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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台词功底很强,不像梁尽萧,还需要后期的配音。

    接着剧本,温枕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道:“此番路途遥远,如遇险关,切勿恋战。”

    下面男一的这段戏份,温枕记得,梁尽萧似乎演了三次。

    但徐以临接的很自然。

    他抬眸,神情自若,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台上人后,才颔首应道:“弟子领命。”

    “卡。”

    伴随着李骏的声音,温枕这集的戏份便到此结束了。

    他起身,掠过徐以临,正要跨步下台,就听到身后的徐以临道:“演技勉强还行。”

    温枕没转身,只应了声:“谢谢。”

    他快步下台,准备先回家。

    场内众人快速撤换道具,准备拍摄下一场男女主相遇的戏。

    温枕跟李骏招呼了声,就去了换衣间换回了常服。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片场内,徐以临便顶着一副大爷脸,别扭地问李骏:“刚那人叫啥来着?”

    李骏故意调侃道:“哪个啊?刚刚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徐以临不耐地啧了声:“别找抽。”

    “行。”李骏叼上烟,“温枕,温其如玉的温,漱流枕石的枕。”

    徐以临二话不说,直接拿掉了他的烟:“你最近去翻汉语词典了?这么装逼?”说完,见李骏想解释,他又补了句,“小心点,装逼遭雷劈。”

    看着徐以临潇洒转身的背影,李骏不禁摇头想,人类的本质果然是真香。

    *

    见温枕从片场出来。

    周琛就大刺刺地开始打车喇叭。

    车声有些吵。

    温枕加快脚步,一分钟的路程缩了一半。

    “下次不要再打喇叭了,周哥。”他说。

    “为啥?”周琛疑惑问,“你之前还故意让我打喇叭呢。”

    温枕:...

    他差点忘了,原身是个骄傲的人,虽然他是个不入流的十八线,但却不能忍受别人瞧不起他。所以只要是周琛开车来接他,他都会让他打车喇叭,吸引并享受众人的目光。

    “难道你是嫌公司这辆二手保姆车的叫声不好听?”周琛拍了拍胸脯,自顾自地说着,“小枕放心,等明年这个时候,哥一定能换辆车好点的配车,到时候哥就开着那个去接你,让你倍有面子怎么样?”

    温枕失笑,他打开车门解释:“不是,就是有点吵。”

    “哦,那我下次不打了。”

    “嗯。”

    车子缓缓驶出较为偏远的片场,等路过沿途镜水湖时,周琛又开始了周氏自言自语。

    “欸,小枕。你说,李导是怎么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找到的投资方啊,按理来说,这部剧虽然成本不高,但怎么也要个几百万啊。”

    温枕阖眼休息,没接话。

    “啊!!!不对不对,我想到了,小枕!!肯定是徐以临!!肯定是徐以临资助的,他肯定是窥觊你的美貌很久了,想借此机会接近你,对不对??”周琛为自己的脑洞拍案叫绝,激动地说着。

    温枕扯了下嘴角:“周哥,别再说话了,不然待会车子都要掉河里了。”

    周琛察觉到不对,立即噤了声。

    落日余晖,霞光铺洒于世间,似给万物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

    等到驶达目的地时,已经将近七点了,只是这会正值晴朗四月天,所以黑幕还没来得及将整个天空都掩盖住。

    温枕跟周琛告别后,快步走向小巷书店。

    家家户户灯火阑珊,温枕暗自肯定,他们肯定也来电了。

    脚下步伐不断加快,不到一会,他终于在尽头书店里瞧见了熹微的灯光,温枕瞬时松了口气。

    “回来了啊?”盛臻从书中抬头看他,眼底承载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似要将一米外的温枕溺毙。

    温枕没说话。

    朝他走进后,才小声问:“什么时候来的电?”

    “你刚走没多久就来了。”盛臻阖上书,“小枕饿了吗?”

    温枕:“有点。”

    “嗯,那我关店去吃饭吧,我煮了小枕爱吃的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温枕脚步一顿,开始思考他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喜好。

    他确实喜甜,沾有甜味的东西,对他来说,好像吃多少次都吃不够。

    但他并没有提过,那盛臻是怎么发现的呢?

    身后人见他呆愣着,忍不住笑问:“小枕站在门边不动,我怎么关门呢?”

    听此,温枕才收回思绪:“我来关门。”

    店门陈旧带锈,阖门时还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他废了一番功夫将门关阖后,转身就撞入了盛臻若有深意的目光中。

    “小枕,你的裤子好像..”

    温枕浑然不觉:“怎么了?”

    “你裤子坏了,裂开了一道缝。”盛臻握拳至唇边,忍着笑意。

    因为咋天下雨,所以他今天出去的时候穿了件oversize的衬衫外套,腰部以下都遮了个大半。

    但刚刚因为这扇陈旧难阖的门,他动作较大,衣摆掀的很高,被遮挡着臀//部的牛仔裤全都露了出来。

    而那股//缝间,针线竟然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布料。

    温枕站在原地,脸颊,耳尖红了个透。

    他皮肤白皙细腻,铺满一层灔红后,就像染了色的瓷娃娃,粉雕玉琢,令人爱不释手。