识模糊之间听到了谢余的名字,迷蒙的黑眸陡然清醒了几分。

    纵使那如同蚂蚁啃噬般的痒意还是缠绵不息的折磨他的理智。

    但是,谢余来了。

    钟余的脑海中只余下这四个字。

    他要表现的好一些,他不要在那人面前露出这样犯贱的渴求别人的模样。

    谢余踏入东暖阁的时候便发现了几分不对劲。

    那殿堂的中间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年浑身伤痕,他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身体,头死死的低垂着,像是生怕什么人看见他一般。

    少年像是一只小刺猬一般,苍白又可怜。

    宿和就站在少年的身边,他手中还拿着那条细鞭,白皙的手臂上还沾染着几滴绯红的血迹,像是几滴艳色的痣一般。

    谢余向来温润的眉眼难得的带了几分错愕,他蹙眉道:“公主这是?”

    宿和轻轻顺了一下自己的金暖花样下摆,眉眼如无害的闺阁小女子一般,他绯红的唇轻轻扬起,很漂亮的弧度:“本公主只是闲来无事,同人奴玩闹一下罢了。”

    谢余微微拧眉:“纵然如此,公主如此行事也是过了,若是传出去对公主的名誉也不甚好听。”

    宿和轻轻挑起胸前的几分散乱的发丝,姿态美好又娇柔,他眼中似是含着春波一般,声音也是温软的、毫无攻击性的:“丞相不会对外说的,对吗?”

    “这人奴是想脱离了籍贯才会如此,他可是自愿的,说起来,还是本公主给了他机会呢。”

    “凡是皆有双性,你瞧,他虽是受苦了,但一方面能够愉悦本宫,另一方面又能够脱离了那卑贱的人奴,不是双赢的么?”

    谢余知道他在狡辩,可到底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也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

    宿和弯唇,对地下蜷缩颤抖的少年道:“你瞧,谢丞相不愿信我呢,子期,你是自愿的不是吗?”

    此话一出,整个宫殿都像是瞬间安静了一般。

    谢余眼眸微转,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可怜的少年,抿了抿唇。

    这人,也唤做子期?

    宿和看了一眼谢余,眼底闪过几分恶劣的笑:“啊,瞧瞧本宫这记性,若没记错,谢丞相的小字似乎也唤做子期?还真是有缘呢。”

    这话便是折辱了,将堂堂一国丞相与人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