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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臻在商场被仅有过接触的人誉为鬼见愁。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他是个过于野性的猎人。

    他手法极端,平常人在察觉到猎物入网后,都会收网而回。

    但他不一样,他会给自己的猎物留点标记,把这个猎物驯服得服服帖帖后,才会带着猎物回去。

    比如现在。

    他吃不到怀里猎物的鲜美之处,所以只能找其它地方解解尝。

    他精挑细选,最后舔舐在了这个美丽珍稀猎物的喉结上,直到那块白皙的皮肤处,印上了两片玫瑰色花瓣后,他才满意地松了口。

    但他还没得及说话。

    就被怀里人,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算用力,比起温枕因为羞愤起伏的粉色喉结,盛臻的脸上,甚至连丁点红印都没有。

    平静了一会后,温枕脸色漠然地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盛臻偏过脸,勾唇笑了笑,直言道:“那可不行啊,宝贝。你不仅要看到我,还只能看着我。”

    温枕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住了。

    他收拢指尖,低声问:“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解释?”盛臻又凑了过来,“我的宝贝这么聪明,肯定都猜到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就是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盛臻掐了下他的脸,温声说:“那你先养病,出院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温枕不知道,盛臻为什么总是把他欺骗了他这件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他给过盛臻三次机会。

    一次在两人旅行休息的旅馆里,他问他,究竟认不认识那个上前打招呼的顾氏总裁,盛臻也是这样忽悠他。

    第二次是在两人返程的飞机上,他问他,有没有隐瞒他什么,盛臻笑了笑就说没有。

    第三次就是刚刚,盛臻欺负他,让他难过,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解释。

    事不过三。

    他不想再给了。

    这么想着,温枕点头答应了盛臻。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一直到晚上,身旁人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喂他吃东西。

    直到将近睡觉的时候,他借着盛臻去上厕所的时间。

    拔掉针头,穿鞋跑出了病房。

    王钦跟一众保镖们一直守在病房外。

    看到温枕跑出,就立即紧跟其后,穷追不舍。

    温枕腿上还有伤。

    但他很幸运,掐在了最后一秒进了电梯。

    他顺着电梯出了医院大门。

    正要拦车,却忽然缺氧头晕的厉害。

    天与地仿佛都倒了过来。

    出租车缓缓驶达他面前,但在温枕挣扎着要上前时,他却晕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

    温枕再次醒来时,蜷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他想,这一切都太糟糕了,他没想过,有一天,他眼中的完美道侣会这么骗他。

    但温枕还是低估了盛臻。

    他本来以为他还在医院的病床上,直到手上冰凉宽大的手铐贴在他手腕上的皮肤时,他才骤觉一切的不对劲。

    温枕探出脑袋,发现他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

    顶上华丽的吊灯亮的刺眼,轻易地让他把房间一览无余。

    就算温枕再蠢,也能看出这间房装饰的有多么奢华。

    他的手被两个手/铐/铐住,锁链沿至床头,活动范围被局限在床上。而且他身上的睡衣,显然也被人换掉了。

    温枕忍着心颤,试图用力地掰断手/铐。

    但这次他没有得偿所愿。

    手/铐没被掰开,反倒是他的手腕被蹭了一圈红痕。

    温枕垂着眼睛,面色冷淡。

    他心底止不住地希望,他只是在做梦,现实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下一瞬,房门就开了。

    是盛臻。

    他穿着一身黑色浴袍,健步朝温枕走来。

    离得近了。

    温枕才瞧清,原来他以为患有腿疾的道侣,站起来,竟然比他还高很多。

    “醒了。”盛臻坐在床沿边,看着面前精致脆弱的琉璃娃娃,“饿不饿?饿的话我喂你吃饭。”

    说完,他就去摸他的脸。

    但温枕迅速撇过,让他摸了个空。

    盛臻笑了笑,拧过他的下巴,眼底邪气四溢:“逃什么?小枕,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温枕善于忍耐。

    他面无波澜地跟盛臻对视着,一言不发。

    “外面太危险了。”盛臻右手抚上温枕眼下的泪痣,“就待在这,好不好?”

    温枕:...所以之前,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觉得这人会是个完美道侣?

    见他仍然不说话。

    往常惯于伪装温润的盛臻,这会笑得却多了分痞气:“小枕不说话,我就亲到你主动说话为止。”

    温枕一凛。

    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盛臻牢牢拧住了下巴。

    他哑声道:“我说话了,你就能放开我吗?”

    “小枕不喜欢这吗?”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

    盛臻笑了声:“你会喜欢的,因为以后,这里会是我们的家。”

    家?

    现在还把这个字挂在嘴边不觉得可笑吗?

    温枕冷硬道:“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